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欧阳冷银却仍然还在查看。
光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没好么？”
欧阳冷银皱紧了眉头：“在你们采集完证据后，船体进行了清洗。工作人员也对船内的摆设和设施进行了还愿，恢复到了租售前的状态。可以说残留的痕迹不到5%。”
此时秦璐说道：“看来你的小师弟在演凶术的造诣上已经超过你了。”
“怎么说？”
“我们第一次见寇天明的时候，他在现场搜集信息的方法和你现在极其类似。然而经过这几次的破案，他已经能做到瞟一眼就能搜集到所有他所需要的信息。并且不需要长时间的冥想、心理暗示和引导，直接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甚至是在几秒内完成人格的切换。”秦璐毫不犹豫地当面打击欧阳冷银，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欧阳冷银脸上露出徒弟出师一般的欣慰的表情，但是同时也表露出了嫉妒和不爽的情绪。
“还要多久？”光头问道。他不在乎演凶术里面的原理和深浅，他只关心这套理论能不能帮助他把案件解决。
欧阳冷银说道：“我还要搜集一会儿信息，不知道会花费多久。但是我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时间绝对不会短。对了，你们带吃的了吗？”
光头队长看了看秦璐，秦璐摇了摇头：“车子后备箱里有一箱水，车内还有两包饼干。临时充饥还行，但是绝对不够。”
光头看了一眼欧阳冷银，然后对秦璐说道：“你开车，去买一些汉堡，面包之类方便食用又容易充饥的食品。另外再几罐罐装咖啡，最好是热的。”说完光头把车钥匙扔给秦璐。
秦璐点点头，走出了游艇库。
等秦璐离开，过了十几秒后，光头才缓缓走上游艇：“好了，秦璐已经支开了，你可以开始表演了。”
欧阳冷银一笑：“姜还是老的辣啊。”
光头问道：“为什么要支开秦璐？”
欧阳冷银摸着豪华游艇的甲板说道：“甲板上有内脏的脂肪和碎肉，你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吗？即使傻子也能看出来，寇天明将郭明开膛破肚了。秦璐和寇天明的关系走得比较近，而且她不像你。你能在案件面前做到大公无私，但是秦璐在牵扯到个人情感的时候往往会偏向于情感而丧失准则。接下来的血腥的场面，不太适合给这小姑娘看。”
虽然秦璐冷艳无比，高贵的气质，加上冰山女王的霸气，让她看上去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医警机器。但是，真正的她也不过从事这份工作几年，也就比寇天明早踏上工作岗位三年。气质上的强大并不能够掩盖她真实年龄下的稚嫩，秦璐本质上还是一个初次踏入社会没多久的小女孩。这一点，只有身为师兄的欧阳冷银，以及一路带着她办案的光头队长才能体会得到。
第268章 268
“秦璐回来至少要有40分钟，那我们赶紧开始吗？”光头问道。
欧阳冷银起身，点点头。
随即他找了一个位置，站好，说道：“这样，当场有三个人。寇天明、郭明，以及小墨。小墨是以人质的姿态一直被捆绑在船尾的。这一点大家都没有意义，那也就没有了扮演的价值了。所以接下来我只会扮演寇天明，以及郭明。我会分两次扮演，第一次扮演寇天明，第二次扮演郭明。扮演过程中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所以请你自己将画面记在脑子里，然后将两个画面重合，来还原当时的情景。”
“呵。”光头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秦璐说的没错，你师弟确实已经比你厉害了。”
“什么意思？”
“现在的寇天明，已经能做到迅速切换人格，并且已经能够自由收放人格。并且，已经能够记住在套用人格时发生的记忆。你还停留在最早程度，你现在的演凶术，差不多等于我刚刚认识寇天明时候，他使出的演凶术的等级。”
欧阳冷银心有不甘。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寇天明，单单在“演凶术”上的造诣，已经超过他了。而且，里面有一大半是他的功劳。是他用那些奇案怪案，强行把他的潜能给逼出来的。想到这一层，欧阳冷银也不觉得有什么羞愧的。毕竟，他只是老爷子的“演凶术”理论的第一个“试验品”，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都不完全。而寇天明更像是一个“演凶术2.0”的版本。不仅老爷子在自己的基础上完善了“演凶术”理论，而且自己这个师兄还在实践的基础上，为小师弟设计了如此多的“实践课程”。寇天明能在“演凶术”上超过自己，那是理所应当的。这也能间接证实，自己没有看走眼。
光头掏出手机，却被欧阳冷银一把按住：“用脑子记。你拍下来，可能会对我不利。然而我并不在乎。但是一定会对寇天明不利，你自己想清楚。”
光头想了想，还是把手机给收了回去。
“那我就开始了……”欧阳冷银闭上眼睛，开始陷入冥想状态。
……
等秦璐带着大包小包回到游艇库的时候，就看见光头和欧阳冷银两个人坐在游艇的甲板上，两个人一人手里吊着一根烟，一副已经真相大白的样子。
秦璐走上前，把大包塑料袋递给光头队长，同时伸手说道：“录像给我看看。”
光头用手指戳了戳太阳穴说道：“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