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博弈就在于，是寇天明先找到这个人，还是这个人先搜集全寇天明犯案的证据。
欧阳冷银说道：“现在，这个家伙，至少已经摸清我们的两个犯案地点了。一个是工厂车间，另一个是半山腰的小屋。确定了案发地点后，他一定会派人仔细检查这两个地点。即使痕迹抹除得再干净也会有遗留。他如此认真地寻找，一定能够找到点证据的。相反，我们现在相对被动，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物，而且这还只是推测出来的，一点实质证据也没有。相对于他的证据，我们的行动落后很多。为此，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从哪里下手？”
“先从光头下手吧。看他的行为模式，应该是有直接接触过这个人，直接接受到这个人的指示的。”
“明白了……”寇天明若有所思地答道。
……
第二天傍晚，一个保洁人员被抓到了审讯室。在经过仔细审讯和鉴别后，这个人被放了出来，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警局。
寇天明在稍远的距离，拿着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这个人预料到了我会使用演凶术化妆成内部人员混进去打探他的信息，就像上次在别墅区一样。”
“但是，他并不知道我会采用那种方式潜入，所以他对一切陌生人员都审查一遍，哪怕是一个清洁工都不放过。”
“幸好我拿这个清洁工做了个测试……”就在今天早上，寇天明在原本那个清洁工的电动自行车上做了点手脚。这个清洁工的电瓶车是那种大功率电瓶车，电瓶位于底部。有一根电线链接开关和电瓶，而这根线是由多股细铜丝拧扎而成的。寇天明拆开塑料挡板，用锉刀在转角处磨损电线，将包裹的橡胶锉掉一块，然后将铜线的四分之三锉断。断面看上去就像是用久了磨损导致的损坏，非专业人士很难看出这是人为因素导致的故障。而骑车时，由于铜丝并没有完全断裂，所以在启动电瓶车的时候，仪表盘显示有电，也能够正常启动。但是一旦遇到启动、爬坡或者是加速时，需要大功率电流驱动的电机无法从仅剩的铜丝上或许到足够的电量，就会显示电量不足或者直接断电。但是一旦恢复到低速，又会恢复正常。这样一来，这个人刚开始会觉得车子是好的，但是每次加速和启动时都会接触不良，严重影响他的驾驶。最终，在忍无可忍之下，他只能找个路边摊停下来修车。这时候，他没有办法上班，也无法提前通知公司自己会迟到。当保洁公司知道这个人会迟到，已经是过了正常上班时间了。为了应急，保洁公司只能临时找一个其他人来顶替一下。那么，寇天明的目的就达到了。他现在就是要看，在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场景中的时候，这群人会怎么处理。
第783章 783
“现在不只是这个假想敌知道我们会潜入，而且他已经将这个意识灌输给了跟他有联系的所有人，现在所有人都防备着我们利用演凶术假扮他人。这个假想敌对我们非常非常了解……”
虽然这么说，但是寇天明和欧阳冷银的记忆里，都没有一个这样的人。能对自己这么了解的，一定是有过交锋经验的。但是这样的人，不存在。
“要不试试晚上潜入看看？”寇天明自言自语地问道。
“不行，警局晚上也是有值夜班的警员的。而且，他们既然白天会特别注意，那么晚上也一定会派人盯防。晚上潜入比白天更加危险。你试试看，仅仅通过远程观察，能不能获取到什么信息……”
寇天明拿着望远镜躲在暗处，在可视范围内观察了警局整整一天。
直到日暮西山，白班的警员都下班回家，夜班的警员来接班上岗，他这才休息。
他靠在墙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早班接班一共进去22个人，但是晚班出来只有18个人，有4个人躲在里面一直没有出来。甚至都没有进出，连院子都没出来过。看来这四个人就是你说的埋伏好的四个人。中午他们叫外卖的时候，多叫了8份。很明显，这4个人的中饭和晚饭都一起叫掉了。但是4个人两顿餐的送餐规模很大，无法隐藏。即使隐藏在午高峰也仍然能够辨识得出。当然，这也基于我对警队的了解。”
“那就真的不能潜入进去了。”
“不过，也不用进去了。”寇天明说道。
“你分析出什么了吗？”
“警局进门入口处有个残疾人通道，平时没有人走，也不经常打扫。但是你看，现在这上面出现了两条很细很细的轮胎印记。根据轮胎的粗细、以及两个轮胎的间距可以推断出最近有一辆轮椅从通道经过。轮胎印记均匀，且没有左右摆动，说明轮椅是匀速运动，即使爬坡也能保持匀速，那就进一步说明这个轮椅是一辆电动轮椅。虽然电动轮椅并不贵，但是出于操作性和安全角度考虑，一般家庭不会放心老人随意使用电动轮椅。所以可以推测使用这个电动轮椅的大概率是个年纪不大的人。由于残疾人通道是避风避雨的，印记没有经过风吹雨淋，保留得还比较清晰。可以看见轮胎的压印很浅。说明坐在轮椅上的人体重并不重。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这个人是十分瘦弱的人。可能因为长时间生病坐轮椅，身体已经衰弱得不行。另一种，是这个人是个女性，虽然身体并没有很衰弱，但是天生的体质导致女性的体重会在平均线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