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金珠想劝他节制一点,可一想到过几天他又要去美国念书,这一别又得好几个月,倒也不忍太约束他。
这不,金珠这么随意的一咬,黎想的兴致很快又被她挑了起来。
“宝宝,我没有告诉你男人有几个地方不能碰?”
“别,我们下去洗个澡,好好说会话。”
既然要说,这个话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完的,她不喜欢身上黏黏的难受,会影响她的思绪。
可惜,她的话被吞进了黎想的肚子里,很快,黎想又趴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了。
这次完事后,金珠可真是累得不想动弹了,偏偏浑身上下都是汗唧唧的,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后的味道。
“阿想。”金珠娇软地喊了一声。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黎想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坐了起来,先是套上了自己的睡衣,再拿起金珠的睡衣亲自替她穿上了,习惯性地把她抱起来送到了楼梯口。
因是在家里,金珠断不会让黎想来伺候她沐浴,所以黎想看着金珠下楼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转身回了屋子,把空调关了,把窗户打开了,同时利落地换了床单和枕套,这才拿着两人的换洗衣服下楼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重新躺在了清爽的房间里,金珠枕着黎想的胳膊,正酝酿该怎么开口时,黎想的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乖,不想说就明天再说吧,今天你也累坏了。”
金珠听了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头趴在了黎想的身上,下巴顶在他的胸口,抬起眼睛看着他。
“阿想,你什么时候怀疑到我的?”
“怀疑?”黎想两手一捞,干脆把金珠抱起来让她趴在他身上,然后把手伸进了她的后背,帮她揉捏起肩膀来,顺便也要了点别的福利,珠珠身上的皮肤触感真是太好了,令他爱不释手。
“总有你觉得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言语吧,你总不能平白无故地怀疑我吧?”
黎想听了这话认真想了想,“确切地说,你第一次来我家答谢我就露馅了,当时你拎了半篮子鸡蛋,看见我穿着短袖背心吓得花容失色的,立刻闭上眼睛转过身子,这就够异常的了,接着你又对我外婆说了几句话,你记得吗?”
“不记得了。”金珠想了想,摇了摇头,那么久远的事情她哪里还记得住说什么了,她只记得为了那半篮子鸡蛋周水仙跟麻婆闹了一场。
“这都记不住。”黎想伸手刮了下金珠的鼻子,“你说了,救命之恩他日只能以身相许。”
“才不是呢,你编排我。”金珠也伸手去捏了捏黎想的脸。
“别乱动,小心掉下来。”黎想的手在金珠的屁股上拍了两下,然后又搂紧了她。
“到底说了什么?”金珠依旧没有想起来,那个时候她初来乍到,生计都成了问题,脑子里乱糟糟的,哪里还记得这些小事?
“你刚开始来对我外婆说了句以后要对我衔环以报,最后走的时候说的是他日有命,莫敢不从,你想想,乡下女孩子有这么说话的吗?偏偏你说的还是普通话,很标准的官话。”
“你凭这十二个字你就怀疑我?”金珠瞪大了眼睛。
这也太草率了吧?
“当然不是,第二天,我去给你还篮子,正好碰见你婆婆追着你打,我去把村委会的人喊来了,后来你对着村长爷爷答谢的时候行了一个古礼,当时还是我替你遮掩过去呢。”
这件事金珠倒是有一点印象,也就是从那次之后她对自己的言行十分谨慎,生怕再露出什么破绽来。
当然,仅凭这二点,黎想也不敢断定金珠就换了一个人,那个时候他心里顶多就是疑惑而已,可是,随着跟金珠接触的越深入,对她的了解越多,他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了。
首先,以前的杨金珠他有一点印象,胆小懦弱不说还脏兮兮的,几个弟弟妹妹身上的衣服也是看不出颜色来,可金珠来了没几天,家里人都换了模样,一个个的都穿上了新衣服,一个个的都笑颜如花。
其次,金珠对男人的戒备心很强,一开始跟他去田家寨看见那些穿着比较暴露的男人都会习惯性地闭上眼睛,为此几次差点撞上别人。
当然,上面的这些也还不够足以说明金珠换了一个人,因为一个人遭遇重大变故之后是很有可能转变性格的。
可金珠接下来的行为就更让黎想困惑了,会做一手好菜会做衣服,会绣花,会写文章,会画画,会做既好看又好吃的点心,黎想心里的疑团就越来越大了。
一个人性格可以变,智商也能变吗?居然可以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这么多东西?
说学似乎还不太恰当,确切地说是不学就会,因为他压根就没见金珠怎么学,倒是很快发现了金珠在努力地藏拙。
可即便这样,黎想也没敢往穿越那想,那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直到金珠初三那年去参加那次市里的作文竞赛,那篇文章后来登了出来,黎想看到了,一半是白话文一半是文言文,黎想这才始信金珠绝不是曾经的乡下女孩杨金珠。
那篇文章他自叹自己也写不出来,不是说创意和典故的运用,而是金珠娴熟的古汉语基础他是自叹不如,不光他不如,就连周传英也说不如。
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