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女人怎么办？”
“做掉……”没想到，寇天明几乎是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秦璐一愣，她犹豫地问道：“没有必要杀人吧？”
寇天明沉默了一会儿，问刘子懿：“老板他按规矩办了吗？”
“按规矩办了。”刘子懿应道。
“给了多少？”
“按当地的价，给了双份。”刘子懿又说道。
“那我们也按规矩办就可以了……”寇天明轻描淡写地说完。两个人的对话没有说出任何一个有关血雨腥风的字眼，但是秦璐却完全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寇天明对秦璐说道：“□□，有□□的规矩。就好比中国人吃面用筷子，意大利人吃面用叉子。没有为什么，但是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延续下去的。不要去纠结……”
寇天明话还没说完，电梯已经到达了底楼。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刘子懿率先去开车门。
由于室内不允许抽烟，所以室外、门口的一侧设立了一个抽烟点。两个小青年正坐在栏杆上抽烟。
看见刘子懿从大楼里出来，其中一个人吹了一个口哨，随即两个人哄笑了起来。
面对这种骚扰，刘子懿早就习以为常了。她当做没听见，坐进了车子发动汽车。而紧跟着的寇天明，却是眉头一紧。
当寇天明和秦璐一齐走出大楼的时候，不知道坐在栏杆上抽烟的那个小青年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扒拉了一下秦璐的衣服。他刚想调戏一下秦璐，却看见了被他扒拉开的衣服下，秦璐那露出的腰上，一块巨大的疤痕赫然显露出来。这小青年立刻脸上露出一股厌恶和恶心的表情，根本不需要什么读心术，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面对这样的嘲讽，一项冷峻高傲的秦璐，竟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堂堂的冰山女王，面对这么多年的调笑，第一次露出了怯意，因为她真的很在意她腰上的这块疤痕……
第686章 686
寇天明一脚刹住，就像一根电线杆子一样杵在地上，害得低头的秦璐都没有反应过来，扑在了寇天明的后背上。
寇天明扶好秦璐，紧紧握住她的手。车子里的刘子懿觉察到气氛不对，也从车子里走了过来。
寇天明转身，紧紧盯住那两个小青年，声音如同带着刺刀的枪口抵住了咽喉一般：“刚才是谁吹的口哨？”
“算了……”刘子懿扯了扯寇天明的衣袖，却被寇天明一把搂在怀里！
两个小青年面对寇天明的气势，着实有些吓怕了。明明看上去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透出一股如同看透了人生百态的犹豫和沧桑。并且他的威胁从口中说出，根本就感觉不到开玩笑的意味。话音如同刀锋一般，已经抵在了两人的眉心之间，只要回答稍有错误，就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两个小青年有些害怕，他们没敢回答寇天明的问题。但是其中一个人愣愣的看着寇天明，而另一个人则看了旁边这个人一眼，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寇天明左手搂着刘子懿，右手紧紧捏着秦璐的手，如同君王一般的压迫感，从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瞳孔里迸发出来。他死死地盯住两个小青年，说道：“你们，一个，骚扰了我的刘子懿，另一个侮辱了我的秦璐。我绝不允许我身边的人，这样被人侮辱！”
“我就侮辱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打我呀！”虽然害怕，但是小青年毕竟胆大。他看了一眼装在门口的监控探头，确保自己在监控探头的照射范围之下后，鼓足了勇气后反过来挑衅寇天明。
“我……觉……得……”寇天明额头青筋暴起，他的话语语速变得非常慢，同时发出的声音犹如带着双音一般，一股慑人的气魄从他的眼神中射出，就如同一条游弋在空气中的毒蛇，钻入了两个小青年的瞳孔里，“我……觉……得……你……们……活……着……也……是……垃……圾……不……如……都……去……死……了……吧……”
“我……们……活……着……也……是……垃……圾……不……如……都……去……死……了……吧……”两个小青年竟然木讷讷地重复了一遍寇天明刚刚所说的话，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感情。抽到一半的烟头也没有掐灭，直接掉在了地上。两人双眼无神地转身，一步一瘸地走进了大楼……
“哎呀，你怎么流血了！”被搂在怀里的刘子懿突然发现，寇天明的双眼流出了两行淡淡的血泪！淡红色的血液，混合着咸咸的眼泪，从寇天明眼睑处流出，缓缓流下，正好覆盖住他那擦不去的泪痕。
“让我看看！”秦璐立马紧张地挣开寇天明的手，双手抱住寇天明的脸颊，翻开她的眼皮仔细检查。她发现，寇天明的眼球极度充血，血丝犹如蜘蛛网一般布满整个眼球。眼窝深处，全是淡淡的浑浊着眼泪的血水，就像是末日片中被幸存者集中头颅的丧尸一般。那个样子，旁人看着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该怎么办？秦璐姐？”刘子懿有些慌张。
寇天明用力闭上了眼睛，他右手捂着眼睛，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此时寇天明出了状况，刘子懿没了主心骨有些慌乱，能控制住局面的只有秦璐了。李璐毕竟警局法医出生，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她立刻吩咐道：“先上车，离开这栋大楼。你开车，我和寇天明坐后排。不用开很远，先离开这个门口，停到对面停车场人少的地方。车上有矿泉水是不是？你把矿泉水给我，我先给寇天明清洗一下眼睛。再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