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李钦还有一个靠山,就是容家,容家对李锦是不说恨之入骨吧也是绝无恩义了,当年李锦匆匆去东北督军,说白了就是为了逃避和容家的婚约,这一点容家心知肚明,要不然,容瑾早就是李锦正牌的妻子,说不定还不会感染到天花不会这么早死,所以,容家不可能会忘记这奇耻大辱,再说了,温氏还是李钦的亲姨妈呢。
正因为这些盘根复杂的关系,故而,李钦断定,李锦也不想跟他撕破脸。
“是吗?如此说来,朕还得多谢皇兄记挂了。”李锦冷笑道。
李钦正待开口,李锦忽地问向了凌远霄:“永定候,朕听得你们好像在说什么天命不天命,还有什么成则王败则寇,你能告诉朕,你究竟是站哪边?”
“皇上,臣…”
“永定候,朕为了让皇兄输得心服口服,朕这一次,特许你站在中间,让皇兄看看,究竟是谁的天命。”
随着李锦的话音刚落,城墙下的箭像雨一样落了下来,打了李钦的人马一个措手不及。
凌远霄也没有想到李锦有这魄力,先不说李锦手里有没有李钦谋反的铁证,就算有,也要经过宗室和文武百官的审判才能定罪的,李钦可是堂堂的一亲王,这是要斩草除根?
李钦自是也后悔小看了李锦,当即调转马头纵马一跃,快马加鞭,窜出了百步远,凌远霄刚要指挥人追去,只见两只雕从空中俯冲下来,用鹰爪一扫,李钦摔落到了马下,雕用鹰爪拎着他的衣服,把他扔到了李锦跟前。
几位侍卫忙站出来,把李钦捆绑了起来。
而此时,城墙外边,李锦的人马也把剩下的那几个反贼抓住了。
凌远霄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
这时,天也麻麻亮了。
“进宫。”李锦对凌远霄说道。
萱娘一觉酣睡醒来,刚伸个懒腰,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炕头坐的不是李锦,而是凌远霄。
“爹,出什么事了?”
凌远霄的脸上很不好看,甚至还有些落败,萱娘的心忽地一下沉了下来,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安稳,梦里总有人在追赶她。
“爹,他出事了?”萱娘没等来凌远霄的回答,自动脑补了李锦出事的画面,两手颤抖地抓住了凌远霄。
“孩子,别怕,他没有出事,他好好的,是他来让我接你回家的。”
“那是为什么?”
“萱娘,你知道是谁暗算皇上吗?”凌远霄看着萱娘问。
“是瑞王?”萱娘一看凌远霄的脸上也猜到了。
原本除了他也不做第二人选。
“瑞王今日凌晨被你的雕抓着了,如今断了一条腿,皇上不肯让人替他医治,今儿在朝堂上,还当着文武百官和宗室的面,公布了瑞王的罪行,罚他去为先皇守一辈子的陵寝,还让你大姐跟着。”
“爹的意思是?”
“孩子,你大姐听到这个消息,急怒攻心,早产了,孩子,你能不能跟皇上求求情,你大姐产后虚弱,也不适合在那样的地方调养,不如就让她在府里暂时住着,等孩子大两年再说。”
“爹,外面是什么时辰了,怎么大姐昨儿还没事,这会也小产了?对了,焦姨娘的孩子如何?”萱娘这才想起来,昨儿自己丢下缝了半截子的焦姨娘跑了,也不知山花最后处理的怎么样?
“她没事,母子平安,萱娘,如果,如果…”
“爹,你有话就直说。”
萱娘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什么时候父亲跟她这么见外了?
“孩子,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爹觉得,昨儿的那些杀手,兴许是你太太派出来的,这是天要亡我凌家啊。”凌远霄忽然哭出了声。
“爹有证据?”
凌远霄摇摇头。
“那爹为何会这么推断?”
“还要什么证据,昨儿那些人的手法,分明就是专业的杀手,根本不是军人,跟当年追杀你的人如出一辙。”
“爹想我怎么做?”萱娘的心忽然往下沉了沉。
“孩子,爹…”看着女儿这双清澈的眼睛,后面的话,凌远霄说不出口了。
当年朱氏追杀萱娘的事情,凌远霄并没有给萱娘一个清楚明白的交代,为了凌家的声誉,为了凌远霄的几个孩子能有一份体面的亲事,凌远霄咬着牙忍下去了。
这几年,他和朱氏的夫妻情分虽然名存实亡,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朱氏被处死,看着凌家被迁怒,甚至被削籍,他也是做不到的。
问题是,朱氏犯的是谋逆的大罪,这不是几年前简单的想谋害庶女,而是连皇上一块谋害,这让凌远霄如何开口求情?
况且,今儿在朝堂上他也见识了李锦的雷霆之怒,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李锦。
凌远霄所认识的李锦虽然也有几分聪明睿智,但是李锦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专情和长情,这样的人做事难免会有几分妇人之仁。
李锦不是不清楚李钦这些年对皇位的觊觎,而原本的李锦也志不在此,一开始他是藏拙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后来为了萱娘,才不得已走到众人面前,最后又甚至为了凌萱甘愿放弃皇子的身份,这样的人,怎么适合做一个皇帝?
可是凌远霄错了。
☆、第九章、求情
原来李锦在萱娘睡着后,给萱娘喂了点沉睡的药,然后带着他的暗卫和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九城节度使,在小黑小白的强大攻势面前,九门节度使很快就和盘托出了李钦在京城布置的那些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