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里正笑呵呵地回了家。办成了这事,他也很有面子。范家没要钱三贵退回去的肉和酒,又都送给了汪里正,还对他千恩万谢。
里正婆娘高兴坏了,有了这两坛子老粮醇。过年她家都不需要再买酒了。
钱三贵也感慨颇多,那个惹事生非混不吝的范二黑子也怕自家了!
这天下晌,钱亦绣正在门口外的荒原上溜着奔奔和跳跳,她现在经常长跑锻炼自己的体力,为去洞天池作着准备。而且,村西头早就安全了,没有惹事生非的闲散人员在附近晃。
突然。钱亦绣看见有几匹马向她家跑过来。旁边好像还跟着汪里正。是谁呢?总不会又是什么贵人吧。
等那几匹马渐渐靠近,才看清骑马的竟是几个衙役。
钱亦绣心一下慌了起来,赶紧领着两个小家伙回家把门关上。虽然她自认自家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但她家有财物、有美人,这些可都是最让人觊觎的好东西。
大山和猴哥昨天一早就去了山里,现在都没回来,黄铁也去了县城送货和采买。家里最有武力值的人都不在。她还是有些害怕。她不敢打扰身子不好的钱三贵,跑到侧门大叫着钱华。“华大叔,华大叔。”
钱华正在屋里算帐,听到喊声,赶紧跑了过来。他刚跑到侧门。便听到拍主院院门的声音,“开门,开门。”
几个陌生的男声在外面吼叫着。
钱华赶紧问道。“谁啊?”
“老子来公干,快开门。”
又听见汪里正的声音。“快开门,这几位爷是县衙的差老爷。”
钱华听了赶紧回头悄声让跟过来的钱晓雷从另一道门出去找宋家庄的王老爷。嘴里说着,“来了,来了,爷等等。”
门一开,几个衙役冲进来,把钱华推到了一边。喊道,“钱三贵呢?叫他出来!”
钱华赶紧说,“钱三叔重病在身,还躺在床上。请问差爷,能劳你们大驾光临,我们是犯了什么事吗?”
一个领头的衙役说,“有人控告你们老兄弟点心铺,说你家的点心放了砒霜,他爹吃了点心就中了毒,人都快死了。”
钱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道,“差爷,冤枉啊,我们从来没有投过毒啊。”
“投没投过毒,去了衙里一审便知。”衙役道。
钱亦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进了屋,让吴氏赶紧拿银子出来,外面有多少拿多少。已经吓哭的吴氏哆嗦着拿出一个装着几十两银子的荷包递给钱亦绣。
钱亦绣跑出去把荷包塞给那个带头要冲进屋的衙役说,“差爷拿去买酒喝。”
那个衙役接过荷包一掂,便笑开了花。说道,“这小丫头还很懂事嘛。”又对钱华说,“我们也是听命于人,你们赶紧把人收拾利索,我们好带他回去交差。”
那几个衙役便没进屋,转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着。
钱华又哈腰道,“各位差爷,钱三叔身子不好,根本管不了事,啥都不知道,把他带去衙里也没用。这点心铺平时都是我具体管着的,若是有什么事,就把小的带去衙门吧。”
那个领头的衙役摇头道,“我们只是办差跑腿的,你也别为难我。上面吩咐要捉拿钱三贵,我们把你捉回去算怎么回事呀?”
钱亦绣赶紧道,“差爷,雾溪茶楼的崔掌柜跟我爷是至交好友。知道我爷的身子不好,还专门让他家的下人黄铁来服侍我爷。”
钱华也说,“是啊,崔掌柜和黄铁经常说起他们跟差爷如何熟识,还一起喝过酒。”
那个领头的衙役还真知道县太爷跟崔掌柜交好,自己也曾跟黄华喝过酒。狐疑地说,“崔掌柜跟钱三贵是至交?黄兄弟现在你家当工?说笑话吧。”
钱华说,“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骗差爷啊,是真的。黄铁来这里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今天早上才去县城送货,下晌就回来。”
吓哭了的吴氏和钱满霞已经给钱三贵穿上了长棉袍,钱三贵安慰她们道,“无事,县城里有崔掌柜和张老爷,他们会帮我打点洗脱罪名的。”又道,“万一我这把老骨头没经住,就把点心铺关了,守着那些银子把锦娃供出来,你们也就有靠了。”
吴氏哭道,“当家的要挺住,家里缺不了你。”
钱华进去把钱三贵背了出来。对衙役说道,“差爷也看到了,我们爷实在是病的不轻。若是他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差爷们也不好交差不是。能不能让我们去借辆车,让他坐着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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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塌了
一个衙役骂道,“还坐车?真当他是爷呢!犯了事的泥腿子,弄进衙里一顿板子,看他还端不端架子。
他的话音一落,吓得吴氏和钱满霞的哭声更大了。
那个领头的衙役看钱三贵的样子果真病的不轻,也怕人死在路上。再捏捏手中的银子,还有他们说的崔掌柜,黄铁,便对骂人的衙役说,“他犯没犯事咱说了不算,县太爷才说了算。但他若死在了路上,咱们兄弟就不好交差了。”又对钱华挥手说,“快去快回,我们还赶时间呢。”
钱华赶紧让钱晓风去谢虎子家借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