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在宫里住得不开心,我们搬出去住吧。”多尔衮倾身过去,怜惜地吻了吻明玉的鬓发。
明玉这才翻过身来,眼睛红红的却很亮,她委屈巴巴地抬起手腕给多尔衮看。
两只手腕上都有淤青,多尔衮蹙眉,低头在上面亲了亲。
看完手腕,明玉又解开衣领,露出肩膀给多尔衮看。
肩膀上也有淤青,多尔衮眸光深了深,在肩膀上落下一吻。
明玉呜呜地又掀起小袄露出腰,细腰上也有淤青,多尔衮喉结滚了滚,费力地低头去亲她的腰。
亲完腰,小袄被人解开了。
等多尔衮检查完全身,明玉已然软成一段雪,眼睛湿漉漉的,比刚才还可怜。
多尔衮最后吻上她的唇:“都检查过了,脖子、胸口、腰、大腿、膝盖和脚踝都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宫里住不得了,我们搬出去。”
明玉白他一眼,心说,胸口和大腿本来没受伤,是被你检查出来的。
不过目的达到了,能搬出去就行。
明玉自己的皮肤自己清楚,多尔衮也清楚,只给明玉的膝盖上了点药,重新给她穿好小衣、小袄和裙子,拉过被子盖好,多尔衮站起身要走。
明玉拉他,不能说话,用眼睛询问,多尔衮无奈一笑:“搬出宫,总要跟太后说一声,还得出去找房子。”
明玉也没想太多,点点头,放他离开。
多尔衮出了奉先殿,直奔慈宁宫。
太后听说多尔衮去而复返,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等见到人,听他说要搬出宫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把多尔衮和明玉留在宫中另有目的,可不是专门为了给魏循剃脑袋的。
“你在怨哀家?”太后捏紧了手里的佛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魏循成日跟在明玉身边,他不剃发,哀家怎能心安?”
多尔衮面无表情:“魏循跟在明玉身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也没见太后心中不安。”
偏偏在剃发令被叫停之后不安了。
太后冷笑:“你不是也说过,此一时彼一时吗?”
“正是。此一时彼一时。”多尔衮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懒得跟太后磨牙,“彼时皇上和太后在盛京,臣与明玉为图方便住在宫里。此时皇上和太后都来了,臣一家再住在宫里便不合适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搬出去住,可她已经给科尔沁大妃写过信了,科尔沁选出来的秀女恐怕在进京的路上了,索尼和鳌拜的家眷也快到了,那两家也有尚未出阁的姑娘。
有了剃发令的教训,太后打算好好给多尔衮挑两个侧福晋,就算要吹枕头风,也不能只有明玉一个人吹。
明玉已然生下嫡长子,她不给多尔衮张罗新人进府,太后做主给多尔衮ᴶˢᴳᴮᴮ身边添两个知冷知热的人,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他二人住在宫里,太后做什么都方便。若搬出宫去,万一明玉跟她耍花样,就算她的手再长也很难伸到宫外去。
“哀家若是不同意呢?”多尔衮所说在理,太后无力反驳只能以权压人。
毕竟君臣有别。
多尔衮抬眸:“臣过来知会一声,并不需要太后同意。”
太后气得浑身颤抖:“多尔衮,你要造反不成?”
多尔衮哼笑,逼视太后:“臣若想造反,太后还有机会以权压人欺负臣的福晋吗?这一次,臣看在太后是明玉同母长姐的份儿上,不跟太后计较。再敢有下一次,臣会做什么,臣自己都不知道。”
欺负他可以,欺负他的女人不行。
“你威胁哀家?”
“随太后怎样理解。”
多尔衮说完便走,身后传来太后暴怒的声音:“多尔衮,你不尊先帝密旨不肯继位,是不是因为明玉?”
因为明玉善妒。
多尔衮理也不理,他此来就是为了警告太后,让她有事冲他来,少找明玉的麻烦。
“明玉就这么好?比皇位还好?比江山还好?”太后简直不能理解。
先汗宠阿巴亥,先帝宠海兰珠,都没像多尔衮这样,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多尔衮脚步停了一瞬,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太后:“当初若不是明玉坚持要回来,臣会陪她在皮岛白头到老。”
太后:“……”
早晚要搬出去住,宅院多尔衮早买好了,背着明玉按照明园的样子重新修葺过。
这座宅院是明朝上一任首辅居住过的地方,占地面积广,离皇宫也近。里面亭台楼阁修建得格外精致,难得原来的主人也喜欢水,后花园带一个人工湖,与院外水系相通,一年四季都有活水。
连福临的喜好都照顾到了。
在多尔衮的操持下,一家人很快搬出皇宫,住进了新买的大宅。
摄政王乔迁,虽然多尔衮并没声张,前来送礼贺喜的人还是踢破了门槛。
明玉收礼收到手软,多尔衮笑她财迷,明玉还不能说话,用笔写给他:【现在不收,以后没机会】。
多尔衮挑了挑眉,明玉又写了四个大字:【国库空虚】。
多尔衮哈哈大笑,深以为然。
转过年,疙瘩瘟被消灭,朝政步入正轨。小皇帝入关的各种仪式办完了,过年的各种人情也走完了,多尔衮代小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国库空虚,号召百官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