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当然是监控刘子懿。虽然刘子懿跟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刘家的经营方针并不是“中央集权制”的。家主虽然掌控着家族的资金、命脉，但是与此同时也放任儿女们高度自由地经营。即使原本大女儿如此败家、自肥、经营失败，他也没有进行阻止。最终还是假借寇天明的手除了这个祸害，保住了本家的家产。再加上现在刘子懿的公司，除了基础的游轮业以外，其他的投资项目都是出自寇天明的鬼点子。所以监控刘子懿的公司走向，一定程度上也就等于抓住了寇天明行动的小尾巴。
第三层自然就是监控寇天明本人了。但是来说，这一点非常难办到。别墅区已经纳入了刘家的管控，一般人很难混进去监视。在别墅区外围远距离观测根本无法确定寇天明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而且，别墅区是健在旅游景区的边上的，旅游景区也才刚刚建了一半，客流量也不多。即使有客流，也是往来的旅客。如果每天都固定出现一批人在那里监视，也很容易暴露。最后，寇天明为了防止被侦查，故意对他们那栋别墅进行了改造。两栋别墅二合一改造的时候，寇天明特意对围墙、玻璃灯容易被观测的位置进行了特殊的处理。围墙加高，观景玻璃和窗户全部改成了单向透光的防偷窥玻璃。由于奥德米尔的主机室也安插在了别墅内。别墅内的信息都是封闭且加密的。一般的信息干扰和窃取根本无法对寇天明造成威胁。可以说，一般的监视手段根本无法获取寇天明他们的信息。
所以，虽然这一层监控是最直接地监控，但却是收获最小的监控。
先知拿着这段时间的监控记录，果然如他所料，对于本家的监控几乎和刘子懿无关。刘子懿的商业活动是几乎完全脱离本家的。而今有了资产和资金的刘子懿，也可以一定程度地脱离本家的管束和限制，自由地进行贸易和投资了。而第三层这边，监视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也只是观测到寇天明他们的几次进出。基本上寇天明的外出路线只有两个。一个是采购日常生活用品，另一个就是去刘子懿的游轮公司商谈业务。
根据寇天明外出的频率，以及游轮公司的业务经营变化，基本可以确定游轮公司的业务和寇天明的外出直接挂钩。也就是说，寇天明现在全心全意地扑在游轮业务上，暂时放弃了对于其他的投机倒把。
“也难怪，没有了本家的压力，寇天明这小子根本没有必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再去投资这些高风险项目。光是把游轮公司经营好已经够他吃的了。”面对于趋于保守策略的寇天明，他的做法倒是一点都不出户先知的意料。
第731章 731
“开拓环太平洋的长途旅游路线……”
“开拓冬季的低价旅游项目……”
“进行市场调研，将部分游轮补给从国内转到更低价的东南亚地区，以压缩成本……”
“进行内部管理层优化，提高管理能力和工作效率……”
看着这些报告，先知打不起精神。这些其实就是最基本的公司经营优化方案。几乎每一个新开的公司都要经历这个步骤。只是有些公司是在发现问题之后才去优化。而寇天明未雨绸缪，在未来可预见的业务拓展和问题上，他现在提早做了公司的内部优化。毕竟，对于刘子懿来说，以她的角度，这家游轮公司是她的第一家公司，她既没有开公司的经验，也没有这个行业的经验。
而且，为了能够快速启动，刘子懿几乎是100%沿用了大姐的那套班底。里面自然有很多不服刘子懿的人物。这些人都需要在不影响业务的情况下一点点清理更迭。这个清理的过程不可能一瞬间完成，一定有一个缓慢的过程。
先知已经可以预料到，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不需要自己动手，刘子懿公司内部就会爆发出一次非常巨大的矛盾对弈。而刺激这个矛盾发生的时间点、或者说事件，就是公司内第一次巨大盈利后产生的“分赃不均”。利益的分配往往是矛盾的发生点。特别是刘子懿接管大姐的公司后，规则什么的都发生了变化，最终利益分配的结果一定会和某些人预想的不一样。实际和期望的差异，一定会产生意见，有意见就一定会产生矛盾！
“好家伙。看来他也预见到了，在不远的将来，公司内部会有一场斗争。所以他现在在管理更新公司内部人员，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如果他真的成功，那原本预见的那个结果可就不会发生了。”先知笑笑。对于经营公司，他深知，某些情况下，避免损失甚至要比赚取利润更加重要。避免的亏损也等同于赚取。这个环节是必须做的，而寇天明不过是将这个步骤提前了。
“完全合理的行动轨迹……”对于寇天明的决定，先知觉得毫无问题。即使是先知自己，若站在寇天明的角度，他也会选择这么做。
“看来短时间内他是不打算和我斗了。或者说，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和我斗的能力。”先知冷笑。对于自己，寇天明已经使用过的招数再使用第二次就无效了。已经被自己知晓的招数，就已经纳入了自己的思考范围内。也就是说，关于这种招数所产生的“可能性”之一，也是被自己所预知的。当然，这样的可能性的未来就是可以避免的。
在江家一役，寇天明为了复仇，可以说是将所有的底牌全部都打了出去。这种不计后果的“王炸”确实搅乱了先知的计划，迫使现实朝着先知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但是，穷尽招数的后果就是，一旦没有把先知彻底干掉，那就没有了能够对付先知的其他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