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稚宁眼底的冷意在灼热的亲吻里化成一汪暖意流淌的春水。
一吻结束, 林稚宁脑海一片空白, 热意蒸腾,她努力平息着呼吸, 错开眼秦樾眼底烈灼的暗火。
秦樾看她脸上久久不散的绯色,担心她把自己烧坏了, 温凉的指背贴上变成粉瓷的面颊。
温差过大的肌肤相碰, 激的林稚宁身子一缩,看向秦樾的眼神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委屈。
“有没有好一点?”
秦樾用粗糙温润的手指拭去她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的水迹。
她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先生可能是在哄她。
“先生是在哄我吗?”
她目光灼灼地仰头看着秦樾。
抛开以前的思想枷锁,林稚宁开始学着对自己坦诚。
秦樾愣了一下, 沉沉的笑声落在空气里, 敲在她心上。
“嗯, 是我让秦叔把那个小家伙带过来的,他动了你的东西,让你不开心, 我理应负责。”
她从地上站起来, 腿有点软, 被秦樾伸手扶住腰撑了一把。
“先生也会这样哄其他人吗?”
林稚宁握紧了手心里的平安扣,执着的眼神不可退让。
“你想我哄其他人?”
秦樾手下力道微收, 失去了支撑的林稚宁身形不稳的朝着他歪过去。
担心碰到他的腿, 她连忙双手撑在轮椅上, 嘴唇划过秦樾微仰的脸颊。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算计好的投怀送抱。
“先生”
她惊慌的喊了一声。
覆在她腰后的大手没有离开。
林稚宁保持着弯腰撑在轮椅上的姿势,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她当然不想秦樾去哄其他人, 更不想有人和秦樾像他们曾经亲密那样亲密。
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像终于爆发的火山, 从她的眼睛里, 从她每一寸的皮肤里流淌出来。
“不想。”
“嗯,好。”
听到意外的答复,林稚宁神色有些怔愣的看着他。
无法从他神色如常的表情里分辨,这是承诺,还是只是一时哄她的话。
医院晚上的查房,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林稚宁站直,目光瞥向门口,慕言先进来,看到屋里的人,神色挑了挑,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挡住了身后跟着的其他医生。
秦樾覆在她后腰上的手拍了拍她,林稚宁低头看过去。
“房间里有书,你可以先去看看。”
林稚宁余光瞥见慕言身后已经有人探头看里面的情况,当下点了点头。
她朝慕言点头打了个招呼,转身进了房间。
“最近感觉怎么样?”慕言例行询问,但视线却看向了门口
“还不错。”秦樾神色淡淡,不管慕言是不是意有所指。
仔细的问了秦樾受伤的腿这几天的恢复知觉的情况,同时与国外即将负责他复健的主治医师进行现场沟通。
特护病房比普通病房大一些,在病房的外侧又隔出了一间外间,用来让陪护亲属休息。
两间之间没有门,只是用一个帘子隔开。
林稚宁没有像秦樾说的去看书,而是进了屋之后,贴在帘子一侧的阻隔墙上。
她大学英语擦线过了六级,后来慕言开视频与国外的医生共同会诊秦樾的病情时,她听了两句以后,就理解困难,干脆拿手机录了下来。
虽然大部分没听懂,但最后慕言说话的语气并不轻松。
林稚宁的心又提了起来。
挂了视频,慕言开口,“秦樾,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的腿伤急不得。如果秦樾过于急成,想一个月内站起来,可能会对腿部重建的神经造成二次伤害。
“我知道。”
秦樾适时的打断了他的话。
慕言让其他医生先回去。
他鲜少见到如此失礼的秦樾,视线往一旁随风轻摇的窗帘看了一眼,转了话头。
“外界都在传秦家要易主了。”
秦樾抬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又不是现在才传。”秦樾对他带来的消息并惊讶。
从他车祸开始,这种言论就甚嚣尘上,越演愈烈。
公司里几个原本就与他理念不合的管理层已经开始向秦岭靠拢。
“老夫人前一阵与我妈一起做了体检,听老夫人的话音,已经开始考虑遗嘱的分配了。众所周知,秦海峰退出秦氏的时候,将他手里的股份尽数交给了老太太。你可得守住老太太的心呀。”
秦樾眼神犀利,“难得慕教授这么关心秦氏,怎么,慕家是要进军曼城,让你提前来探口风。”
慕言失笑,“秦总眼光犀利,我大哥确实有个项目想和你谈谈。”
“这倒是个好时机。”秦樾神色淡淡的说。
生意场上无兄弟,慕家这个时候向他抛出橄榄枝,不过是想日后获取更大的利益。
“不过如果我听说慕教授也开始涉足公益事业了,比着和你大哥谈项目,我更乐意与你谈谈公益合作。”
林稚宁听着他们聊老夫人的遗嘱,一下子想到了之前见老夫人时,他与老夫人的约定,可能让秦樾痛失5%的股份,一时间心里开始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