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付衾之前也怀疑过是不是她在空间里放了太多东西导致空间达到了上限, 但如果两个人都不行的话, 那就应该是机甲的问题了。
“看来它真是‘活’的？”付衾皱眉。
宋停云猜测道：“也许跟周序提到过的微生物有关。”
付衾想了想, “有可能，但如果是跟那东西有关，就没有量产的必要了。”
宋停云点点头，深感认同。
因为地下坍塌部分清理需要时间，两人见暂时下不去后就先行离开，回了早已停在C-146星上空的战舰内。
回去的路上，付衾顺着刚才没讲完的部分继续往下说自己在C-146星上的经历，去掉一些听上去比较危险的部分，简略把整个经过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宋停云听完，感慨道：“没想到卢斯居然是这样死的。”
以一种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方式。
卢斯的失败和他的自负脱不了干系。
卢斯自负能掌控戴维斯，所以不曾对戴维斯有所提防；他自负能收归付衾，所以向付衾敞开了大门。
而这两人正是他失败的关键。
缜密布局二十年，原来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听上去可笑至极。
“但他也罪有应得。”付衾摊手。
宋停云刚要说什么，突然动作一顿，眼睛直直看向了付衾的手心。
上面有几个针孔。
付衾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随即捏紧成拳，解释道：“是之前在地下实验室时搞的，没什么大事。”
宋停云沉默片刻，“能让我仔细看看吗？”
付衾依言把手掌摊开，伸到宋停云面前。
宋停云伸手，轻轻抚过付衾掌心的针孔。
这让付衾觉得有些痒，但看宋停云表情认真，她就忍着没收回手。
上面针孔不大，确实像付衾说的那样不是什么大事，却让宋停云也似乎被针扎了一下。
隔了一会儿，宋停云才克制地松开了手，垂下眼，“抱歉。”
付衾以为他这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到而道歉，摆手道：“是我没听你的，一定要硬闯，你不需要道歉。”
闻言，宋停云的睫毛抖了抖，没有说话。
他其实想说的是：抱歉因为自私把你重新拖回了这个世界。
但他们绝不后悔。
*
二人很快回到了战舰。
一踏入战舰内，他们便看到了摆放在大厅里刚抢回来的两台机甲。
不少人都在驻足围观。
因为现在的第三星系已经封闭，就算是军部的人也没办法出去，机甲暂时送不出去，一直摆在这里也不合适，宋停云便命人把两台机甲搬去了仓库。
眼看几人将机甲搬走后，宋停云就又为了抓捕戴维斯的事忙碌去了。
付衾则去了战舰内的监狱。
刚才叶明珞给她发了消息，罗米尔达也被送到了这里。
之前没来得及管她，现在正好有时间去见见。
叶明珞正守在监狱外头，一见到付衾就打招呼道：“呦将军你没事吧？”
“哦不对，该叫你付衾上将了。”
付衾：“？”
见她一脸疑惑，叶明珞迟疑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什么？”
“在那场你没参加的授职仪式上，你被授予了上将衔啊。”
“哦。”付衾表情平淡。
有没有军衔，军衔高低这些对付衾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
“罗米尔达人呢？”
她的反应让叶明珞失去了打趣的心思，看她这样也不像出事了，于是叶明珞指着里面道：“进去左拐，最里间。”
付衾点点头，走了进去，按照叶明珞的提示找到了罗米尔达。
罗米尔达正坐在单人床边，似乎正在发呆。
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倒是和之前他们抓到的变异人不太一样，自我意识也还在。
听到脚步声，罗米尔达抬起头，随即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付衾。”
付衾静静看她，没有说话。
罗米尔达的银白长发已经重新打理整齐，虽然身上的血渍还在，但整体看上去整洁不少。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付衾面前，“没想到你就是付衾。”
“真可笑，我之前居然还想拉你入伙。”
想到当初二人的对话，罗米尔达就忍不住呕血。
谁能想到呢，堂堂联邦启明星居然会去军校当宿管？
付衾没空陪她废话，直奔主题：“卢斯死了。”
罗米尔达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是吗。”
这让付衾确定了，这人也是戴维斯那边的人。
“戴维斯也跑了。”付衾又说。
闻言，罗米尔达脸色僵硬一瞬，她立刻垂下头，抬手将额前的发丝捋到耳后，“关我什么事。”
付衾继续追问：“你知道他可能去哪了吗？”
“我怎么知道，”罗米尔达回答得果断，“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
罗米尔达自知自己死路一条，完全不打算配合。
付衾只得再次动用精神力：“我再问你一次，戴维斯可能会去哪？”
罗米尔达回得依旧很快：“我、不、知、道。”
付衾不由拧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戴维斯让你这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