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的能预见未来?
他迟疑着,“走吧,那比赛延后,我们先去新修的桥上看看。”
距离阿奇家大约三四公里,就看到了有一个正在施工的桥。
苏杳杳和祁夜让阿奇留在这里,他们上去看看,可阿奇却非要跟上去。
施工队正在打桩,泵车源源不断地朝着钢筋模板里注入深灰色的混凝土。
而一抹金黄色的头发格外显眼。
“住手!”
节目组一行人赶到,推开了正在浇筑的工人。
好在他们来得及时,女孩只是被打晕了,苏杳杳趁着混凝土没有凝固,从里面抱出了小女孩。
此时看到这里的观众已经目瞪口呆了。
【好可怕!竟然是真的?!】
【我的天!真的神了!赶紧把小女孩送到医院吧!】
【我在工地的时候就听过打生桩,不过以为是施工队工人们随便说的,没想到真的有这么心肠歹毒的人?】
【对对!老一辈都说,如果遇到修路修桥的,一定要远着走,要是工人们喊你,千万不能回头更不能应声!】
“想走?”
为首的工人见他们拿着相机,并不知道是直播,还以为是录像,眼神发狠,想要抢相机,夺回证据。
好在摄像大哥一个个都很健壮,对方人多,却没占到便宜。
这给阿奇吓坏了!
别看平时他装得像是 Bking似的,其实根本就不会打架。
杳杳怀里抱着小女孩,撒腿就跑,瞧见阿奇傻乎乎愣在那里,被人当成靶子似的,她一个回马枪,拎着阿奇的脖领子就跑。
就在这时,一个人来到了她面前,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威胁她留下小女孩。
苏杳杳两只手全被占了,望着迎面挥来的刀子,一脚踢中了男人的□□,转头跑远了。
男人被惹怒了,一个飞刀就朝她扔来。
苏杳杳下意识背过身,护住了两个小孩。
时间一点点过去,身上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
苏杳杳睁开了眼,就看到祁夜站在了她的面前,幽深的眸子望着她,“他没伤到你吧?”
苏杳杳心中一愣。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盈了上来。
“没、没有……”
鸣笛声音越来越来近,在来的路上,苏杳杳提前报了警。
工人们也慌了,纷纷上车跑路。
苏杳杳放下了两个孩子,这才注意到祁夜的手心流血了,是刚才帮她挡刀时划伤的。
她连忙打开了斜挎包,抽出了一张酒精棉,“别动,我给你消毒。”
她轻轻吹着伤口,伤口不深,但是划伤的面积不小,而且都是人经常活动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撕裂伤口。
“这几天你别动水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洗的,你就让我帮忙。”
祁夜垂着眼睫,“有些东西你洗不了。”
苏杳杳小声叨咕,“你放心,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洗的。”
祁夜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倒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一生要强的摄影师刚刚打完架,不忘本职工作,继续扛起了摄像机,于是这一幕就落尽了观众的眼中。
【等等?祁夜说的有些东西,是指胖次吗?】
【不是吧,祁夜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那可是高岭之花!(其实我也觉得他在调戏杳杳,但是我没有证据)】
【你们思想都好纯洁?我想的是……咳咳,还是不说了。】
【说话说一半的人,没有X生活哦!】
【话说这对,莫名有点好磕了!】
……
另一边,里昂市中心。
安诗妍撞了人,安诗妍也没有心情去上表演课。
她回了家,找出了老师昨天发给她的片单,打开了由祁夜主演的电影《出入山河》。
一开场的镜头是宏伟的武打戏。
黄沙滚滚中,镜头给一个骑在枣红色高马的将军一个镜头。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盔甲反射着冰冷的寒光,却不及男人眼神中令人战栗的冰冷。
安诗妍错愕地看着屏幕。
通身桀骜冷峻的气场之下,男人肖似桃花花瓣的眸子形状中和了冷厉,更有沉淀的清冷气质。
这个男人!
……和她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她一直忍耐沈家逸,无非是图他以后飞黄腾达,让自己在安家人面前不用小心讨好。
可是随着沈家逸搞砸了一件又一件事情,她不由得开始怀疑,那个梦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如今,她全然明白了。
梦中的预见是真的,只是那个男人不是沈家逸,而是祁夜。
“嗡嗡~”
来电的震动声响起,屏幕上跳出了“沈家逸”三个字。
安诗妍眉心一动,她没和祁夜接触过,沈家逸这条线还不能断。
万一,未来的那个男人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沈家逸呢?
她刚按下接听,对面就响起了沈家逸的声音,“诗妍,有狗仔拍到我们两个人约会了,而且我觉得让你始终没有名分地和我谈恋爱,对你也不好。不然我们公开了吧。”
安诗妍眉头一皱,“不行。”
她说得太坚决,以至于让电话对面的沈家逸愣了一下,“诗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