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见!”许清墨看着书,轻声说道,“花楹,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她的本事。”
花楹愣住了:“什么?”
曲莲见花楹还没有反应过来。别出声解释的:“其实一开始就是那位颜姑娘在大娘子那里说咱们姑娘的坏话,只是姑娘一直咄咄逼人的去逼问她,而她面上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让花楹姐姐你忘了,到底谁对谁错!”
“擅伪装擅欺骗,她可比隔壁院的许清灵,手段高明得多!”许清墨眼睛都没抬一下,“起码,你也被骗了,不是吗?”
花楹恍然大悟:“姑娘,我……”
“人心向弱,是个人就会偏向弱者,这是人的本性,而她也更擅长利用这些人的本性,颜家的长辈,之所以不愿意让她去家里借住,就是因为看透了她这个人。”许清墨淡淡地说道,“我向来如此,不主动惹事,也不会避其锋芒!”
花楹瞬间明白,曲莲却又有几分不解:“那姑娘方才为何不直接戳穿她,看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许清墨笑:“你戳穿她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以为你戳穿了他,他就不会继续这个样子了,对付这些人,我们能做的就是不理不睬,任由他蹦跶,然后一击致命!”
曲莲依旧不理解,却也没再说什么。
“咱们府上只有姑娘和大娘子,她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来啊?”花楹微微皱眉,“她今日在大娘子面前诋毁姑娘,又是图什么呢?”
第79章 读书
许清墨在看到站在院子外的谢苏羡时,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她微微偏头,看向曲莲:“大娘子呢?”
“秋蝉说有个铺子的账面有问题,大娘子去查账了!”曲莲轻声说道,“府上除了姑娘也没有主子了,所以秋蝉就将太子殿下带过来了!”
“没规矩,怎么能带太子殿下到后院来呢?”许清墨眉头紧锁。
“秋蝉姐姐怎么可能会坏了规矩,实在是太子殿下的跟着来,我们又怎么敢阻拦!”曲莲压低声音说道。
许清墨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谢苏羡这一趟,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见礼不过是个借口。
许清墨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谢苏羡就那么站在那里,他负手而立,正对着阳光,初春的阳光落在他的额角,熠熠生辉。
许清墨的脚步停顿了片刻,才抬步上前:“太子殿下!”
谢苏羡见许清墨徐徐而来,脚步颇快,头上的步摇微微摇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许姑娘!”
“太子殿下万安!”许清墨在谢苏羡面前停下脚步,欠身请安。
谢苏羡赶紧扶起许清墨:“免礼!”
许清墨看着他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低垂着的眼里露出了几分厌恶,随后便赶紧起身:“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前些日子侯夫人不是生病了,早些时候,父皇和母后就嘱咐我来看看,但是府上一直大门紧闭,我便一直没来!”谢苏羡笑着说道,“近日见宁远侯府上的大门打开了,便寻了空来看看!”
许清墨笑了笑:“让太子殿下担心了,我母亲的病已经好了,今日正是不巧,铺子上出了些事,母亲去铺子上了,不在府上。”
“正是不巧呢,我原本就要走的,却瞧见的丫头,火急火燎地带着郎中往里走,一问才知道,原是你身子不适,便跟来看看,你别怪罪他们!”谢苏羡说话的时候,温文尔雅,很是好听。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觉得许清墨斯文多礼,算得上一表人才,可只有许清墨知道,他这个人,不仅是血肉,连带着骨头,都是漆黑的。
心里恨得吐血,可是面上,许清墨还是得装出一副尊重钦佩的模样:“我自然不会怪罪他们!”
“你的身子如何了,可是让郎中细细地看了?”谢苏羡看着许清墨,轻声说道。
许清墨摇头:“还不曾,不过,我只是因为吹了冷风,所以有些许的头疼,是曲莲太大惊小怪了,非要去请郎中!”
“若是不舒服就该好好的看看!”谢苏羡忽然严肃,“女孩子身子娇弱,有些不舒服的便是该乘着看郎中的!”
谢苏羡自然是不好进许清墨院子的,二人便在园子里的雨亭坐下,郎中则跟着到雨亭为许清墨把脉。
帕子轻轻的搭在许清墨的手腕上,郎中搭脉,细细地诊脉,许久以后,开口问道:“姑娘可是夜里难眠?”
“还好!”许清墨淡淡地说道,“有时书看得晚,就不怎么睡了!”
郎中微微皱眉:“姑娘思虑过多,夜里难眠也是常态!”
许清墨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郎中细细地看了看许清墨的脸,然后收回手:“姑娘的身子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头疼也并非是因为吹了风!”
“那我家姑娘怎么好端端地会头疼呢?”曲莲赶紧问道。
“姑娘肝肾虚,多半思虑少眠,夜里头不睡,白天起不来,日子一久,难免头疼!”郎中轻声说道,“姑娘年纪轻轻,又是闺阁之女,哪里有这样多的烦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