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荡漾,先是涟漪,而后惊涛,哗啦啦地拍打池岸,明玉几次脱力险些滑到,多尔衮才将她捞出来裹上厚棉布巾抱回内室。
躺在温暖蓬松的被窝里,明玉只想睡觉,却忽然想起郭尔罗斯氏拜托她的事来。
得,净顾着庆祝丰收,把来意给忘了。
明玉在多尔衮怀里翻了个面,可能他抱得太紧,明玉翻过去的时候鼻尖刚好蹭到他锋利凸起的喉结,喉结在眼皮子底下滚了滚,多尔衮声音有点沙沙的哑:“怎么了?还要?”
明玉赶紧摇头,臊红了脸说正事,先把郭尔罗斯氏今天来找她赔礼道歉的事说了,多尔衮接话:“晚了,已经审出来了。”
结果倒是与郭尔罗斯氏所说不差,她只是派那几个人盯着明玉的马车想捉奸,结果其中一个见钱眼开煽动灾民闹事,才有了后来的灾民暴动,明玉马车被劫,以及朝鲜凤林大君见色起意出手救人的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拎出一样都够郭尔罗斯氏死上一回,够豪格喝上一壶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其实明玉身边有暗卫保护,就算灾民暴动马车被劫,也能保明玉全身而退。
可这事偏偏被凤林大君撞上了,不但撞上了,还让他看见了明玉的脸,并就此觊觎。
这是多尔衮最不能忍的。
明玉心里呵呵,她就说郭尔罗斯氏怎么忽然转了性,巴巴跑过来自己打自己的脸,还主动跟她赔礼道歉,并表示想要投靠她。
原来是早得到消息,怕多尔衮迁怒完豪格之后,再找上她这个始作俑者,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投靠是假,拿她当挡箭牌避祸才是真。
不过她留着郭尔罗斯氏还有用,不能让她落在多尔衮手里,并且还要想办法帮她这一回。
明玉深深吸气:“审完了,人还活着吗?”
多尔衮垂眼看她:“那几个身上都有些功夫,直接杀了可惜,已经编进蒙古先锋营了。”
蒙古先锋营多是战俘,在冲锋的时候,相当于骑兵的人肉挡箭牌吸引第一拨攻击,不死都是命大,死了也会被骑兵的马蹄踩碎,连个全尸都没有。
真够损的,还不如一刀杀了痛快。
明玉都有点同情那几个人了,可郭尔罗斯氏只是求她救人性命,并没说让她把人救出来。
现在人没死还得了差事,她也能给郭尔罗斯氏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明玉低低“嗯”了一声:“死得其所。”说起来也算为国捐躯。
多尔衮抵着娇软亲了亲明玉的发顶:“以后谁敢欺负你,你说与我知道,都让他们死得其所。”
明玉被他挤得胸闷心慌,还是坏心眼地问:“可有例外?”
多尔衮此时已经被明玉勾到情动,血往下冲,并没多想:“概莫能外。”
明玉听到“概莫能外”四个字,心里呵呵,身体却自有主张地放松下来,轻易接纳了多尔衮。
可能是这具身体太过稚嫩,每一次接纳都伴随着疼痛,然后疼痛逐渐减少,欢愉次第增加,直至巅峰。
巅峰时刻,多尔衮告诉明玉,他明天休沐一日,问明玉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明玉烦他这时候说话,本来就快结束了,他非要说话分散注意力,眼看着又要从头来过。
明玉被搁在巅峰处,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哼哼着:“学骑马。”
一来马车太慢,去一趟田庄要小半日,不如骑马快。
二来田间路窄马车进去不,不如骑马方便。
三来多尔衮休沐,不找点事给他做发泄一下过剩的荷尔蒙,明天一整天她都别想下炕了。
正想着忽然天旋地转,多尔衮竟然把她举起来跨坐在他身上,狠狠掂了掂:“先在炕上试试,明天再教你。”
最后是怎么下来的,明玉都不知道,只知道一觉醒来,自己还在多尔衮怀里。
她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多尔衮抬手敲了下她的脑门儿:“等着教你骑马。”
作者有话说:
多尔衮:今晚,我给你当马骑。
明玉:概莫能外,圈起来,划重点,以后要考哦。
第61章 作妖
骑马?
想起昨夜在“马”背上被颠到泄.身.泄力, 明玉脸颊爆红。
理智告诉她,多尔衮还没下炕,现在想这些很危险, 可脑海里仍旧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细节。
比如男人时而炙热时而迷离的眸子,比如托举她的那只手臂上微微鼓起的青色筋脉,还有滴在某人腹肌上的她自己的汗水和……口水。
啊啊啊啊啊!
怀里水晶似的小姑娘在听见“骑马”两个字之后,秒变芙蓉玉,红玛瑙, 在明玉快变身鸡血ᴶˢᴳᴮᴮ石的时候, 多尔衮亲了亲她的发顶,放开她,坐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
嗯?
怎么跑得比她还快?
忍不住偷眼看过去,视线刚好落在某个紧要处, 隔着衣服只能看见一个小帐篷。多尔衮也没叫人伺候梳洗, 就原地坐着不动, 闭目养神。
感受到什么似的, 忽然睁开眼,正好对上明玉探究的目光, 多尔衮下意识垂眸,热意瞬间漫上脸颊。
也不是第一遭滚床单了, 明玉却是第一次看见多尔衮脸红,坏心眼地又看向那处, 帐篷比刚才还高。
然后下巴被人捏住, 狠狠吻下来,在窒息中被迫承欢, 在被迫中体验比之前更加极致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