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言晓进步的非常明显。
到期末考试的时候，言晓和邱离之间只差了七分。
也就是两道题。
高三年级不和其他年级放假时间一样，最后放假前，学校还会有一次摸底考试，除却学习之余，大家的关注点变成了——这次言晓和邱离之间会错几分？
还有人私底下打赌。
就连周航全身心沉迷学习力争和好朋友肩并肩都没忍住跟同桌赌了一把。
他赌三分！
不是他不信言晓，而是邱离太可怕，在他眼里，从来都没把邱离当人。
要不是每年体检，大家的体检单大同小异，他都要怀疑邱离是来自未来的仿生人！
放假前一天，也就是摸底考试出成绩这天，其他年级早就放假，校园里只剩高三学生，比往常安静不少。
一下课，言晓就第一个冲出教室。
她到的时候，宣传栏前已经围满了人。
她挤进去，抬头就看到了自己。
年级排名1，言晓。
分数她都没看，视线已经自然地落在了她名字下方。
2，邱离。
言晓：“！！！”
“哇真的超过了！”
“第一易主了！”
“我还以为有生之年看不到有人能超过邱离呢！”
“我靠我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言晓牛x啊！”
“……”
周围人的喧嚣声，言晓一句也没听见，她眼睛只盯着光荣榜。
她总分725，邱离724.5。
虽然只有0.5分，可她就是超过他了！
她做到了！
这一刻言晓都没去管她考过了邱离能刷到多少恶感值，她只是很激动，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做到了，满足感和成就感，是任何事都无法比的！
正心潮澎湃，头顶突然一沉。
邱离从宣传栏前走过，没停留，只是在经过言晓时，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真棒。”
他说。
嗓音里带着轻轻的笑意。
言晓转过头时，邱离已经收回了手，只背对着她，挥了下手。
她微微怔了下，看着邱离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被摸头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写出来，可能我菜吧，发出周二哈的呜咽
第三十章
言晓是在周航的尖叫声中回神的。
她捂住耳朵嫌弃地看了毫无形象的周航一眼。
“你真把第一拉下马了！牛x啊！”
他是真的震惊, 翻来覆去就只剩‘卧槽’，听得言晓差点翻白眼。
“哎……”
见言晓转身要走，周航马上不嚷嚷了，忙就跟上来, 一脸向往地追问：“你去哪儿啊？跟我说说心得体会, 我也想考一次第一！”
这次他考了第三, 虽然总分比第一和第二少了二三十分，可这是他离好朋友最近的一次，第一不再是邱离的专属, 魔法已经失效，他觉得他又行了！
言晓头都没抬：“你在想桃子, 没可能的, 放弃吧。”
话落，她看都不看周航倍受打击的神情, 加快步子去追邱离。
偏生，邱离仗着自己腿长, 走得飞快，言晓不得不小跑着去追他。
“等、等等……”
好不容易追上, 她伸手拽住了他的校服，气喘吁吁：“你干什么去啊，走这么快，追都追不上……”
猛地被拽住，邱离面色诧异了下，转头的瞬间，最先看到的是一只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手，这只手很小，却很用力, 因为用力，骨节都泛着白。
他眉心跳了下，视线落到言晓脸上，见她脸都红了，面色不自觉又温柔了几分：“跑这么快干什么？”
嗓子里呛了凉风，言晓偏头咳了几声，边咳边嘟囔：“明明是你走太快……”
邱离侧过身给她挡风。
“有个事情要问你……”顺过这口气，言晓又抬头盯着邱离。
邱离轻轻点了下头：“嗯。”
“我考第一，超过了你，你生不生气？”
邱离眉头一扬，漆黑深邃的眸子现出几分不解。
言晓却很紧张：“生不生气？”
刚想摇头，他眼睫轻轻眨了下，反问：“你想我生气还是不生气？”
言晓很激动：“当然生气啊！如果我一直考第一，突然被别人超过了，那个人还天天看我笔记，问我题，我肯定会不高兴啊！”
邱离嘴角轻轻勾了下：“那我生气了。”
言晓：“……………………”
邱离好笑地看着她：“不是你说的要生气吗？”
言晓眉心缓缓拧了起来，小脸也拉了下来：“骗子！”
邱离：“？”
说什么生气，生气为什么数值不涨？为什么她没有得分？
想到某个可能，言晓咬了咬唇：“你放水了？”嫌她天天缠着他烦了，干脆放个水让她考个第一，换以后的消停？以邱离的心机，这非常有可能。
邱离眼皮跳了下，不过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没有。”
言晓怀疑地看着他。
毕竟数值一年多没涨了，她也不太确定，到底是邱离故意放水了，还是系统bug了。
但她可以再试一试。
她冲邱离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