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非口吻依旧不咸不淡的:“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贝乐:“我觉得你懂了。”
“我不懂,你总爱反反复复,我也累了,而且周政的幸福我不关心。”
啊?
这个人总这样,亲了她说跟她当陌生人;让她搭车去城里等他,他回头又说她这一走觉得他追她追的索然无味;现在他追到了拉萨,躺进了医院,她回头了,他又说累了?
江贝乐说:“既然你累了那就好好歇着吧,等你把印度项目搅黄了,周政hold不住,进去了,我不累,我天天去给周政送盒饭。”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说了句:“你不爱他了还给他送盒饭。”
江贝乐说:“替你送的,你太阴了,我怕不替你积德,你下辈子没法做人,李珊那件事情你就做的够过分了,你知不道坏事做多了老天爷都不放过你,你给他大哥下套,他撬了你项目,你俩本来就扯平了,你再去阴他项目,到底有完没完?”
他忽然说:“我答应你。”
江贝乐没好气:“答应什么!”
“不去搅黄邢家的项目。”
江贝乐毫无感激:“你一天变八百遍,你比谁都反反复复。”
他又重复了一遍,以一种保证的语气:“我答应你。”
江贝乐不放心:“快给Allen打电话。”
他回:“既然答应了你的会做到,你就别安排我的工作了。”他喘了口气:“让我歇歇。”
哦,哦,那好吧。
江贝乐嘟囔了一句:“看来我的骂声唤醒了你的良知。”
他淡淡的说:“我只是想起了你很喜欢去庙里,这次也选择来拉萨,我和周政谁都不欠谁,如果这是你要的因果,那就这样吧。”
嗯,那就这样吧。
江贝乐就想要这个结果,她想心安理得的和她爱的人在一起,不欠任何人,也不用背负任何的枷锁。
江贝乐坐到了床前,看着他,轻柔的握住了他的手,就像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晌,王非说:“我那时候很嫉妒周政,你在医院握着他的手的样子,好像谁都无法将你俩分开。”
江贝乐把他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我握你会握的更紧,这次才是真的没人会将我们分开。”
他说:“不够紧,你凑过来吻我一下。”
江贝乐啊?不合适吧,被人看到怎么办?
他眼睛瞟了一下病房一角的帘子:“拉上就行。”
江贝乐依旧拒绝:“你嘴唇干裂,肯定跟刀子一样拉人。”
他嗯了声:“所以让你给我润润。”
江贝乐:“……”
鬼使神差的她就真起身去把帘子拉上了,呃呃。
拉完江贝乐坐病床上,一下子两人沐浴在蓝色帘子里……,江贝乐竟然不合时宜的有点儿羞涩,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说:“我输着液,不能搂你,你动作别太大。”
江贝乐咳嗽了声:“就亲个嘴,动作能多大。”
然后深呼吸,做了个预告:“我来了啊……”
“……”
过过了会儿,他低声问:“你干嘛呢?”
江贝乐有点儿犹豫:“你氧气拔不拔?”
他说不拔,不然被你亲晕过去。
那好吧,她一手压住他输液的那只手,一手捏住他下巴,固定住,亲了上去……
亲着亲着,捏他下巴那只手就习惯性在他身上往下摸……
他停下,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喘了一声:“别摸,真做就把我送走了。”
哦哦哦。
江贝乐赶紧起身。
然后帘子刷的一声,拉开了。
陆大爷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好像被他俩恶心到了一般。
“干嘛呢,你俩!他奶奶的,真的一进门看帘子拉着,吓了我一哆嗦!以为你就地去世了!”
江贝乐脸一红,臊的一声不敢吭。
被诅咒的王非一点儿没生气,看着陆逊竟然诡异的笑了。
陆逊咬了咬牙,看样子是人民警察的觉悟让他没动手。
陆逊买来的甜糌粑,酥油茶,藏式锅贴,还有一碗牦牛酸奶。
江贝乐把王非扶了起来,陆逊帮忙把病床餐桌摆上了。
江贝乐先喂他喝了一口酥油茶,又夹了一个锅贴,陆逊见她这么伺候王非,嗤了句:“他又没摔断胳膊!”
江贝乐回了句:“我愿意。”
陆逊哼了声。
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的问王非:“哥们,二爷给你剪过指甲吗?”
王非看向陆逊,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什么意思?”
江贝乐忽然想起身去捂陆逊的嘴。
结果,太迟了。
这孙子说:“大一,她给我剪指甲,我不让她剪,她还把我揍了一顿,她对给人剪指甲这件事有着谜之喜爱。”
王非的脸色瞬间,降至零下负五十度。
陆逊见着了,竟然得意的嘿了两声。
江贝乐赶紧解释:“我把他胳膊打断了,这不是我不给他剪他就得自己啃了么?”
陆逊依旧翘着嘴角嘿嘿嘿。
王非听了,阴着脸,一声不吭。
江贝乐又端起酥油茶,他拒绝:“难喝。”
江贝乐一脸讨好的说:“都说喝了治疗高反。”
陆逊说:“假的,咋一喝确实难喝,越喝越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