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抱着明玉闯进内室时,给娜塔也吓了一跳。不过娜塔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也没说红着脸同手同脚退了出去。
这场面在明园常有,她可太熟悉了。
退出房门才反应过来,王爷没死,王爷回来了!
娜塔欢天喜地吩咐人烧水,将浴房准备好随时待命,并提前准备换洗的衣裳和被褥。
皮岛这边没有炕,也没有炕桌,这让多尔衮有些不习惯。
亲到嘴巴都木了,他才把明玉献祭似的放在摞起的枕头和被褥上面。明玉找不到受力点,湿着眼睛求他跳过这个环节,多尔衮就让明玉抓他的辫子,深深埋首下去。
等明玉湿软成一段雪,多尔衮已经游走在爆炸的边缘。
可明玉喊疼,多尔衮还是强忍着停了下来,他拉过明玉的手,眼尾都红了:“姐姐……”
直到明玉帮了他一次,内室才开始地动山摇。
娜塔吩咐人烧了一遍又一遍热水,也没见屋里有人叫水,快临近中午时床榻了,热水才派上用场。
清洗过后,两人也没分开,换到外间床上接着胡天胡地。
直到听见孩子大哭的声音,多尔衮才停下问明玉:“谁在哭?”
明玉累到手指都不想动,下意识道:“是喷水龙醒了。”
小东西的占有欲跟他爹一样强,他醒着的时候总要明玉抱,明玉抱他的时候身边不能出现任何男性,不然他就朝人家吐口水吹泡泡。
连魏循也不能幸免。
人送外号喷水龙。
多尔衮说完好像反应过来了,大哭的那一个应该是他儿子,可听明玉说什么喷水龙忽然又有点犹豫。
“喷水龙是?”刚才光顾着向明玉倾诉相思,竟然把儿子给忘了。
多尔衮心里想着儿子,边说边撤出身体,明玉低吟一声,缓了半天才正式给他介绍:“我儿子,喷水龙。”
一听真是他儿子在哭,哭得还挺伤心,多尔衮也顾不上跟明玉斗嘴了,一边急着叫水清洗,一边问明玉:“是不是饿了?奶娘怎么还不喂奶,就由着他哭?”
明玉艰难抬手指了指自己:“奶娘的奶被吃空了,哭也没饭饭。”
多尔衮:“……”
刚上床那会儿他还琢磨呢,产后都好几个月了,明玉怎么还没回奶。
正好便宜了他。
谁知竟然抢了宝贝儿子的口粮。
多尔衮心急火燎地自己清洗完,又给明玉清洗。明玉都累瘫了,他却像刚吸食了人类精元的妖精,比刚来那会儿还精神。
明玉吩咐把孩子抱进来,此时的喷水龙彻底变成了水龙,眼泪流了满身满脸。
多尔衮接过来差点没抱住,小东西在他怀里鲤鱼似的打着挺,一边朝他吐水口,一边伸小手够明玉,尖叫着哭着声浪惊人。
多尔衮被吐了一脸口水,终于见识到了喷水龙的厉害。
几个月大的孩子太小太软,多尔衮根本不敢用力,可这孩子力气大冲劲儿足,不用点力气哪里抱得住。
被逼无奈,只得将喷水龙送到明玉身边。
此时明玉正趴在床上喝水,喝完水喝牛奶,喝完牛奶喝鸡汤,喝完鸡汤喝不知名的汤,一口气灌下这么多汤汤水水,看的多尔衮都有点心疼了。
喷水龙躺在明玉身边终于止住哭,仰着小脑子哼哼唧唧往明玉身边挤,伸出小手去扯明玉的衣服,小嘴吧唧着一副饿狠了的模样。
明玉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她要给喷水龙喂奶了,结果别人都走了,多尔衮还在。
“你也出去!”明玉没好气地对多尔衮道。
大的小的都是讨债鬼!
多尔衮盯着床上小小的人儿都看呆了。
他不哭不闹的时候终于能看清楚容貌,皮肤很白,五官跟自己很像,眼睛要比他圆一点,黑瞳更多,并不显锋芒,反而软萌可爱。
这就是他和明玉的孩子。
面对逐客令,多尔ᴶˢᴳᴮᴮ衮假装听不见,只盯着孩子,不给明玉眼神。
被明玉催急了,就厚着脸皮回应:“之前说好的,你管生我管养,喂完奶你好好睡一觉,孩子交给我。”
都老夫老妻了,什么地方没看过,什么地方没摸过。小东西着急吃奶急出了一身汗,明玉没再赶多尔衮离开,酝酿了一会儿解开衣襟给小东西喂奶。
可能是饿急了,也可能是奶水空了没补给上来,小东西吸了几次没吸出奶水,气得挥舞着手臂直哼哼。
明玉拿手绢给小东西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忍不住碎碎念:“这猴急猴急的毛病,也不知随了谁。”
多尔衮:“……”膝上中箭。
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吸出奶水,明玉被咬得龇牙咧嘴,多尔衮走过来坐在床边,低头问:“怎么了?他咬你了?”
明玉白他一眼:“老子英雄儿好汉。”
多尔衮:“……”再中箭。
就在多尔衮被明玉指桑骂槐快扎成刺猬的时候,小东西终于吸到奶水,咕咚咕咚地吞咽,多尔衮眼珠不错地盯着,小声问:“喝这么大口,会不会呛着?”
就这点声音,还是惊扰到了正在专心觅食的喷水龙,他一边抱着“大奶瓶”喝奶,一边斜着眼睛看多尔衮,小模样又滑稽又可爱。
明玉让多尔衮躲远点:“他这是记住你了,等会儿吃饱了会朝你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