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与其把这个“货物”交给别人，不如先把这个“货物”拿在手里。虽然对于寇天明来说，他和刘子懿的关系暧昧，但是绝没有达到“爱人”的程度。然而此时的情况，如果抓不住刘子懿这个人，所有的一切他都将失去。
庆幸的是，刘家家主把刘子懿当成“货物”，而寇天明也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将自己的姿态和筹码放低。他们俩完全都站在同一个层面，以“商人”的身份，互相博弈。
看话题已经进入到正题，家主也毫不避讳地说道：“作为刘家唯一的女眷，刘子懿对我们家族来说，还是有特殊的意义的……”
寇天明冷哼一声，但是他却没有说话，心想：“卖女儿的时候可没这么矫情，现在跟我讲情怀了……”但是老头的这一招非常巧妙。他们现在就如同是坐在桌前谈生意，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坐地还价。现在老头打的是感情牌，想用“亲情”这一招来提高要价。作为亲生女儿的刘子懿不能反驳，否则就是不孝。而作为未来女婿的寇天明，也不能反驳。他总不能说，“你女儿贱得很，根本不值这个价。”那么拿捏住话语把柄的老头就有绝对的话语权。寇天明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然而，寇天明并不打算一开始就认输。偷换概念一项是他所擅长的。于是他说道：“所以，优秀的女儿，才能钓到优秀的女婿。我们撇开过程不谈，单从结果来看。我为你带来了多少利益？游轮公司的重组，游戏公司的做空，江家的收益，杜家的收益。我至少为你带来了十几亿的净收入。”
“在庞大的资源环境下，这些是应得的。”老头理直气壮地说道，“并不是说没有了你，就没有了这些收入。时势造英雄，没有了你自然会有张天明，李天明，王天明。只不过他们不一定有你赚得那么多而已。你并不是赚到了本来没有的钱，你是赚到了同样位置上比别人更多的钱。”
几句话，老头就把寇天明的“功绩”给抹消了七七八八。
“但是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局面，是你可以预见的最优的局面。在你认识的人和圈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得比我更好。”寇天明非常自信地说道，“如果连想象都想象不到，那么就没有预估的价值了。我的所作所为是在可以想象的范围内的最大收益。简单来说，就是你赚不到的不用空想，能赚到的钱里，我给你赚到的最多！”
第886章 886
刘家老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停顿了很久，才说道：“最开始，你成为刘子懿的‘军师’，你说的是‘替刘家’打工。但是如今，你所作的一切，给我的感觉，是要将刘家的这部分资产占为己有。”
寇天明知道，这老头子生性多疑，是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的。但是表态的话，还是要说的：“不管何时何地、什么情况，我说过的话都不会改变。属于刘家的东西永远是刘家的。刘子懿的文娱公司，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后备。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可以抽走资金。不管是每月的收益，还是公司的控制权，你的占比永远不会低于51%。这是我承诺给你的。”与此同时，寇天明又说道，“而我要的，也很简单。我为刘家赚了这么多。我的自尊心不会允许你说开除我就开除我。我也要有一份保障。我要回报，我要收益，我要钱！我现在不是在贪图你刘家的资产，我只是从一个打工者的角度，跟你这个老板要我该拿的报酬。我给你赚了十几个亿，我问你要一栋别墅，记在我的名下，过分不过分？不过分吧。我帮你建立起了这个价值几十个亿的文娱公司，我要在这里树立一个不能被轻易撇开的地位和形象，过分不过分？也不过分吧。”
寇天明跟刘家老头子的对话，一点都不像是在选女婿，更像是在面试一个职业经理人。
不过，双方心里都清楚，对方关心的是什么，以及这次谈话的目的是什么。撇开客套话不谈，直接聊到关键点其实也是很省事的。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双方陷入僵局。
陷入僵局的原因很简单。寇天明想要从刘家老头子这里拿到一定的权利，但是老头子不愿意，也不放心。毕竟寇天明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外人”。老头子希望寇天明给他“打工”，最好是打一辈子工，替他赚很多很多钱。但是他又不想给寇天明放过多的权利，这样会让他失去对寇天明的控制。毕竟，寇天明的手段和头脑，他是已经见识过的。好在现在寇天明是站在自己这边，这些头脑和计谋对付的是敌人。如果他将这些计谋对付自己，自己有多少把握能够幸免于难？
犹豫了很久，老头子说道：“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寇天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我来说。”寇天明给老头子续了一杯茶，然后才缓缓说道，“对于文娱公司的控制权和收益，刘家的占比永远不低于51%，我们自己的控制权永远不高于49%，刘家随时都保有对文娱公司的绝对控制权。”随即，寇天明又停了停，继续说道，“而在文娱公司内部，刘子懿的控制权永远不低于24%，而我的控制权永远不高于24%。其中，李叔至少占有1%的额外控制权，并且李叔可以越过刘子懿和我，直接跟你汇报、并且受你控制。”
寇天明的这个规则，已经是将控制权的问题拆解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