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子，加入你身价10亿，你以做空股票的方式买入了一堆厕纸。等你买入之后，厕纸股票的所有者以各种理由操纵股票涨价。不知情的群众会跟风，而知情的投资者也会跟着投资。因为他们知道，不管这堆厕纸涨到什么程度，到了交易结算期，你必须用自己的资产买回股票。所以，投资者们会瞄准你的身价资产，在不超过你的资产上限的情况下，疯狂抬高股票。此时他们完全不在乎这堆厕纸值不值十个亿，他们所关心的是如何通过厕纸股票这个媒介，把你的身价榨干。这是一个风险极大的赌博，并且还是个无底洞。这也是为什么国内一直没有开放这种金融手段。”
说到这里，寇天明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这种游戏规则，但是也是只有刚刚在奥德米尔的介绍下，才搞懂这里面的风险。只是规则反一反，这就把一个有限的可控的赌博游戏，变成了一个无限的不可控的危险游戏！
“你怕了么？”电话那头，这次轮到奥德米尔发问了。
第698章 698
但是显然，奥德米尔的吓唬并没有吓退寇天明的热情。
寇天明的声调里带着欧阳冷银般的冷笑和嘲讽：“怕？我？哼哼……”只是两个字加一个冷哼，已经完全能够表明寇天明的态度了。寇天明反问道，“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还没有表态，你到底干还是不干？”
“只要你敢，那我就绝对不会比你怂。”奥德米尔自信地答道，“那你想好了该怎么做吗？”
寇天明早有准备地说道：“我原本的计划是，用做空的方法持有这家公司的股票。随后让你进去搞垮这个游戏。单一游戏支撑的公司，游戏质量直接关联公司股票收益。只要游戏一出现问题，股票就会随即下跌。然后我们不生不息地抽走我们所需要的份额就可以了。但是……”
“但是现在，由于□□没有做空这个制度，所以你没有办法反向持有这家公司的股票是不是？”
“嗯。”寇天明点点头。
“你这个问题，其实也很好解决。”奥德米尔说道，“直接持有不行，挂一个中介就可以了。”奥德米尔本来就是英国人，对于国际上的金融游戏，他可比寇天明要熟悉得更多。
“怎么说？”
“我看看……我看看……”电话那头想起敲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奥德米尔说道，“这里有一家国外的游戏公司，想要收购你的这家国内游戏公司。但是由于各种政策保护的原因，国外这家游戏公司无法大规模持有国内这家游戏公司的股票。我们可以借他们作为跳板，间接持有国内这家游戏公司的股票，签署代持股协议。也就是说，我们先卖不存在的股票给国外游戏公司套现，等于我们欠着国外游戏公司的股票。等国内这家游戏公司的股票下跌了，再买进，用低价的股票来偿还高价套现的股票，赚取差价。国外的公司要的是股票，我们要的是钱。因为保护制度，代持股不能立刻转让。我们就趁着这个时间，打压国内游戏公司的股票。这是一个双方都无法拒绝的双赢局面。”
“如果真的照你说的那么简单，那么这件事早就有人干了，也不会轮到我们。”寇天明说道。
“所以难点是人……”奥德米尔冷笑道，“这个计划中，有两个难点。第一，国内国外的交割，是很难保证交易公平。如果我们没有限制对方的手段，对方很容易毁约。换一个思路来讲，如果购买成本高于毁约成本，对方宁愿选择毁约也不会选择交易的。如果对方毁约，那么就等于这些股票砸在我们手里了。”
“那第二个难点呢？”寇天明问道。
“就算我们要去搅乱游戏，但是这家游戏公司，作为这个游戏的开发者和维护者，就相当于是这个游戏的神。我们在他们的规则下玩，如果他们玩不下去了，他们甚至可以更改规则。我们毫无办法……”
面对这样的困难，寇天明一点儿也不困惑，他反问道：“只有这两点吗？”
“这两点还不够麻烦吗？”奥德米尔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怀疑。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们能够做到。那这里面的利润，我们拿到手，是不是也是天经地义的？”寇天明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第699章 699
寇天明这一边，开始联系刘子懿，做游戏公司的远程套股。毕竟是联系国外的代持股，这里面需要以公司层面签订协议才行，单单寇天明一个人并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奥德米尔这边可就热闹了。因为这个游戏已经运营了2年了，所以里面已经有一批成型的老玩家了。而且最顶端的玩家基本已经定型了。想要短时间里创建新号并追赶上第一阶梯的玩家，那是不可能的。奥德米尔也没有那个闲心去养新的账号。
于是他从二手交易平台，以8000至15000不等的价格，购入了将近130个接近成型的游戏账号。就这130个账号，就花了他将近150万的成本。当然，不肯吃亏的奥德米尔让寇天明报销了这笔费用。
紧接着，奥德米尔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摸清了这个游戏的规则和游戏方式，并且编写了一套简单的僵尸程序。用这个僵尸程序，可以自动操纵这130个账号，完成日常的挂机操作，一般玩家根本无法辨别哪些是程序操控的账号，哪些是玩家操控的账号。
这只是奥德米尔的第一步。第二步，他在僵尸程序的基础上，进而升级了僵尸程序的进阶版，用他的话说，叫“丧失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