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
吃完饭后, 许问先跟冬生回帐篷,路远征他们还要开会。
许问哄睡冬生后,拧了条湿毛巾擦了把身上的汗。
水太珍贵,实在舍不得浪费,所以只能简单的擦洗一下。
她才刚上床,路远征就回来了。
吓得许问忙装睡。
以前路远征打着石膏躺在一张床上习惯了也没什么,但是他现在石膏都拆了能行动自如,小夫妻睡一张床总不能还各睡各的吧?
许问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害羞,总之先当鸵鸟再说。
路远征轻手轻脚掀开帘子想把煤油灯灭了,一歪头见“睡着”的许问睫毛一直在颤动,呼吸时快时慢,暴露了主人的紧张不安。他笑了笑没管煤油灯,转身上了床,胳膊搭在许问的腰上,明知故问:“睡着了?”
许问瞬间绷直了身体,咬着唇不敢出声紧闭双眼装睡。
路远征手从许问睡衣下摆里伸进去。
许问急了,双手隔着衣服抓着路远征的手制止:“你还没洗澡呢!”
说完就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尖。
果然,听见路远征低低笑了笑,贴着许问的耳朵轻声道:“洗完澡就可以?嗯?”
他故意使坏,离她特别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上,弄得她从耳朵一直痒到心里。
尤其是嗯字,他拉长了尾音像撩人心魄的琴弦,拨得许问跟过了电似的,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别过头不说话。
算是变相的默认。
许问喜欢路远征,并不排斥跟他发生关系,就是害羞和紧张。
路远征本来没这想法,不是许问魅力不够就是觉得想给许问留点后悔的余地,短时间内没打算碰她。
没打算不代表没这想法,许问年轻貌美,他也正值大好年华,说没想法才是骗人。
尤其是许问的默认更鼓励的他蠢蠢欲动。
路远征二话不说跳下床去洗澡。
说洗澡也不过是跟许问一样,倒了半盆水,拧了毛巾擦了一遍。
再回来,许问已经吹灭了煤油灯,背对过道面朝帐篷布侧躺着。
路远征挨着许问躺下,胳膊一身揽着她的腰往回带,半强迫她转过身变侧躺为平躺。
不太明亮的月光顺着边角缝隙钻进帐篷,了胜于无。
路远征翻身支起身子半悬在许问上方,哑着声音向她下最后的通告:“别的事能后悔,这事不行!真想好了要跟我?”
许问觉得男人这种时候还问这种话有点煞风景,基本类似于亲吻之前,男人问女人:“我可以亲你吗?”
尊重是给了,但让女的怎么回答?
许问伸出胳膊,抱住他,挺起脖子亲吻他。
得到了答案的路远征眼神遽深,抓着她的胳膊拉过头顶,气息不稳道:“这种事该让男人主动!”
说完俯下身吻上许问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先沿着许问的唇细细描绘。
一下一下的轻啄。
再轻轻啃咬许问的唇,许问吃痛下意识惊呼,一张嘴却被他抓着机会长驱直入。
两个人气息渐渐不稳。
许问的睡衣被推到锁骨下。
路远征洗完澡就只穿了条短裤。
澡白洗了,身上起了层薄汗。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大掌在她小腹上揉了一把,贴着松紧裤腰往下探。
“爸爸,你不要欺负麻麻!”
许问身体瞬间崩地笔直,慌了神。
路远征也受惊不轻,当场差点吓萎了,一把扯过毛毯盖住许问才回头。
冬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准备从床上下来。
路远征咬了咬牙,语气不太好地问冬生:“你要干什么?”
“我想尿尿!爸爸你压着麻麻干什么?”
路远征:“……”
他低头看了眼装死的许问,面不改色地撒谎:“我看妈妈有点冷想给她盖被子。被子在旁边我拿不到没压她。”
冬生接受了这个答案哦了一声。
“不是去尿尿?还不去?”
冬生跳下床,蹬蹬往外跑。
路远征重重捶了下床,骂出憋了半天的脏话,“艹!”
刚把自己从毛毯里解救出来的许问低笑出声。
路远征咯吱她,“你还笑!你等着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
许问笑地更欢了,“那我就喊冬生救命,说你欺负我。”
路远征伸手在许问胸前隔着衣服抓了一把,“就欺负你了。”
“我儿子说不行!”
路远征哼了一声,“明天我就找个帐篷把他扔出去。”
要知道会这样,他今晚早就把冬生丢出去了。
“爸爸,你要扔谁?”尿完尿的冬生掀帐篷进来正好听见这句。
“没谁!”路远征没好气道,“你快上床睡觉!”
冬生没动,搅着手指扭捏地问:“爸爸麻麻我能和你们一起睡吗?”
“为什么?”
冬生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这里有点难受。”
路远征当然不愿意。
许问猜他应该是做噩梦了但醒了估计自己不记得只记得难受,坐起身招招手,“来吧!”
路远征:“……”
他看许问。
许问小声道:“他刚换了地方,可能认床或者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