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马四爷还红着脸特地来谢谢三个嫂子。因为他已经听说了自己的未婚妻还没进门,三个嫂子做生意就把她带上了。
回了剑阁,谢娴儿便引着马二爷说些衙门里的事情。间或赞扬他两句,或者说说自己的想法,这是他们两人每天必做的功课。不仅如此,还会让真哥儿在旁边听,他也不时会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
如今的马二爷跟同僚已经能够比较正常地勾通了,虽然不像马家其他几位爷那样分寸拿捏得那么好,但这样的进步已经非常令马家长辈欣慰了。
一家人正谈论着,外院来人禀报,国公爷回来了,请二爷去外书房一趟。
谢娴儿还有些纳闷,今天是马国公去丽园的日子。若是平时,马国公肯定是第一时间去香闺抱美人。而不会像去正院或是芳园那样,恨不得陪老太太说到大半夜才回去。
马二爷想不到那么多,一听老爹招见,赶紧起身去了外院。
谢娴儿把真哥儿哄睡后,自己也洗漱完,边坐在炕上看周嬷嬷和几个丫头做针线,边听周嬷嬷说着乡下的一些见闻。
突然,院子里传来小绸的惊叫声和马二爷的低语声。周嬷嬷骂道,“那死丫头,说了她多少遍,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
等鼻青脸肿的马二爷走进东侧屋,谢娴儿也是惊了一跳。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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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挑拔
谢娴儿吓得赶紧站起来,拉着马二爷问道,“天呐,这是谁打的?”
马二爷口齿不清地说道,“是我爹打的。”
“为什么?”谢娴儿心疼地用帕子帮他擦着嘴角的血迹,“二爷这些天也没闯祸啊,公爹咋把你打成这样?”
马二爷疼得嘴角直抽,含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一进书房,我爹就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顿乱捶。然后骂我敞着大嘴乱讲话,还说我竟敢对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想入非非。”他气得一拳打在炕几上,委屈道,“除了你,我啥时候对别的女人想入非非了?真是太气人、太莫名其妙了!”
马二爷这么一说,几个下人就不好继续呆在这里听了,赶紧走了出去。
谢娴儿一听这话,自动补脑,就猜到八成是顺王爷那个猥琐男,被浓眉大眼国字脸、长着一副主角面容的老马哥一阵义正言辞、正义凛然地痛斥,不得不放弃在游乐场开设红灯区的不耻行为。
但是,他又气不过,为了报复马国公和马家,就把马二郎当初对红烧肉的经典比喻断章取义地说了。当然,他不会说是针对红烧肉,一定说是针对封姨娘,而且还添了油加了醋。这倒真是把马国公气着了,也让马二郎遭受了无妄之灾。
谢娴儿气道,“谁让二爷跟别人说话的时候精力不集中,人家的话题都从红烧肉换成封美人了,你还在说油而不腻、入口酥软的话……”
这件事谢娴儿之前也没少取笑马二爷,马二爷惊道,“难道顺王爷在我爹跟前乱说,说我对封姨娘想入非非了?怎。怎,怎么可能?我媳妇比封姨娘好看多了。我怎么可能对她有企图?”
谢娴儿嗔道,“呆子,难道别人比我好看,你就能对别人有企图了?”
“当然不会!”马二郎赶紧表态。
第二天,谢娴儿就去福庆院告了老马哥一状,也替马二爷解释了那个红烧肉的段子。老太太听了。眼泪都笑了出来。嘴里直喊“傻小子”。
老太太看谢娴儿脸气得通红,劝道,“有啥好气的?儿子挨老子的打。挨了也就挨了,就是打错了还能打回去?再说了,我也觉得该打,给二郎一个教训。让他以后机灵些。”
这老太太,不讲理的时候真不讲理。谢娴儿气得直扯帕子。也不敢再说。转头看见老爷子正听得兴味盎然,找到了出气的地方。高声问道,“爷爷,您今儿咋没去游乐园骑马马打架架?为了让那几个萝卜头给您当士兵。我可没少给他们发粮响。”
老爷子臊得直吹胡子,还是舍不得训斥这个孙媳妇一句。
晚上,老太太把马国公单独留下来谈话。先帮着马二郎解释了一番。又批评了儿子有些被女色迷昏了头,由着外人挑拔打自己的儿子。
这让老马哥也红了脸。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傻儿子肯定不会对老子的娘姨感兴趣。定是顺王气不过少赚了银子胡乱攀咬。但无风不起浪,一定是那傻小子予人以口实,人家才能抓住机会。他又不好意思问别人,只得打了马二郎一顿出出气。
看来,他老马也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啊,就是一遇到女人的事就昏头。
第二天,马国公在下朝的时候遇到了进宫的顺王爷和朱得宜父子。几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老马哥直接向顺王爷甩了一个小指头,意思是“小男人”。
顺王气得脸通红也不敢甩回去,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的确有些小男人。
朱得宜不知道啊,问道,“父王,马国公那是什么意思?”
顺王气道,“我怎么知道。那个马大人,长着一副正人君子相,专爱干些人家搞不懂的勾当。”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顺王又说,“你皇奶奶若是让你出面请求皇上把你三弟放回京,你即使不同意,也找个好些的理由,别惹她老人家伤心。哎,你三弟是被姚氏宠坏了,但他毕竟岁数还小。在那里的日子,你就让他好过些,不要私下做手脚,你们到底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