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哥一个人还嫌不过瘾,连小叔兼妹夫都不放过,这女人也太霸道了,手也伸得太长了?
说来说去,都是被他哥给宠坏了,偏他哥还挺享受。
多铎不能理解多尔衮的自虐倾向,多尔衮也不理解多铎的花心。达哲容貌性情都好,对多铎也是一心一意,明知道达哲会生气,会因此跟他闹,为什么非要节外生枝给自己添堵呢?
厚葬崇祯,重整朝纲,安抚众臣,控制疫情,赈济灾民……千头万绪忙到多尔衮连陪明玉和福临的时间都没有。
早晨他走的时候娘俩还没睡醒,半夜他回来娘俩已经睡着了,多尔衮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使,他不明白多铎怎么还有时间收外室?
“见过,但没想过。”多尔衮低头吻住明玉的唇,“家里有一个小妖精已经够我忙的,实在没精力应付别人。”
明玉偏头要躲,多尔衮都素了好几天了哪里肯放过她,追着亲:“今日我难得早回来,春宵苦短,咱们抓紧时间庆祝一下。”
京城的疙瘩瘟比想象中严重,感染人数多,发病快,致死率高,灵泉水虽然已经洒过一遍,效果并不好。
最重要的原因是,病患被感染之后通常会发高热,人都烧糊涂了,只能等死,根本没力气去井里打水喝。
而且这种病一传就是一家,一家人都是濒死的状态,没有谁会去井里打水,邻居也是有多远躲多远,不敢沾惹分毫。
井水只对那些还没被传染,能正常生活的人有作用,可以增强他们的免疫力,不被感染。
可这种幸运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十不足一。
每天还是有很多人死去。
明玉心急如焚,嘴角都起了泡,最近看谁都不顺眼,否则也不能拿多尔衮看瘦马的事撒气了,哪有心情滚床单。
还庆祝,庆祝什么,庆祝她首战失利?
“要不,把灵泉水的事公开吧!”明玉推多尔衮的脸,多尔衮不理,自己忙自己的。
明玉心里装着事,任凭多尔衮如何折腾,都无法接纳他。
多尔衮泄了气,手撑床板,红着眼尾对明玉说:“从明天开始,不许你再管瘟疫的事。”
这些天明玉吃不下睡不着,精神总是处于紧绷的ᴶˢᴳᴮᴮ状态,对他对福临也没有好脸色,就连晚上做梦都是在跟魏循商量提前开粥棚能不能管用。
再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会熬不住。
处理朝政半日,迎来送往半日,多尔衮也累得不行。他今天中午饭都没吃一直在批改奏折,只为能早点回家陪陪明玉,晚上让明玉放松放松。
谁知竟然不能如愿。
“为什么?”明玉支起上半身与他对峙,“来之前都说好了,瘟疫的事听我的,你凭什么反悔?”
多尔衮沉下脸:“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许你管了!”
明玉抬眸看多尔衮,眼前风光无限。
男人的脸英俊得不行,是她喜欢的冷白皮,身材也好,宽肩窄腰,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
再看两人现在这姿势,还用问为什么吗,问题已经很明显了。
下一秒戏精附体。
穿越前,明玉什么龙套没跑过,歌姬、舞姬、卖艺不卖.身的和卖.身不卖艺的,只有想不到位的,没有演不到位的。
瘦.马也不例外。
烟雨江南,细纱帐里,红烛摇曳,纱帐如水波般漫开,花开一室,满庭芬芳。
小轩窗外,夜静谧,星斗漫天,忽然有流星划过,爆发出惊人耀目的光芒。
“王爷,别停了奴家的差事,再给奴家一次机会。”一顿操作性行云流水,多尔衮长长吐出一口气,明玉还没出戏呢。
多尔衮本来就是想让明玉放松一下,可没想让她为这点破事愁到睡不着觉。
他叹了口气,搂着明玉说:“灵泉的秘密不能公开,明天我派人去井边打水,挨家挨户送上门,没人接就送进去,喝不下就灌。
明玉眨眨眼:“这个主意好!”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她手下没那么多人,这个办法恐怕也只有多尔衮敢想,想了还能执行。
多尔衮亲亲明玉的发顶,温声哄她:“乖,夜深了,睡吧。”
他才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他只想让他的女人好好睡一觉。
终于找了稳妥的办法,明玉在多尔衮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睡去,一夜好眠。
第二天,多尔衮便派了士兵出去舀井水,挨家挨户送解药,结果遭到了城中百姓的拼死抵抗。
越是穷苦的百姓,其命运与国家绑得越紧,与关外的满清相比,城中百姓明显更倾向于李自成的农民军。
也是李自成的口号喊得响“迎闯王,不纳粮”,穷苦百姓被明朝的地主豪强们压榨怕了,不纳粮才是他们的终极理想。
李自成说到做到,打进北京城之后,与百姓秋毫不犯,只针对贪官,上来就是一顿打土豪分田地,深得民心。
谁知李闯王来了没多久,就被满清给打跑了,官老爷和地主乡绅们长长吐出一口气,城中百姓却日夜惊惧。
满清给他们的印象实在太差了,烧杀抢掠,□□妇女,视汉人为牲畜,简直比魔鬼还可怕,比明朝还不如。
明朝好歹是汉人的天下,从皇帝到大臣都是汉人,就算被欺压,那也是自己人欺压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