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
“嗯?”
老祖宗拿着纸巾给梅仁瑜擦又被泪水糊成一团的脸。梅仁瑜自己也在擦着。她擦的用力,假睫毛都跟着被擦掉了下来黏在眼皮上。看起来说不出的可笑。
笙歌也很不给面子地笑了:“真的撑不住想放手的时候,放手也没关系哦。”
“——————”
“放弃有时候也是有勇气的选择。”
老祖宗拿掉了梅仁瑜眼皮上的假睫毛,冰凉的手指拂过梅仁瑜的眼皮与脸颊。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的人为了抓住那样最重要的东西而选择割舍别的东西,这种决断力也很了不起。”
决断……梅仁瑜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觉得自己是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去“决断”了。
“啊、哈啊……”
海洋粗喘着,趴在床上不断扭动。他的唾液从唇角流下来,合着汗水和指缝里流出的黏腻一起滴落下来,在床单上晕开。
啊,要死了。他要死了。他已经快被憋死了。最近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已经想办法排解过了,但总是觉得想要、想要、想要,好想要。光是被她抚摸一下背脊,光是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好不容易才藏起来的兽性就撕裂了伪装,差点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不行,这可不行。不把原原本本的自己藏起来可不行。
自己都已经装了这么久人畜无害的乖孩子,卸下了她那么多的防备。让她和自己同床共枕也没有危机感,穿不上内衣的时候也愿意找他帮忙。今天他难得向她示弱撒娇一次,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也好好地回应了他的期待,用最温柔的包容来安抚他。
是的,他就是个骗子。一个装弱扮惨的骗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就吃这一套啊。她就是没办法放着“可怜兮兮的弟弟”不管啊。
她根本不知道当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背上抚摸的时候,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隔着衣服,他都能清楚的分辨出指甲的带来的微痒和指尖柔软的触感。他身体的中心猛地痉挛了一下,然后想要按住她撕咬她的冲动就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管他是在哪里,真想就这么让她品尝一下他忍耐的痛苦。让她哭着叫出声来,抽泣着呜咽不止又因为怕引来其他人而用力咬着唇瓣,绷紧身体。
“……哈啊……嗯、……”
海洋的枕头已经被他扫到了地上。在他面前亮着的是智能手机的屏幕。
手机显示屏上播放的视频是闭眼酣睡的梅仁瑜。她眼角带红,露出一截粉粉的脖子,呼吸匀长。就连床头灯晕黄的灯光也影响不到她的睡眠。
——谁让她总是缺觉,动不动又喝得人事不知呢?
“……仁瑜、姐……”
他的仁瑜姐啊,有的时候防备心很强,有的时候又完全没有危机意识。她虽然懂得喝高了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保持最低限度的意识,可是只要把自己交托给她认为可以信任的人之后,她就会放松下来,再一睡不醒。
所以他会帮她把衣服一件件地脱掉,从外套到最后一件内衣。
“嗯——”
她的肚脐小巧可爱,他很喜欢。肚脐下面的皮肉深处还埋着一个叫“子宫”的器官。那是女性孕育下一代的地方,是生命的源头,也是生命形成的起点。
他不能去碰她的子宫,所以只能抚摸她的肚子,摩挲她的肚脐。幻想着迟早有一天要把那个现在还不可以碰的器官用白浊玷污。
“啊……!!”
电流自尾椎骨上升起,黏腻的线条失控地喷溅在手机之上,连床头的靠板和床上的床单都没能幸免。
视频里的梅仁瑜脸上沾着大团的不洁,连唇角上都是。海洋压低身形,舔上了视频里梅仁瑜一无所知的纯洁睡脸。
他只能在她睡着的时候做这种事。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做这种事。他没有多少这种机会。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人赃俱获地被逮住,然后被厌弃。所以每一次他都会当成是最后一次那样来挤干净自己的最后一滴精力。
以前他可以凭借反复地回味来撑很久。最近的两次比起以前来可谓是间隔的很短,可他却比以前更加难以忍耐了。
知道笙歌和梅仁瑜住在一起,知道已经成年、已经是个男人的弟弟海川总是肆无忌惮地去撩拨梅仁瑜。海洋每天都会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失去控制,所以他每个夜晚都会抚慰自己。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渴,他觉得自己的胃怎么都填不满。他脑子里身体里都叫嚣着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只有完完整整地把梅仁瑜拆吃入腹似乎才能填平那越来越深的欲壑。可是他必须忍着,在梅仁瑜面前装出一副纯善纯良,飒爽开朗没把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
啊——究竟还要再忍多久才可以?究竟还要忍耐到什么程度才可以?
“仁瑜姐……”
舔吻着屏幕上昏睡百年的梅仁瑜,海洋的汗水从他的胸肌上滑落,和蜿蜒在腹肌上的汗水一起往下蜿蜒。
“海川!站住!你给我站住!”
漂亮的少女扭曲着一张精致的脸庞,追在海川的后面出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
“我都叫你站住了!!”
见海川压根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少女莲足一跺,又追了上去。直到抱住了海川的胳膊,让他不得不停下来看着自己才愤然道:“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