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溶月却又道:“不过,妹妹倒是可以给姐姐出个主意。”
这还是因为康熙查出此事确实不是大阿哥所为,她才愿意多这句嘴。
闻言,原本因为溶月一口拒绝的惠妃,又忍不住眼神一亮。
溶月接着道:“说起来,此事已经过去这么久,太子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管皇上有多少气,也该消了。”
“现在皇太后刚刚回宫,惠妃姐姐不如多去宁寿宫走一走,跟皇太后说说话。再怎么着,大阿哥都是太后娘娘的孙儿,只要太后娘娘愿意站出来替大阿哥说两句话,可比别人说千句万句,有用多了。”
此话一出,惠妃顿时感觉柳暗花明。
她怎么就没想到皇太后这茬呢。
昭贵妃的话,让惠妃心里有了计较。
是啊,大阿哥怎么说都是皇太后的孙子,也许还真愿意帮大阿哥说话。
想明白之后,惠妃高兴地道谢道:“姐姐可真是谢谢昭妹妹的提醒了。”
溶月赶忙道:“当不得惠妃姐姐的谢,说实话,妹妹什么也没做,只是给姐姐提了个建议而已。”
惠妃笑着道:“怎么当不得,就算只是个建议,也比什么都不说强多了。”
送走惠妃没多久,王平进殿禀报道:“主子,皇上刚刚下了口喻,解除了平贵人的禁足。”
溶月讶异不已:“竟有此事,皇上怎么会忽然想起平贵人的?”
算一算,平贵人被康熙禁足快两年了吧,怎么今日才忽然想起给平贵人解除禁足呢。
果然,王平接下来道:“奴才去打听过了,听说是太子亲口为平贵人求的情,皇上也觉得平贵人禁足已久,已经得到教训,这才开口解除了平贵人的禁足。”
溶月这才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康熙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平贵人解除禁足。
原来是太子亲自开的口,这也就难怪了。
太子因为最近受伤的事情,康熙对他可是以求必应呢。
不过,康熙解除平贵人的禁足,溶月倒也不觉得愤愤不平,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平贵人也得到了自己该得到的惩罚。
她就是有点想不明白这位太子,这时候放平贵人出来,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之后,溶月不放心的交代王平:“你让人最近注意着点平贵人的动向,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
“奴才记下了。”
……
钟粹宫配殿。
平贵人接到解除禁足的口谕后,差点喜极而泣。
快两年了,快两年了,她终于可以踏出钟粹宫,终于可以出去了。
说实话,这两年来,只能窝在钟粹宫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差点没把她憋出病来。
再加上外面时不时传来有关徐氏多么多么得宠的消息。
先是生下十三阿哥,直接越过嫔位,晋封妃位,之后更是独宠后宫。
每一件事情,都让平贵人倍加煎熬。
前些日子,竟然传来消息说徐氏已经晋封昭贵妃。
简直让人不能接受,嫉妒的发狂。
她还没禁足前,徐氏可是跟她一样,只是个还算得宠的贵人。
可现在呢,已经是她高攀不起的贵妃了,就连贵妃钮钴禄氏都要靠后。
这么短的时间,发生如此大的巨变,真让平贵人有一种山中方数日,世上已千年之感。
一经解放,平贵人便对身边的大宫女冬香道:“冬香,好久没出去过了,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吧。”
“听主子的。”冬香也忍不住地高兴道。
平贵人解除禁足,最高兴的莫过于她们这些做宫人的,终于不用困在钟粹宫了。
主仆二人稍作收拾,便打算出门,只是还未走出去,太子身边的近侍德住就来了。
德住先给平贵人见了礼,之后才开口对平贵人道:“太子爷派奴才前来,是有话要嘱咐贵人一声,太子爷说,这次求得皇上为贵人解除禁足很是不容易,希望贵人日后能珍惜一二,不要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遇到事情呢,也一定要三思而行,万万不可再像以前那般鲁莽行事。要是再惹得皇上震怒,到时候,恐怕太子爷也保不了贵人了,希望贵人日后能谨言慎行。”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太子警告平贵人日后不要惹事生非。
而平贵人听完这些话,再想到刚刚结束的两年禁足生涯,又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此次禁足的时间之久,已经生生磨的她没了脾气,以前的骄傲自大,更是没了踪影。
也让平贵人知道了,就算她身为赫舍里家的人,康熙也不会毫无底线的惯着她。
更不会顾着太子和赫舍里家的面子,继续纵容她。
以前是她无知又无脑,现在经过这一遭,总算让她认清了事实。
所以,平贵人赶紧回道:“这些我都记下了,你回去告诉太子,我日后肯定不会再犯这些错误。”
她心里明白,这些不仅是太子对她的警告,更是在告诉她,日后她要是不听话,太子可能不会再帮着她。
听到平贵人的回话,德住心里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平贵人这次没有得到教训,还跟以前那般肆无忌惮,难缠不听劝呢。
好在吃了这一顿苦头,终于知道收敛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