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贝乐沉默了。
他又重复强调了一遍:“俩都不能要。”
陆逊给她碗里盛了一个鸡腿:“我就甭问你的故事了,你分手绝对主要责任在你,天天想象力丰富,又敏感多疑,非常难逗,你别叫二爷了,你叫难逗吧,江难逗。”
江贝乐:“……”
他自己又盛了个鸡腿,江贝乐哎了声,他顿了一下:“怎么,俩腿儿你都吃啊?”
不都吃,吃一个占一个。
“剩下的那个腿儿我打算打包,晚上吃,要不你吃鸡胸吧。”
他:“……”
“吃什么剩菜,晚上带你去吃黑猪肉。”
江贝乐摇头:“我每天就活动半天,一天坚持不下来。”
他哦了声:“也是,我刚来这边,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月才适应,男人肺活量大,高反更严重。”
江贝乐忽然就想起了隔壁的人。
就有些食不下咽。
江贝乐莫名有点儿焦虑,催促他:“快点儿吃吧,我吃完回了,你也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他反而不紧不慢的:“我今天有空,一会儿送你回去,去你酒店坐坐。”
“我住的不是酒店,是便宜旅馆,没地儿可坐,卫生间都没有。”
他叹口气:“江贝乐,你就顾着思淫了,你看看你过得日子!”
“……”
吃过了饭,陆逊送她回了旅馆,一进旅馆的门洞,陆逊就皱眉:“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个地儿。”
江贝乐说:“比你有钱的都住这里。”
“谁,你吗?怎么,你又发横财了?还是你家东山再起了?”
江贝乐闭嘴不语了。
路过隔壁房间,依旧开着门,人影依旧在床上躺着。
江贝乐在门前站住,犹犹豫豫的。
陆逊问:“怎么了?”
江贝乐问他:“刚刚摸金像的时候,你有没有收到神的指示?”
陆逊我去了一声:“你收到了?”
江贝乐嗯了声:“神说,像我这种无父无母的人,选择一个坏蛋,把他变成一个好人,才是我这辈子要修的善缘。”
陆逊:“……”
她又低声说:“你同学住我隔壁,两天没出门了,你进去看看。”
陆逊啊?了声,说着高反这事儿可大可小,谁啊?我哪个同学?
就走了进去。
江贝乐没跟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陆逊说了句我去!
江贝乐一阵紧张,在门外问:“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他喂了两声,没反应。
他又走出来:“叫车吧,昏睡过去了,高反这么严重还是去医院,这种窄巷子120不方便进来,问问旅馆能帮忙送医院吗?拉萨市区的医院我都熟悉。”
旅馆还比较好说话,立刻就帮忙送了医院,陆逊给背到车上的。
陆逊关上车门本来要绕到另一边,看样子打算和王非坐后面,江贝乐说:“你去副驾驶,我坐后面,我靠着他。”
陆逊说:“大男人这么沉,你行不行?”
江贝乐嗯了声。
陆逊:“……”
这一路,王非靠着她,脸色很白,没有血色,隐隐透出些青色,嘴唇泛白干裂,还气喘,一副醒不过来的样子。
江贝乐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
旅馆的开车小哥说:“昨天一整天没见他出门,也没见叫外卖。”
陆逊点头:“估计是饿得。”在后视镜瞟了江贝乐一眼:“鸡腿我不吃给你打包带回来就好了,是吧?”
江贝乐:“……”
到了医院,急诊的人一见着陆逊,立刻说:“陆副队,这个还是抽血验酒驾?看着都喝懵了。”
他说:“哪儿,高反,开住院,先把输液给挂上。”
在陆警官的帮助下,很顺利的给王非办理了住院。
作者有话说:
存稿还有一章
第50章 锦旗
挂上了吊瓶很久, 王非还是昏睡着。
江贝乐不放心了,去走廊把护士喊进来,问她怎么办, 人怎么就是不醒呢?
护士说:正常,看他怎么来的拉萨,有时候坐火车来的,路上晃悠两天休息不好,加上高反, 昏睡个两天两夜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 葡萄糖挂上了,别担心,肯定会醒的。
陆逊撇嘴:“你踏实坐着吧,我那时候也很严重, 肺活量大的人, 都有这个过程。”
江贝乐又坐病房里的椅子上了, 还是觉得焦虑, 就心里没着落。
陆逊忽然起身,走到病床边, 探起身体去瞧。
江贝乐问:“你干嘛?”
他说:“我大学后就没怎么回过S市,高中群我在, 但我一直潜水,他也是, 我有七八年没见过他了吧, 我看看,他比我好在哪儿啊, 让你跑去啃了回头草。”
江贝乐也跟着他的话去看病床上的人, 王非眼睫毛忽然抖了一下, 睁开了眼……
俩大男人就这么眼观鼻,鼻观眼的四目相对,还很近,那一刻,陆逊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
他迅速起身来了句:“哎呦,我去,吓了我一跳。”
是吧,江贝乐看到王非瞳孔也震了一下,应该也吓了他一跳。
王非没有吭声也没跟老同学打招呼,只侧过头来看着江贝乐。
江贝乐默了一下:“快谢谢陆大爷,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