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禾为了以防万一,只靠近那片地区,确认大致可以听到声音,就不在接近了。
“这东西真的可以将整个天下给我打下来。”
“当然,王爷想必也知道这种将士刀枪不入,没有人可以打败他们,新皇帝算什么,一下子就被打下来了,甚至江湖都是你的。”嘶哑难听的声音仿佛诱哄一般,向另一个人承诺着未来的美好。
另一个人果然也是听信了,看着前面的那个东西,瞥了一眼立马转移目光,不管怎么样,九五之尊的位置一定是他的。
怀禾顺着对方之前看的方向看过去,上面竟然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仿佛沉睡一般躺在那里,白皙的手臂上还有好几道伤痕,此刻正搁置在旁边,滴滴血水从手腕落下,下面有个杯皿刚好接住。
最主要的是这名女子穿的是巫族的衣服,怎么会有巫族的人在这里,还被人控制。
“对了,那魔教人怎么办?”
嗯?魔教,莫不是之前逃走的壹跟那个被自己废了的教主。
“他们,呵,都成废物了还有什么用,干脆也成为我的战士吧。”充满着不屑的声音,对自己的作品充满了自信。
接下来那两人也没有聊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怀禾瞧着月亮高升,如果太晚回去,巫桥恐怕会担心自己,更何况自己也要将这种情况跟他说。
回到客栈,她将自己看到的一切描述个巫桥听,还很疑惑巫族内部有失踪的女子吗?
巫桥将之前祭祀偷走族内圣药之事告诉了她。
“难怪洗春宴上你去祭祀,原来那个时候人就已经失踪了。对了,那个圣物呢,你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吗?”
巫桥表情有点不自然,“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处,只知道曾经上任族长找人试验过,听说死的很惨,后续东西被封印了,没有再去探究过。”
而且此次这人看起来对巫族的圣物如此熟悉,恐怕跟上任族长也有关系,或者更甚至是那一代的人。
当时自己带着手下将上一辈的那群恶徒杀伤的时候,那么混乱蛊虫遍地的场景中,难免会有人逃出来。
也是自己太不小心了,若是当时注意到死亡的人数是否对的上,就可以避免现在的事情。
怀禾担忧地看着他,握住巫桥攥紧的手,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一人要承担的,还有她,还有一些人。
第二日,怀禾将之前那位成为王爷的事情,写成一封信,将上次留着的玉佩一同放在信中,告诉新任的王爷,带兵前往东岭,她那日观察了堡中的僵尸一样的人怕是也有好些,只能求助朝廷了。
她将信交给巫桥的手下,嘱咐他务必将信交到那人手中。
不论那人出不出兵,他们这里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巫桥最近几天一直在翻阅族中的古本书籍,查找圣物的消息。
怀禾时不时去看看那边的动静,两方都在准备着,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几天她收到了巫族人的通知,告诉她皇帝已经在整理军队,希望他们能拖上一段时间。
怀禾也派人去苍云门那边,幸好上次在魔教那边根本没有损耗什么力气,否则还没过上半年,就又要面对战争,他们也吃不消。
巫桥干脆睡在了书堆中,一批一批从巫族内运过来的古书,堆满了整个房间,连脚都没有地方可以落下。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离那座堡垒较近的青云镇上,已经组织官兵将百姓撤离,如果那里的人出来定要经过他们这里。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里面现在都毫无动静。
怀禾提着饭菜,准备给沉浸在书籍中的巫桥送去,饭菜是镇子北边的那对老夫妇做的,饭菜美味可口,但是人却始终劝不走,说什么要待在这里,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
没办法,她只能告诉他们,若是遇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躲在家里的地窖中,等他们的通知再出来。
这些话他们就听进去了,镇中因为百姓会走了,大街上也格外萧瑟,凉风吹过,都是破旧木杆刮弄墙壁的声音。
宽阔的街道上只有她一人提着食盒正在行走。
“快,快走,这里怎么回事?上次来还好好的,莫不是那个狗王爷搞得鬼。”
熟悉的声音映入耳帘,怀禾有点不可置信,怎么会在这里听到一个熟悉的人的说话声,她顺着传来的地方小心的走去。
声音也越来越大,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正在抱怨这里的情况,怎么这么诡异,还有个低沉的男音附和着她。
“谁?!”一声大吼,随之而来拔剑的声音,警惕地看着转角处。
怀禾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无奈地往前走,转个弯看向那对全身绷紧盯着她这边的两人。
“前,前辈!”宋语琴看到熟悉的人影正巧在对面,完全没有戒备心地就蹦跶过来,抱着怀禾,叙说着这段时间怎么想念她。
“我看你也玩的挺欢乐的,这是易容去哪儿了?”怀禾也对这小姑娘没辙,看着对面收起剑,站直了的男人,双眼闪过一丝了然。
宋语琴下意识地摸了下脸,对了,今天她还易容了,前辈真厉害,这也能看的出来。
她松开怀禾,一脸神秘地说:“前辈,我找到了杀害我一家的凶手了,现在正在调查中,还好有玄大哥帮我,不然你恐怕都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