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青冥教教主大人?前武林大魔头?渊,“……”
口腔中火辣辣的味道还没散去,麻木的舌头上仿佛被千万只蚂蚁爬过,沈渊揽着人事不知的秦禹,静静的看着眼前抬起来的一只手。
许久……
“呵。”
他淡淡笑了。
天不负我。
终有今日。
最重要的是……
他撇了一眼怀里的秦禹。
本座的剑呢?
秦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没和教主大人一起掉进这个倒霉催的地方,她蹲在青冥教后厨的大锅前,给自己添了一碗浓油重酱的红烧肉!
油汪汪的红烧肉上浇着红艳艳的辣椒油,肉香一股一股朝着她鼻子里面钻,她吸溜着哈喇子,连筷子都没等得及拿,伸爪就是一捞!
啪的一声,脸上被火辣辣的抽了一记。
红烧肉吧唧一声掉在了灶灰里。
秦禹,“……”
她呆滞的扭头。
逆着光,教主大人带着黑纹的脸分外有杀人焚尸的变态气息。
自带黑气效果完全不担心特效五毛。
秦禹顶着脸上的红印愣愣的看着他。
教主大人手一挥,“厨房偷肉,成何体统!来人!拉到鬼头崖扔了!”
“不要啊!”呼啦一声,秦禹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明亮的天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阳光也……
几乎要晒掉她一层皮。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竟然没死成?
???
说好的曝尸荒野呢?
难道是又穿了?
她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埋着自己的一堆草茬子里想要把自己扒拉出来。
明亮的天光,成堆的草茬子,还有……
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光溜溜的果奔少女刺溜一下又钻了回去。
身体上清凉的感觉让她发颤,她一边想着“这次不会是直接魂穿到已经被盖了草席埋到荒野的尸体身上了吧”一边思考在街边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和在街边插根草扬言卖身葬主哪一种方法比较能够赚钱。
然后她就摸到了草茬子上沾到的一些湿漉漉东西。
她下意识把那东西摸起来闻了闻。
味道有些熟悉,好像是……
???
她抬头四顾,果然看到不远处,还是熟悉的景色还是熟悉的那条奔腾的小溪。
还有熟悉的差点让她丧命的那株被折断头颅的食人花。
……不是一株。
是两株。
秦禹有点蒙圈。
猴子们明明只折断了一株食人花,那还有一株呢?
被谁弄断的?
她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喉咙里苦涩的火辣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亮甘苦的味道,秦禹抬起头,正看到自己的衣袍亵裤,都被挂在不远处的一株小树的树冠上,迎风招展,随风飘扬。
秦禹,“……”
秦禹懵了。
荒山野岭,渺无人烟,除了她当时教主大人也被她喂了小红籽,所以教主大人现在应该……
和她情况一样?
她转动着脑袋找了一圈,没看到沈渊的身影。
她有点纳闷。
难道是……
遇到了人类?
握草?!
这么幸运?
掉下悬崖危难之际遇到崖下的樵夫/神医这种设定不就是妥妥的武侠剧吗?
难道她终于开始走正常的穿越剧路线了吗?
……而且换衣服这种梗……
难道这次遇上的是男主角什么的吗?
命中注定的邂逅之你一定要负责!
秦禹简直要停不下来自己的脑洞。
她用身上盖的一些还算干燥的草捂着胸前和重点部位,一步一挪的往挂着衣服的小树进发。
……不管如何,总之先把衣服穿上。
她伸长了手臂去够树冠上的衣服。
这棵树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于原本身高就不是非常占优势并且如今还行动不便的秦禹来说,树冠上的衣服和手指的距离仿佛要写一部长长的西天取经之旅。
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够到的遮羞衣物,这是人干的活儿吗?
秦禹一手紧紧捂着胸前的草,一手紧紧扯着一些离地较近的树枝,在心里将“不管这次遇到的是谁但是把妹子的衣服挂那么高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毫无生活常识的废材”这句吐槽重复了一万遍。
而正当她要将这句说话并不大喘气的句子在心里重复第一万零一遍的时候,哗啦一声,旁边的大树茂密的树冠上突然钻出一只张人脸。
“你醒了?”教主大人垂着眼睛,冷漠的看着树下的光景。
还光着腚差点草都要被吓掉的秦禹,“……”
???
秦禹懵逼。
等等……
这……
教主大人……
你……
我……
衣服……
她懵逼脸看着那棵对于她来说分外高大的树。
和树冠里长出来的一张教主大人带着标志性黑纹的脸。
秦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