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血暮才刚刚闯入内殿,便被一股强大的暗属性玄力拍飞出去。
男子倒地,吐出一大口血。
屋内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血暮,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没有我的命令,你竟敢随便闯入!”
血暮一惊,少爷竟真的在内殿?
“属下知错,这就告退!”血暮压下心中震惊,随手在嘴角一拭后,立马退了出去。
“自去领罚三十鞭!”隐含怒火的声音又道。
血暮含泪应是。鬼门宗的三十鞭可不是普通的三十鞭,他这一趟怕是有十天半个月不能正常走路了。
但是这些都不能压制住血暮内心的激动。
少爷这一次喝了药没事?居然没事?!
难道……难道跟那个女人有关?
殿门外一阵骚动,其他侍卫也被震惊到了。
与之相反的是,此刻的内殿却十分安静,静得连人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即墨染正盯着水吟蝉,目光幽幽,晦暗不明。
水吟蝉静静与他对视,心里叫苦不已,是她许久没用催眠术,所以强度变小了吗,为何这人只是昏睡了小小一会儿,便又苏醒了?
好在醒来后的即墨染似乎不那么暴躁了。
“方才你对我做了什么?”即墨染先一步开口道,问话间目光犀利如刀。
水吟蝉咧嘴笑了笑,“你在意这个做什么,我能让你平复下来,这难道不是好事?”
即墨染盯着她许久,半响才问道:“你堕玄之前是阴阳宗的弟子?”
水吟蝉微怔,“为何这般问?”
即墨染不屑地轻哼一声,“阴阳宗的弟子最喜欢蛊惑人心,媚术和摄魂之术尤其擅长,我记不得方才的事情了,定是你对我施展了什么蛊惑人心之术。”
水吟蝉:……
阴阳宗虽然跻身十大宗门,但事实上,其他宗门是有些看不上眼的。就如即墨染所说,这阴阳宗的弟子最喜欢蛊惑人心,因为他们修的道便是……双修之道。
也因而,阴阳宗多了一个不入流的名字——媚宗。
水吟蝉嘴角咧了咧,有些牙疼。
她看着就这么像是阴阳宗的弟子?
对于即墨染的话,水吟蝉并未承认,也没否认。
即墨染只当她是默认了,没什么表情地道:“虽然我一直瞧不起阴阳宗,但不可否认,这阴阳宗还是有不少厉害的人物,如今你成为堕玄,行事已无需什么避讳,只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说到此处,即墨染微微顿了一下,目光有些古怪地道:“你若想双修,切莫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他方才虽然中招了,但他意识并非全无,他能感觉到女子将他扶上床之后,低头打量他了许久,还有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痒痒的,热热的。
那感觉有些陌生。
水吟蝉:……
若是她知道即墨染心里的想法,肯定要糊他一脸血。
特么的,她那个时候只是低头查探他究竟有没有被催眠,其他的任何的丁点儿的想法都没有!
“呵呵,少爷,你真的想多了,我不喜双修,也从未双修过。”水吟蝉皮笑肉不笑地道。
即墨染扫了她一眼,低声道:“如此最好。”然而微忖后,他忽地开口道:“日后我喝药的时候,你便在一旁伺候着吧。”
水吟蝉表情顿时一僵。
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宝贝,邪帝的血
第二百九十章 宝贝,邪帝的血
就这样,即墨染每日喝药的时候,水吟蝉都会候在一边,等他喝完了,水吟蝉再与他“含情脉脉”对视一番,用自己的催眠术压制住即墨染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暴躁和嗜血。
即墨染明知水吟蝉是在操控他的意识,却仍旧选择了放任。
水吟蝉有些讶异,她没想到即墨染能做到这种地步,宁愿将自己的意识完全交给一个陌生人控制,也不想变成嗜血残暴的人。
本质上还是个好人吧,水吟蝉心道。
“小蝉,其实你不是阴阳宗的弟子吧?”又一次用药完毕,即墨染从催眠中转醒,悠悠转头,目带考究地盯着她。
水吟蝉笑了笑,“我从未说过我是。”
即墨染像是被她逗笑了,忍不住勾起嘴角,“真是个狡猾的丫头。”
他没有继续追问水吟蝉到底是哪个宗门的人,现在说这些早已没了意义,像他们这种堕玄,永远也不可能被世人接纳。
“你为何不问我,每日喝的是什么药?”即墨染纳罕道。
这丫头不仅没问,还从未露出任何好奇的神色。
就这么沉得住气?
水吟蝉秀眉一挑,“我好奇也没用啊,你若不想说,我难道还能撬开你的脑袋看看?”
即墨染的眸子不禁染了一丝冷意,“你这丫头,真是放肆,竟敢这般跟我说话!”
水吟蝉丝毫不惧,反而是白他一眼,“得了吧,你明明很喜欢我以这种平等的口气跟你说话。”
即墨染:……
“我知道,你大多时候表现出的暴躁狠戾并不是你的本意,我想,应当是喝了这药的缘故吧?”水吟蝉道。
她并非不好奇,而是早就猜到了那药的作用,忍着厌恶也要喝这玩意儿,只能说明这药带给人的益远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