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他在花妩身边坐下, 把花妩的手塞进自己胸膛。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花妩摇摇头：“刚喝了热牛奶，肚子里都是水。”
郁青离听了只笑，把花妩的手握得更紧：“总算会照顾自己了。”
花妩有时候很懒, 天气冷，她懒得连热饮都不去买。
现在能自己去买, 对于郁青离来说也是一种进步。
但很快，花妩的声音响起：“韩傲买的。”
郁青离身体一僵，和花妩相握的手微微松开。
花妩顺势把手收了回来, 感受了一下, 温度介于冷和热之间：“还做饭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郁青离点点头：“我做好了，你大概就消化了，中午不能不吃饭, 乖。”
花妩低头哼笑一声，郁青离总是这样，她飘飘然看向对方：“你不介意？”
郁青离只装傻：“介意什么？”
“我和韩傲啊。”
“不介意。”郁青离很快接上，都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我知道，你和韩傲只是普通朋友, 没什么的。”
“普通朋友？”花妩想了想，音调拉长，“那，如果我说我们不只是普通朋友呢？”
郁青离没生气，他摸摸花妩的长发，眼神温柔：“别闹了，给你做茄饼好不好？或者糖醋小排？”
花妩没有回应，眼波平静如水，她和郁青离彼此对视着，两个人都不说话。
良久，花妩说道：“麻婆豆腐吧，其他的都吃腻了，想换个口味。”
郁青离安静了几秒，站起身：“好。”
他去了厨房，花妩在沙发上坐着没动，电视点开，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频道，没有一个喜欢看的。
今天的节目都跟她作对。
花妩干脆也起身，她走到厨房门口，倚靠在墙上看着郁青离。
郁青离形貌昳丽，身材修长，气质矜贵而疏离。即便身上套着卡通玻璃屋的睡衣，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
花妩视线落到玻璃屋睡衣上，她这才发现，郁青离的玻璃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朵玫瑰。
玫瑰开的艳丽，阳光下肆意生长。
花妩一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刚才的那番话，有多伤郁青离的心，她自然知道。但她又忍不住试探，她想，要是哪天郁青离坚持不住了，和她闹脾气，她就可以趁早结束这段感情。
可是，郁青离从来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永远温柔地看着她。
晚上花妩洗完澡，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郁青离朝花妩招招手，等花妩过来，他把花妩抱进怀里。
坐着给花妩吹头发。
灯光下一切都显得柔和，吹风机风力适中，只有一点儿噪音，花妩迷迷糊糊被郁青离吹着头，发丝间还有郁青离轻柔的按摩，她昏昏沉沉，很快睡了过去。
郁青离看着这样的花妩，花妩沉睡时，面容恬淡，和平时的娇矜完全不一样。有一次郁青离还遇见花妩边做梦边笑，他不知道花妩梦到了什么，只希望花妩梦里有他。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弃，然而，一切都不是他说了算，这个人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郁青离瞳孔幽深，不可以，他不可能放弃花妩，也不能没有花妩。对于四处漂泊无依无靠的他来说，花妩就是他安静的港湾。
想到这里，郁青离张开左手，那里横亘着一道难看的疤。他盯着疤痕看，久久没有动作。
头发吹好了，他把吹风机关上，花妩还在睡，他也不打扰。小心地把花妩抱起，他进了卧室。
花妩刚被放在床上，就立即惊醒了，她睁开眼揉了揉，郁青离正给她拉被子。
“睡觉啦？”她潜意识问道。
郁青离沉默着，只怔怔看着花妩，花妩没听到回答，有些莫名其妙，她挣扎着睁开一只眼，刚望向郁青离，郁青离就把被子一扯，起身覆了上来。
花妩：恩？
！
被郁青离狠狠往前一顶，花妩都没反应过来，她今晚哪里招惹了郁青离，郁青离要对她这么狠。
今晚的郁青离很不一样，他变成了郁青狼，特别强硬，以及用力。
花妩：......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和难以承受。
隔天一早，花妩醒过来，入目是温热的胸膛，往上看去，郁青离已经先她醒了，正温柔地看着她。
花妩不由自主地蹭蹭：“不想起床，冷，不想上课。”
郁青离把花妩抱紧：“我给你划重点。”
“都不是一个专业。”花妩呜一声，“说起来，马上要到寒假了。”
郁青离想了想：“寒假要去旅游吗？”
花妩掀开郁青离的手，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脚伸下床找脱鞋：“不去，帮完顾今虞的忙，我要回海城。”
郁青离不说话了，怀里空荡荡的，他不习惯。
韩傲，也是海城人吧。
*
花妩下了床，踢踢踏踏跑去卫生间，郁青离不跟她抢，去外面洗漱去了。
花妩刷完牙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刚坐上梳妆台，手机响了。
抬眼一看，是高瑶。
她最近和高瑶的联系少了点，但始终没有断过，高瑶有什么事也愿意跟她说。
花妩抽了张纸把手上的水擦干，才接起电话：“喂，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