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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刀_苏他【完结】(20)

  靳凡是要用劲儿的,但她胳膊上的绷带太刺眼,到底松了手,没再给她添新伤,压低声音:“别闹了,给我。”

  林羌从胸罩里把他的车钥匙拿出来。

  靳凡要拿时,她又不给,把左脸伸给他,指指脸颊。

  “给我!”

  林羌摇头,又把车钥匙放回胸罩里。

  靳凡闭上眼。

  林羌下一句挑衅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靳凡突然掐住腰,抱到了鞋柜上。她没料到他这个举动,身体本能开始反抗,却被他限制住了手,转而蠕动身子,想先下去,他又往前挺腰,用身体把她顶在鞋柜。

  她放弃了,双手勾住他脖子:“大哥骨头真硬,都把我顶疼了。”

  靳凡暴戾又不爱掩饰,全显在脸上,再棒的五官也让人不敢直视,林羌可十分敢,没料到又怎么样,随机应变她一向擅长。

  正欲继续作死,靳凡吻上来,抵着她的身,摁住她的手,吻得又凶又狠,不给她一口气,搅得她舌头发麻,脸发白,越来越难呼吸,不得已抓住他肩膀,把不算长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发出求饶的气声。

  靳凡不管她,两人凉凉的唇被他碾得发烫,唾液融合已经分不清彼此,他当然听见了她的求饶,只是不饶,非等到他想停下了,才狠咬了她的唇瓣一口,放了手。

  林羌手还搭在他肩膀,大口喘气后眼神飘忽看向这混蛋,他嘴唇沾了血,但她咬的那块地方已经结痂了,没被擦破。

  她立刻意识到什么,伸手摸自己的嘴,果然被他咬破了。

  她这副狼狈样好像冲散了靳凡的不少火气,他看着没那么恼了,捏住她的脸,逼她看他,跟她说:“你偶尔的小动作我不搭理你,不是对你没辙,你要跟我死磕,那就想好了,别把自己玩儿进去。”

  林羌气还没喘匀,但也不妨碍她狂妄地说:“嘴真硬啊,跟你下边一般硬呢。你真对我有辙吗?靳哥?”

  “找你那男的叫简宋。”

  林羌的脸上闪过异色。

  靳凡拍拍林羌漂亮的脸:“你可以骗我,但不想骗他,他对你来说应该挺重要。我也许对你这种无赖的女的没辙,但对一个男的……”

  林羌抬起眼睑。

  靳凡俯视她这脸反常:“不要自以为是了,林羌,你以为你能拨动我的情绪,就能让我在意,以为我开始在意你,就会想活下去。你要是再这么天真,我就要放你心爱的男人一点血了,来让你认清现实。”

  林羌眼里的雾在这时已经达到饱和的状态,几乎就要滑落眼角,她不再强硬,脑袋也低下去。一滴眼泪掉下,抬起头来,乞求他:“你别动他……”

  靳凡眼神极快地闪烁一下,沉寂数秒后,放开了她,从她胸罩里拿出钥匙,声音像冰:“那就别作,滚远一点儿。”转身离开。

  他回到车上,启动车子,脑海浮现她不久前的眼神。

  就那么喜欢他。

  挺好。

  就该这样。

  开车离去,同时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从脑子里清除掉。

  林羌站在窗边,目送靳凡出小区后,抹掉眼角湿润,漠然地从冰箱拿啤酒,用筷子起盖。

  随后她打开音响,连接手机,播放音乐,躺到沙发上去。

  爵士乐很上头,啤酒的香气和鲜血的腥气在她嘴里发生反应,她有点想分辨那是什么味道,但太困了,诊所沙发太硬,根本没歇够,就还是在想清醒和想昏沉两种状态下挣扎睡去了。

  她做了毫无头绪的梦,梦里她变成一个嗜血猛兽,有人在轻声呼唤她,冲她伸出手,明明抓到她了,她却选择挣开,任由身体无尽地下坠。

  醒来她浑身是汗,又犯了病,抖着手抽张纸巾,擦擦额头的汗,随意丢掉。

  她拿起手机,看到简宋的短信:我联系了北院神内的何教授,这周五我去接你。结束我们见见律师。别说没空,我知道你那天休息。

  她没搭理,正要放下手机,他又发过来。

  “我只接受一种分手理由,那就是你不爱了,但我不听你说。做给我看,你不爱我这件事。”

  林羌把他拉黑了。

  靳家的钱她必须得挣,爱情对她来说早就是负累了,无情冷血的标签她贴得干脆又情愿,或许很伤人,也缺德,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就不是一个博爱的人。

  靳凡租的房在癸县西城,新旧城区交界线的一处新楼盘,二十一层,三居室,客厅只有沙发和投影,卧室只有床,但他几乎没睡过。

  他推开门,脱鞋,光着脚走到沙发,躺下来,看着屋顶。

  心又开始发胀了。

  他还记得他最后一次去看病,诊断单子上随时猝死那几个字。好像越是年轻,看起来症状也不明显,就越有危险。相反那些状态不怎么样的老年人,可以在病床上躺好几年。

  但距离那一次也有好久了,他还活着呢。

  到底是有多少人给他烧香,让他这条破命苟延残喘至今?

  他坐起来,打给仲川:“你盯两天车行。”

  “你要去哪儿?”仲川问。

  靳凡没答。

  林羌开始坐诊,原本顺风顺水的事在她深陷道德舆论之后突然有些险阻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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