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母亲……”
“哥哥……”
动手的时候, 战士们甚至不敢睁开眼。
因为族群的强大, 因为他们身体素质和所处宇宙的特殊优势, 灾厄到来这么多年了, 他们从来没有族人变成怪物, 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武器伴随着他们隐忍的哭声，刺穿怪物的心脏。
“到底是谁把他们变成这个样子的？！”
牛头人虽不好战, 但十分护短。
他们世世代代幸福快乐地生活在星球上，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可现在, 他们的族人却被那奇怪的黑雾害死了！
光芒下, 一个个染着蓝色的能量点汇入牛头人领地, 下一秒, 牛头人的族长看着入场券在眼前消失。
那一刻，卫小小什么都不必说，她就已经知晓答案。
她问卫小小：“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找到它？”
卫小小看向远处的天空。
“我们需要走得更远。”
M领地对宇宙之眼那么在意，却没有自己跑过来，而是利用狼人搞事，证明连他们也没有力量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一方天地，最多只能送一些东西过来，只能借别人的手捣乱。
但卫小小手里有升级版的飞船，还有了“感知”的力量，只要继续往前走，去到更多星球上，总能一步一步靠近M领地。
找到它。
毁灭它。
那需要时间。
系统受不了了。
【好气好气好气！我们领地也被黑雾袭击了，幸好有过滤器和其他团子在才没出事，不然会死好多好多人！啊啊啊我现在就想冲过去把他们打一顿！一分钟都不想放过这种混蛋！】
系统把领地那边传来的视频和图片给卫小小看。
那上面，黑雾奔腾而来，伤了很多冲出去保护其他领民的战士，房屋也倒塌了很多。
如果不是领地的过滤器削弱了黑雾的污染，又有团子留下的小漩涡迅速吸收黑雾，整个领地都险些沦陷！
卫小小十指收紧。
“谁说我要放过它了？”
她一开始就不打算放，现在看着如同台风过境后的领地和躺满医院的、浑身染血的领民，更不可能放。
这时，卫小小耳边再次响起族长的声音。
“谢谢您。”
族长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组织族人去处理被怪物毁坏的地方，以及安葬族人死后留下的魔晶。
她的情绪非常稳定，没有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
而没有入场券后的牛头人领地，凭借自身领地的力量，外面的黑雾就淡了不少。
那种程度的黑雾，最多最多养出初级怪，很好对付，不会有什么危险。
卫小小收敛心神。
愤怒之后，她也需要冷静，需要去解决问题，否则今天这种情况还会再一次出现。
“不用说谢谢，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且，没能救下您的其他族人，我很抱歉。”
灾厄下，每一个人活到现在都很不容易，想要夺走他们生命的都是敌人。
族长摇摇头。
卫小小已经帮了牛头人很多，不然死伤只会更大。
“错的不是我们，更不是您，而是它。”
脾气再好的人，被突然冲到家里来的人打了一顿还死了人，也不可能继续心如止水。
族长澄澈的眸子添了几分狠意。
她对卫小小说：“如果您有办法找到它，如果您要去对付它，请一定算上我们牛头人。”
“我的确有一些想法。”
卫小小取出质量返还后得到的升级版武器，以及变先进了几百倍的文明号探索船。
“虽然我们距离M领地很远，但我不打算再等下去，我要主动出击。”
如果没有这一波黑雾的事情，她会借助文明星领地的特殊性继续苟，一直苟到不得不开战为止。
但亲眼看见黑雾主动伤人，看见牛头人被迫异变成怪物，得知文明星领地也被袭击的事后，她不想苟了。
它做的事，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它竟然会主动用污染杀人。
目前看来，被净化后的魔晶能量克它的力量，才出现那么一点儿就能把入场券直接给弄没，端了它留在狼人和牛头人领地的“眼睛”。
卫小小打算带着队伍直接出发，一路端“眼睛”，也一路收集更多的魔晶，一路打到它面前去！
这一次，族长还没说什么，几个正好听见这番话的牛头人战士，直接向她单膝跪地。
“请允许我们一起出征！”
他们的眼睛还红彤彤的，刚为死去的族人掉过泪。
翻涌的黑雾来之前，族人们都好好地在家里种地，没有得罪任何人，结果一转眼就尸骨无存，只留下一颗颗魔晶。
他们接受不了，也不打算接受，他们一定要报仇！
卫小小看向他们。
牛头人战士手中还捧着族人们死后落下的魔晶，卫小小是第一次看见怪物化的活人被击杀后残留的魔晶。
那些魔晶中蕴含的能量，让她眸光闪了闪。
【小小，这是……】
系统也发现了。
活人怪物化后死去留下的魔晶能量，比黑雾凝成的怪物被杀后掉落的魔晶能量，强很多很多。
那些魔晶吸收了活人的力量。
它用的，就是这种魔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