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第一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她们俩是绝对信任我的。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至于为什么我坚持要花销大手大脚呢。有两方面的原因。她们家的一切花销，都是从本家支出的。你花一分钱，本家报销一分钱。你花一百万，本家给你报销一百万。只要刘子懿花钱不是很过分，本家都给报销，这点小钱还不至于那么扣。但是，本家只给报销，不给预支，不给存储。也就是说，如果本家发现你自己有积蓄，缺还要找本家报销，本家就不给你报销了。所以，刘子懿不能有储蓄，刘子懿身边的人也不能有储蓄。一旦有储蓄，本家就有理由不给钱了。那么，在可以允许范围内，只有大手大脚地花钱，才能保证当下利益的最大化。”
“嗯嗯。”寇天明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他看着李叔，期待他继续说下去。然而李叔却闭上了嘴，换成他傻呵呵地看着寇天明了。
寇天明有些失望，也有些满意。他说道：“看来，你在刘家学到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规则就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不确定的不说，在没摸清对方底细之前，自己不率先透露我方的信息。这一点，做得很不错。至少在刘家这样的环境，小心谨慎是不会有错的。”
李叔突然间很敬畏地看着寇天明，没想到他活了40年才读懂的人生哲理，被这个才20出头的小子一语道破了。
第399章 399
寇天明继续说道：“其实，我刚才问出的问题我都知道答案，我只是希望你能自己说出来。”
寇天明故意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说道：“先说第二点吧。你故意大手大脚地花钱，一来是为了从本家那里套取更多的资金，让母女俩生活得更好。二来，你在努力给本家营造一种，刘子懿没有什么能耐，只会大手大脚花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家女的感觉。虽然这是一个极其负面的形象，但是对于刘子懿来说，却恰恰能够保护她。因为如果她在家族人眼里，就只是一个没有能耐只会花钱的花瓶的话，那家族里的那些人，就没有必须要去花时间、花精力去针对、陷害她了。因为她只是一个花瓶，没有了家族的资助，她连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即使不去管她，她这种样子也迟早有一点会自己把自己给弄死的。谁去陷害刘子懿，反而会给自己弄得一身骚，被其他家族里的人抓了把柄留下祸患。像刘子懿这样的身份，越是鸡肋、越是废物，反而在家族中越是安全。我说的有错吗？”
李叔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吃惊地点点头。他辛苦维持了十几年的形象，竟然被寇天明一语戳穿了。
“好，那这一点说完了，我们就可以回到第一个问题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寇天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贼兮兮的眼光，“你想听过程还是直接听结果？”
李叔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听过程。你的分析过程证明了你有多少能力，能帮到刘子懿。”
“好吧。”寇天明开始说道，“根据我面前刘子懿母亲的观察，这个女人应该是40岁左右的年纪。刘子懿现在十七八岁，刚刚高考。那么刘子懿的母亲应该是在20岁左右的时候怀孕并生下的刘子懿。刘子懿的身世，她已经跟我说过了。其实就是刘家老爷子一时兴起，奸污了当时作为刘家佣人的刘子懿的母亲，意外生下的刘子懿。为了解决这个一时冲动所产生的后果，刘家从此养起了刘子懿母女。”
寇天明停顿了一下，说道：“至于你，李叔。根据我的观察，你也应该是40出头的年纪。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是你仍然是单身一人，没有娶妻生子。这一点，从你的衣服、皱着等细节就能透露出来。你虽然是涉足刘家的不光彩的事业，但是你却在这股泥石流中保持着洁身自好的风气。你身上透着一种读书人特有的傲气，就像鲁迅所说的那样。而且，你作为一个官家，更胜过一个司机。你反而像是刘子懿母女的主心骨一般。你虽然一切都尽可能地做得完美，但是收益的一方只有刘子懿母女，甚至于你不惜牺牲本家的利益，去弥补刘子懿母女。说明你并不是刘家本家的‘走狗’，你完全是刘子懿母女的人。你为什么如此忠心耿耿地保护刘子懿母女呢？所以，我大胆猜测，如果没有刘家，本来和刘子懿母亲结婚的人，应该是你，对不对？”
这个四十好几的男人，竟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寇天明笑了：“行了，这就等于默认了。你和刘子懿一家，有着比金钱更加牢固的纽带，甚至是用金钱也无法扭断的纽带。这一点，足以让我信任你了。另外，我顺便问一下，现在你是否信任我了呢？”
李叔点点头。
第400章 400
寇天明坏笑道：“接下来的几个问题，纯粹是我的八卦心理，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说着，不等李叔回答，寇天明就问道，“第一个问题，刘子懿的母亲，现在和刘家是什么关系？或者换个方式，刘子懿的母亲，还有刘子懿的关系，是法律上承认的父女的关系的吗？”
李叔摇摇头：“虽然刘家对外都承认刘子懿是刘老爷的女儿，但是法律上并没有正式结婚。刘子懿登记的出生信息也只有母亲一栏。”
“那刘子懿是不是刘家的亲生女儿，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