他闷闷地笑出声,“你求我帮忙,总要有些诚意。”
黛争完全被绕了进去,我啊你啊的,舌头打结。
如今,拖了这么久,药效快到顶端,单单穿着衣裳对于她来说,已是煎熬。
更何况,被布带束缚着的肉。
终于,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再退拒,手指缠上了腰间的带子。
傅兰萧看着她杂乱无章的手法,果不其然,她失落地垂着脑袋,“解不开。”
“真笨。”
傅兰萧这才弯下身,手掌掐着她的腰,蛮横地将她拽过来,狠劲几乎让二人的身子相撞,撞的黛争不舒服得抿起嘴巴。
傅兰萧的手指灵活地将她的带子散开,并未多做动作,他甚至在此时停顿了一下,因为他要比黛争更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与其走入他人圈套,不如直接趁机杀掉黛争。
若是他的匕首在手上,他应是毫不犹豫的。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鬓发垂到黛争手边,让她下意识伸手抓了一下。
傅兰萧嘶了一声,沉声道:
“继续。”
在药效下,此时此刻的黛争已经变得无比听话,乖乖地打开外衫,小衣,最后上身只剩勒紧的长布。
她的内里也如同外貌一样瘦削,还有些孱弱,这是幼时忍饥挨饿留下的。
她没有任何跟男子能够相提并论的身材,却匀称玲珑,随着她的动作展露出纤长紧致的手臂,纤纤细腰随着她的呼吸微颤,似乎是在欲语还休。
黛争的全身透出淡粉色的光泽。
“这是什么?”
傅兰萧自己都未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味,自己也像沾了药一般,虽然此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还在低哄着她:“胸闷是因为这个?”
“那脱成这样也不解闷,不是吗?”他戳了戳她的心口,“你为何就这么能拖磨,还是不是男人了?”
黛争就像被他压榨的面团,他逼她,她就吓得发软。
她又将保守秘密的事情说了一遍,动作速度尤为慢,可这回傅兰萧却没给她继续温吞的时间,反而在稍有松动时就将它们全数拉下去。
她忍不住出声,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傅兰萧薄唇紧抿,紧接着,他轻蔑了笑出了声,这笑声越来越大,又用手指戳着黛争的额头,直到把她的额头戳的发白,笑声也渐停下来。
他毫不怜惜地看着她。
黛争全身汗涔涔的,像晨露下的红果。
“你打算怎么解释?”
“……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黛争整个人晕乎乎的,伸手去拉傅兰萧的寝衣,尤其她知道傅兰萧的体温同常人比要低一些,就算这般也想向他的方向靠拢。
傅兰萧多月以来的困惑被解开了,除了惊讶,还有些自嘲。
黛争连喉结都没有,在汝城时,也没当着他的面换过衣服,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为什么他现在才意识到?
他略微有些不爽,自己也能被黛争骗过去。
所以,他的动作越发霸道,不留情面起来,自己多月以来的阴郁在此时被全部发泄出来。
“小奴婢,”他的手掌顺着她的面慢慢向下滑,顺着她的骨骼,剥茧抽丝一般,“我若说我被这个秘密吓到了,必须给我更多的好处,我才能保证不说。”
“还不够吗?”她舒服的完全贴近他,把他当作救命的冰室,沦陷在他的节奏中,“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处能给你了。”
“不,你有。”他靠近她的耳边,薄唇紧贴她的耳垂,“黛争,你现下不清醒,等你清醒了,我再跟你算这笔账。”
“我不欠你什么。”黛争心中闪过一丝怨恨,眼中竟然恢复了几分清明,“你到底是谁?”
傅兰萧太假了,都要靠她去猜。
她又不欠他的,为什么还要被算账。
她都不打算找他算账了,算不过的。
此话却在傅兰萧心中搅起轩然大波,他眉头紧锁,看着她满脸的俏媚之色,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抬高,迫使她只仰视他:“我是谁,你把我当谁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摆出这副模样?”
他又给黛争凭添一笔新仇,强硬地拉过她,让她直接摔在他大腿上,轻而易举地将她剥了个干干净净。
她无力又胡乱地抓着玉枕,她听见啪的一声,那是掌心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黛争的眼泪再一次窜了出来,她越挣扎,所谓的尊严流逝地越快。
“还是说于你来说都无所谓?”
黛争她呜咽着:“傅……我知你的,你是傅兰萧。”
这一瞬间,就连她的声音也烫人,烫的他屹然翘首。
流逝已久的勇气在酒精的作用下在这一刻爆发,她抓住了这个时机,泄愤似的转身,用尽最后的力气咬上了傅兰萧的锁骨。
血腥的气味将旖旎的氛围冲的更淡。
满嘴的鲜血让黛争露出胜利一笑,也给她此时的桃粉色的脸带来更多的不可言说。
“野猫。”他瞪了她一眼,“过来给我舔干净。”
“不要!”
这药并不是持久性的,现在她身上的药劲褪了一些,反抗便激烈了一些。
她滚到地上就要逃走,被傅兰萧踩住脚腕,轻而易举地带回了自己身边,单手就能缚住她的两只手腕,把她往怀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