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楠点头。
“是啊，老公，爱人。”顾启楠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桑墨却有些害怕地抽回手不让他碰她。
“不认识你。”她说着躲着他。
顾启楠看到这样的她心里难受极了。
“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的亲人，你爱我，我也爱你的亲人，你看，这是我们的家。”顾启楠指着公寓告诉她。
桑墨看着他指的地方低喃。
“家……”
“对，家，我们的家。”顾启楠说着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叠照片。
“这是我们的结婚照，我们是夫妻。”他一张一张翻给她看，他只希望她能够想起来。
他翻照片时紧张的模样是从来没有过的，桑墨看看照片再看看他焦灼的表情蓦地笑了起来。
顾启楠再一次愣住。
“我逗你的，我才没有忘记。”她边说边伸手去抚开他皱着的眉宇。
“你这么紧张啊……”凑过来的时候她还像没事人地啃了他的脖子一口。
但是顾启楠可没有就这么被她打哈哈过去。
“啪--”地一声，他对着她的小屁|股就打了一下。
“呜……老公，我错了。”桑墨立刻耷拉着脑袋认错。
“现在胆子肥了是不是?敢这么恶作剧?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担心多害怕?”顾启楠厉声呵斥着她。
“对不起……”桑墨憋着嘴想去抓他的手。
顾启楠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你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从小到大真的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他吻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温度这样说道。
还心有余悸。
“我没有见过你发病时候的样子，但是桑墨，在我以为你发病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劈开把脑子换给你你知道么?”他更紧地抱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桑墨更加愧疚了，她其实真的只是想调皮一下的。
“对不起老公，我以后再也不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她用小指头去勾他的指尖，却被他捧住脸和他对视。
“我没有生你气，是生自己的气，我恨自己没有早点知道你的病，让你一个人在国外治疗三年，每一次你发病的时候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你的无助，你的迷茫，你的害怕我一无所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回来以后我还赶你走……”顾启楠的声音带着一些哽咽，他真的无法想象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三年的。
桑墨摇摇头靠在他胸膛上。
“我们不提以前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都过去了啊，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那三年也让我成长了好多，因为你，所以我才那么坚强地撑了过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回来站到你面前的。”
现在对着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桑墨觉得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像人总会长大，那三年她真的一下子长大了好多。
顾启楠听着，眼眶泛着红，然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桑墨，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杂志社的工作我已经辞职了，我们还没有度过蜜月，我会先陪你回美国的治疗院把病复查继续配合治疗，然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他的话让桑墨一时难以反应。
“你怎么可以辞职呢?你明明还有很多机会，你……”
“我拥有再多如果没有你跟我一起分享又有什么意义?现在我什么都再想要，我只想要一个一直开心下去的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他边说边与她十指交缠。
“桑墨，我说过，我们的一辈子还很长，这么长的一路，你要陪我走到最后，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治好你的病，我不会离开你，所以也请你……一定一定不要离开我，那种被你丢下感觉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他望着她，目光里满满的都是眷恋。
“顾启楠，你也是傻瓜……”桑墨紧紧地抱着他大声说道，然后便重重扎进了他怀里。
房间里安静得能够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很快顾启楠不|着|寸|缕的胸膛就被哭湿了一片，但是他抱着桑墨的手还是不舍得放开一下，因为他知道他抱着的是他的一辈子，如果可以，他还希望是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
***
六年后---
晚饭后，六岁的顾远哲小朋友抱着儿童电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认真地学习着英文。
突然有一个单词看不懂了他直接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小脚丫就抱着自己的小电脑跑进了厨房。
“妈妈妈妈，这个是什么意思呀。”
他抓着桑墨的裙摆仰着头问她。
桑墨正在洗碗，看到儿子来了抽不开身便笑着开口。
“去找爸爸吧，爸爸比妈妈知道的多。”
闻言，小家伙点点头又去书房找爸爸了。
此时顾启楠正在对着电脑打字，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感觉到一个小身影跑了进来便抬起了头。
“爸爸，这个是什么意思呀?”小家伙跑到他身边问着，样子别提多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