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这一次考试，谁第一。
原本只是小范围玩闹兴致的打赌, 慢慢的参与的人也越来越多，猜谁第一，也成了紧张复习中的一大乐事。
这天中午，言晓在食堂正等她的海鲜面，周航看了眼在窗口排队等着给言晓端面的邱离，悄悄蹭到言晓身旁坐下，小小声嘀咕：“晓晓，下个周的二模，你觉得, 你能超过……吗？”
邱离的名字，他没敢提，就用下巴点了点，示意言晓。
言晓看了看邱离，又看了看一脸求知欲的周航，嫌弃道：“你又不参与竞争，这么操心干嘛？”
周航：“……”
他脸色大变，一脸不敢置信：“你怎么可以人参攻击我！”
言晓好笑道：“怎么就人参攻击了？”
周航吭哧吭哧半晌，最后道：“我也在努力！而且我现在都稳定第三了，说不定哪天就考个第二了呢！”
言晓不在意一笑：“那就等你考了第二，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好了。”
周航：“………………”
他错了，他就不该抱有希望的，顶层稀薄的空气只属于他们两个学疯子，他这种凡人，不配！
因为融不进竞争行列的周航，独自哀叹半晌，很快心态就又恢复了过来，他不死心继续问言晓：“你就跟我透个底，我好心里有个底。”
他这么一直追问言晓觉得特别奇怪：“有个底？你要有个什么底啊？先保住你的第三好不好，贺橙橙马上就要追上你了！她这段时间多努力啊！”
周航咬咬牙：“我肯定会考一次第二的！”
言晓：“……”
她眨眨眼，对周航道：“好的，加油。”
消息没打探到，还被疯狂嘲讽，周航觉得他全身都积满了力量，可言晓说完加油，就不理他了，他那熊熊的力量只能又缩了回去，他半讨好半哀求地对言晓说：“你就给我说一下呗……”
言晓偏头看他：“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周航：“……因为我跟徐桥打赌，我俩赌二模你和……啊，谁第一，输的请对方吃一个周早饭，外加一周奶茶……这个赌很重要的，关乎尊严，你就给我点内幕消息，我请你喝一个周奶茶。”
言晓有些无语：“你、你们好闲啊。”
周航嘿嘿一笑：“就顺手打个赌，学习之余也要放松的一下的嘛，你就帮帮忙，我一定会铭记大恩……”
他话还没说完，坐着的凳子腿就被人踢了一脚。
周航好生气，抬头就去瞪，刚瞪了一半，对上邱离凉凉的眸子，立马就怂了。
不等邱离开口，他就自觉坐到对面去了。
把海鲜面放到言晓面前，邱离一边吃饭，一边懒懒地问周航：“打什么赌？”
言晓刚要说，就见周航正冲她疯狂使眼色，言晓：“……”
她眨眨眼，行叭，她低头继续吃面。
今天的圆面特别劲道，汤也鲜，她一边吃一边夹了个虾给邱离。
周航看了眼邱离碗里的虾，舔了舔嘴巴，干巴巴道：“没、没打赌……就是刚刚跟晓晓说，不知道今天阿姨会不会多给两只虾呢，呵、呵呵……”
邱离一看过来，他就又怂了。
当然说实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实话的，要让邱离知道，他拿他打赌，还找言晓套内幕一定会揍他的，他可不想挨揍。
邱离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周航说了，他就没再有兴趣继续问。
眼看着邱离和言晓吃饭吃得开心，早就饿的不行的周航快撑不住了，他抬头看了眼窗口，不满道：“我的饭怎么还不好啊！”
“那么多饭，”言晓头也不抬：“你非要吃猪脚饭，阿姨都说了，现做要等好久，你非要等，既然都点了它了，就耐心等啊，还抱怨什么？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周航敢怒不敢言，再加上他刚刚还拿他们俩打赌，更心虚了，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说：“对，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邱离和言晓同时偏头，对视一眼，两人眼里分明写的是：周航怎么这么中二！
同样的反应，心有灵犀的举动，两人对视的刹那，便看着对方的眼睛笑了。
周航瞬间觉得，他好难，不是他爬不上去，是第一第二的世界，容不下他。
言晓和邱离吃完饭，周航的猪脚饭才做好，他也不好意思让俩人等他一个人，只好委屈巴巴地看着两人离开，自己一个孤零零在食堂吃他的猪脚饭。
“周航到底在搞什么鬼？”学校小超市，邱离拿了一盒鲜切水果，又拿了两盒酸奶，一边结账一边问言晓。
接过他递过来的草莓酸奶，言晓没回答，只是一边喝一边笑。
看她这样，邱离也跟着笑了，拎着水果从小超市出来：“这么开心？”那他这次就放过周航那个中二病。
“嗯！”言晓点头，她转身，看着邱离，倒着走：“想知道，你自己问周航啊，我保证你会很惊喜。”
绚烂的阳光下，邱离挑眉，深邃的眸底盛满了星光，他嘴角翘了翘：“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好事！”言晓敛了笑，一本正经道：“当然是好事！”反正也气不死你。
见她这样，邱离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些，星辰璀璨的眸子更多了几分宠溺，他笑着点头：“嗯，你说好事，肯定是好事，回去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