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结果是。如果案件不成立，那么我们根本无法给李天师定罪，没有受害人，也没有任何损失。损失的反而是李天师的那几个廉价小瓷人。而如果案件成立，那受害人是站在警方的对立面上的。说句通俗的话，就是人质帮着绑匪对抗警察，这个仗怎么打都是打不赢的。”
第358章 358
“那么，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在哪里呢？在这里……”寇天明指着唯一一条还在继续的线说道，“李天师去赌概率，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他一直赌赢了，那这个受害人只会一直站在李天师这边。这样的人，我们是没有办法撬动的。因为这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李天师言中，已经完全信奉与李天师门下了。那另外一种，就是一开始被李天师言中了，然后也给了钱，但是后面又没有说中。或许是第二次，或许是第三次。是第几次并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这些人是真的实际与李天师发生了经济往来，从这些人手上顺藤摸瓜，是能够找到证据的。而且，这些人的预测和概率结果，最终是失败的。所以这些人并不会站在警方的对立面上，我们从这些人里面下手，才比较容易。”
此时，冬局长却说道：“你说的这些人，我们也找过。但是，牵扯到神鬼之事，很多人都很保守。而且这些人之前都是在李天师身上吃过甜头的。所以他们宁愿抱着退出的态度，也不愿意和李天师敌对，更不会配合我们去取证。这就是人们所谓的，你可以不信佛，但是你不能去骂佛。”
寇天明皱起了眉头。冬局长说的在理，人都是有自保心里的。而且在趋利避害这种事情上，人们往往是后退一步，而不是冲在最前面。
但是随即，寇天明突然双眼放光：“冬局长，如果我钓鱼执法，虽然过程很脏，但是能够帮你铲除这个祸害，你愿不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冬局长犹豫了一会儿，但是随即说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你有办法，那就放手去干吧。要是什么事都按照规矩来，我们就要饿死了。”
寇天明露出了那种特有的狡猾和诡异的微笑：“那好。我这就去写剧本。不过其中还有些过程需要冬局长给我帮个忙。”
“说吧，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不违法，我能做到的我出全力！”从冬局长的口音里就能听出东北汉子爽朗的味道。
寇天明一笑：“先给我盘一个奶茶铺下来。我不要最好的，而是要那种最差的。生意也不好，自营的小铺，也没有挂靠任何品牌。位置也不好，口味也不好，总之100个人来看99个都不愿意买的那种。我要这么一个幌子，至少让我能够折腾一个月，而且就算最后没了，赔光了也不心疼的那种。”
冬局长笑了笑：“赚钱的铺子不好找，但是这种一拍脑门冲动做出来的山寨铺子遍地都是。我这就让人给你搞一个。”
“谢谢了。”寇天明也终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寇天明和冬局长两个人聊得甚欢，然而在一旁的秦璐却心里一紧。因为她刚刚听到了一个词“剧本”。
只有一个人，会把案件和计划比喻成“剧本”，那就是欧阳冷银。而欧阳冷银的剧本里，从来不缺死者……
第359章 359
很快，冬局长就让人搞到了一家奶茶铺。老板就是一个大学毕业刚刚创业的小年轻。手里有一点闲钱，然后学校里又拨了一点创业基金，这家伙就一拍脑袋搞起了奶茶店。
平时喜欢喝奶茶是一回事，开了店别人来买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本身这小伙儿也没有开店经验，卖的奶茶也是淘宝上十几块一公斤的奶茶粉冲出来的。那那些专业店毕竟有差距。人家好歹也是有专业研发部门，口味自然不是一般奶茶粉可比拟的。
所以呢，小伙的奶茶铺一直处于略微亏损还勉强可以经营的地步。
奶茶铺的经营资金，有一般是来源于学校的创业基金。学校的创业基金是一项很神奇的基金。根据调查，学校创业基金里的钱，投资给这些创业的大学生，有82.42%的概率是失败的。13.67%的项目也只能保持盈亏平衡。剩下真正能实现盈利的只有3.91%连5%都没有。
然而国家推行创业，鼓励大学生创业，算是国家对学生未来的可能性进行投资。所以，即使只有1%的概率，这笔钱也是会花的。并且，为了保证大学生创业的积极性。学校创业基金的规则和一般商业基金不一样。创业项目先提交学校审批，具有一定可行性之后，学生先自己出资。根据学生出资的多少，再从创业基金里提取等额的基金作为资助。最低五万，最高五十万。如果有赚钱了，学生和学校各分一半。如果公司价值或者净收益超过创业基金的125%，学生可以提出一次性连本带利全额偿还创业基金，并且取得公司的完全控制权。如果亏钱了，也是学生和学校各承担一半。直到把创业基金亏完，基金内的钱全部亏完，不需要学生偿还。超出基金的部分，全由学生自己承担。
其实这种就相当于是一种不承担额外损失的股权融资。
首先你要创业，自己肯定是要掏钱的。自己一分钱都不掏，学校自然也不会掏钱。你掏一点点，让学校掏很多，也是不现实的。所以学生掏多少钱，学校的创业基金也掏多少钱。你愿意冒险，学校也就愿意。你不愿意冒险，学校也不会给你当兜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