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江潋的唇擦过她的耳根。
又从耳根滑向脖颈:“这里。”
再从脖颈滑向锁骨:“这里。”
再向下:“这里。”
杜若宁迷失在他笨拙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里,木桶的水随着他的动作开始荡漾,颠簸,一下一下拍打着木板,发出“啪啪”的声响。
江潋低下头将身子埋入水中,水一下子溢出来,顺着木桶边缘滴滴答答往外流。
杜若宁猛地绷紧身体,惶恐道:“那里,不行!”
然而江潋已经不再听她指挥,也不再征求她的意见,自顾自地探索起她的奇妙世界。
起初是胆怯,轻缓的,像蜗牛的触角在小心翼翼试探,等到发现外面的世界安全且美好,便放心大胆地享用起鲜美的青青嫩草与娇艳花瓣。
木桶的水晃来晃去,杜若宁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一片汪洋,随着温暖的洋流浮浮沉沉,下一瞬又仿佛飞入云端,随着云朵飘飘荡荡。
“江潋……”她突然仰起脖颈,发出一声难以自抑的低吟,仿佛有风从她心田掠过,吹开大朵大朵的花。
江潋感觉这一声十分怪异,从水中探出头,用懵懂的眼神看她,神情略有紧张:“心又疼了吗?”
“没有。”杜若宁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过来抱抱我。”
江潋忙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杜若宁整个人都是软的,几乎要化成水。
然而,当她瘫坐在江潋怀里时,却坐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水桶里除了水就只有他和她,再没有别的东西,这硬硬的东西是哪来的?
她迷离的意识突然变得清醒,拧身将他摁在桶壁上,一只手向水下探去。
“这是什么?”她惊诧地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
江潋被握住,有种想要爆炸的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汇聚在那里,叫嚣着想找到一个出口。
他的大脑已经有些混沌,面对杜若宁震惊的质问,舌尖掠过明明刚泡过水却干燥无比的唇瓣。
“可,可能是作案工具吧!”他怯怯地说道。
作案工具?
杜若宁愣了几息,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此时她的脑子也已经发昏,人愣在那里没有动,手也握在那里没有动。
原来,前两回她摸到的就是这玩意儿,并非她的错觉。
掌心有血管跳动的感觉,她愣愣地,傻傻地问了一句:“哪来的?”
“自,自己长的。”江潋心慌不已,直觉她已经开始生气,并且好像是很大的气。
这可如何是好?
早知道前天就向她坦白了。
他这边忐忑不安,杜若宁却是万分疑惑,手上使劲捏了捏:“这东西又不是韭菜,割了还能再长出来?”
江潋被捏得闷哼一声,脸涨得通红。
“没,没割……”
“没割?”杜若宁的声音陡然拔高,手不可置信地拔了一下,“没割前两天怎么没见它现身?”
“……”江潋觉得自己快不行了,颤声道,“可能前两天太疼了。”
杜若宁:“……”
好吧,太疼了顾不上别的,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是,你怎么会没割呢?”她又把话题扯回来,手松开又握紧,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江潋死死咬住嘴唇,怪异的声音还是从唇缝里溢出来,整个人都像死了一回似的。
许久,他的声音如叹息般响起:“你希望它割了还是没割?”
“我当然……”杜若宁猛地顿住,“这是我希不希望的事吗?”
“不是是什么?”江潋问。
杜若宁愣住,过了一会儿才道:“是你骗没骗我的事。”
完了!江潋心里咯噔一下,这笔账终于还是到了清算的时候。
怎么办?
怎么办?
谁来教教他该怎么办?
望春呢?
望春,快来救救干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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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一见到你就不老实了
望春只听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动静,却听不到干爹的心声,抱着手在外面笑得像个傻子。
笑着笑着,想起上回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干爹毒发的事,心中不免担忧,忙跑去问张玄明:“先生,先生,我干爹要是哪啥的话,不会哪啥吧?”
张玄明闭目在蒲团上打坐,被突然跑来的望春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呵斥道:“喊什么,三天了,老夫好不容易眯一会儿。”
望春:“……”
“先生不是在为我干爹施法念咒吗,怎么还睡上觉了呢?”
张玄明瞥了他一眼:“咒都解了,还念什么咒?”
说着又将眼睛缓缓合上。
望春一愣,伸手去将他的眼皮强行扒开:“先生先别睡,这不是还有最后一次吗,最后一次也很重要的,你可不能敷衍了事呀!”
张玄明被他烦得不行,无奈道:“你懂啥,最后一次早就结束了,这次是添头。”
“添头?什么添头?”望春越发糊涂起来。
张玄明想打发了他安心睡觉,只好对他招招手,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