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满是不屑：“灵娴，你可千万别跟花妩学。”
“嗯嗯。”李灵娴敷衍点着头，收起手里用来拍照的手机。
她瞄了眼照片，若有所思。
第89章 山不就我 无
又是一周周五, 花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哈欠连天，昨晚和郁青离打视频电话打得太嗨以至于忘了时间，凌晨两点才睡。
她坐在床上有些懵,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所以才这么困，明明以前酒吧通宵都没问题。
思索了半晌, 她把原因归结于工作太忙，卫谨作为邪恶的资本家，压榨了她太多的时间以及精力。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卫谨安排的那个项目, 昨天下午才收工，这才在晚上有时间和郁青离打电话，不然郁青离还要当一段时间的孤家寡人。
“我去上班了。”
花妩打好字按了发送, 郁青离很快回了好。
也许她可以期待一个美好的周末。
然而事实证明，花妩想多了。一到公司, 花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叫进了卫谨办公室。
与她一同进去的还有李特助。
花妩心一沉，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 今天就是来挨骂的。
卫谨神色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但他直接把花妩和李特助交上来的文件扔了回去：“你们可以互相看一下，这就是你们做的项目策划及运营方案。”
“这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两个策划，你们前期的考察试验都得不出一个相同的结果？你们到底有没有合作完成？”
“是我脑子有问题看不懂你们的方案，还是你们故意交这样一份方案上来恶心我？我当老总影响你们上班是吗？”
不带一丝情绪说出口的话, 却令李特助心虚地埋下头。
“这倒也不是。”花妩此时淡淡开口，惹得李特助扭头看她一眼，“我是把自己的考虑和计划全部告诉了李特助，邮件形式，不知道李特助是没收到还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收到他的回应, 事后确认时李特助也只说做好了做好了，我以为他真的做好了。”
“不过我也有问题，我应该和李特助再花时间全面探讨一下这个项目，就算李特助工作再忙，属于我们的任务，哪怕加班也应该好好完成。”
花妩在说的过程中李特助就被惊的瞪大双眼，他没想到花妩竟然阴阳怪气的告状，花妩难道不知道卫谨最讨厌的就是背后嘴碎的人？
不过这样说起来，花妩不是背后嘴碎，是人前，是光明正大的嘴碎。
“呵。”卫谨听了只冷笑，他双眼锁定花妩，像发现猎物的鹰，严肃冷酷，“我想要的是这个答案吗？我想听的是你们谁的借口更全面更合理吗？”
啪！卫谨一拍桌子。
“我要的是结果，是保证能落地的方案，你们交给我的是什么？”
“一坨狗shi。”
“是，卫总教训得对。”几乎是卫谨话音刚落，花妩反口就是一个道歉，刚开始做项目时她就认清了会挨骂，“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我能力不够，最近这段时间过的太舒服了。经过卫总刚才的点拨，我已经懂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我下去会好好反省。”
李特助：......
卫谨：......
花妩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卫谨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骂，他累了，挥手让花妩出去。
花妩听话的离开。
等到办公室仅剩卫谨和李特助，卫谨撑起身体，目光落在李特助身上，不说话，就一直打量。
李特助被看得心底一阵颤栗。
“卫，卫总，我也知错了。”
卫谨放松身体靠向椅背：“说，给你狡辩的机会。”
“就，我和花特助没有配合好，花特助资历浅，经验不足，她不知道卫总您想要的是什么，我应该多花些时间带带她。她可能不太习惯我的工作模式，也有些过于强势，分工她直接就分了。”
李特助本意是想反省一下自己，然而话一开闸就收不回去，他开始“委婉”的表达对花妩的不满。
“当然我也有错，针对花特助存在的种种问题，我应该想办法和花特助一起解决，而不是听之任之。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肯定和花特助商量着来。”
沉默。
李特助说完后，卫谨一直沉默。他头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有问题，当初是近视多少度才会把李特助这种人才招进来。
“卫总？”卫谨一直不说话，李特助有些尴尬，“我说完了。”
卫谨埋头，骨节敲了敲桌面，他说道：“花妩资历浅，经验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李特助迟疑着点点头。
卫谨平静开口：“花妩十岁我们就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上的课她也上，我过年收的礼她也有，我的家人她都认识，你跟我说她跟着我的时间短？你怕是在做梦。”
李特助脸色倏地惨白，他一回国就给卫谨工作，过了几个月花妩回来，他一直以为花妩是靠和卫谨的不正当关系才进的卫氏。
没曾想他们竟然这么亲密。
*
下班的时候，前台告诉高瑶，有一位女士一直在大厅沙发上坐着等她，已经等了一下午。因为没有预约，所以她没有放人。
高瑶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朝沙发走去，看见那里坐着个长发女人，妆容素雅，和以前的她有些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