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寇天明这边呢，其实也就解决了人手的问题。因为二哥和三哥派过来的人，第一要务自然是维持公司的稳定。只有公司业务稳定了，他们也能将公司内部情况整理反馈给他们的主子。而这些人，既要帮助处理公司日常的业务，又要及时向背后的主子反馈，其业务能力和人际关系的处理，自然是杰出的。随随便便派一个废物过来，是无法完成这样的“间谍”任务的。等于说，寇天明就很轻松地从二哥和三哥那边挖到了人手。而且还是对方心甘情愿地提供的。
而且，更狡猾的是，寇天明故意将二哥和三哥派来的间谍，摆在公司同一等级的职位上。这些人进来，既是公司的员工，也是二哥和三哥的间谍，这已经是明面上的事情了。所以大家都知道对方的身份，都是摊牌了的。那么，对于这些间谍来说，真正有威胁的是谁？不是四妹公司内部人员，而是其他间谍！
寇天明已经把话挑明了，只要不对公司造成危害和损失，寇天明不会干扰这些人的活动。那么也就是说，只要这些人把身为“员工”的本职工作做完了，那他们随便怎么搜集资料，公司内部的人员都不会阻拦。那么，谁会成为他们收集资料的阻碍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其他的间谍。
因为寇天明对他俩是全开放的策略。所以能对二哥的间谍造成阻碍的，只有三哥的间谍。而对三哥的间谍能造成阻碍的，只有二哥的间谍。虽然是在四妹的公司内部，但是实际上却还是二哥和三哥的互相较劲，只不过是换了个场地而已。
寇天明很聪明的，将二哥和三哥对四妹扩张的忌惮，成功转化成了二哥和三哥内部的较劲。威胁的转化，让寇天明这边瞬间没有了压力，同时还解决了人手的问题。
“那我们的资料不就对家族内所有人公开了么？这没关系么？”刘子懿还是有些担忧的。
“呵呵……”寇天明自嘲地冷笑一声，“就算你大门不向他们敞开，你以为他们就不会安插人员进来了吗？我们能拿到游轮成立公司，别以为就是在家族会议上那一番倒腾而取得的。实际上也是他们权衡利弊下的最优选择的产物。可以说，我们能有如今的规模，全是家族里这些人的施舍，我们几乎可以说是靠着‘捡漏’一路捡过来的。如果你妄想摆脱他们的控制，自己自立门户的话，那他们一定不会同意。到时候枪头一转对准我们，我们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与其被他们猜忌，不如我们自己自觉地摆正心态和位置。大门敞开让他们查。就算我们阻止，他们也会暗地里查我们，那不如我们索性不设防，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进来查。这样一来我们既维持了一个低姿态的态度，也成功把他们对我们的猜忌转化成了他们自己的内部矛盾。而我们的最终目的，也只是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而已。”
第889章 889
公司的问题问完了，然而刘子懿并没有结束。她很反常地又追加了一个问题：“那，你跟我订婚，是因为爱我，还是只是为了保住我名下的财产不外流？”
寇天明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他对刘子懿完全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从第一次见到刘子懿，那个蜷缩在房间里，满身伤痕的自闭女孩，到现在这个楚楚动人，商界人人追求的富家千金。期间经历了太多太多。
寇天明救过刘子懿，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活上的。可以说，刘子懿能有今天，全凭寇天明一路的博弈。如果没有寇天明，刘子懿现在还是一个每个月靠补助过活的表面风光的小女孩。
而刘子懿，也跟着寇天明一起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包括杀人的全部过程。如果说哪一天寇天明真的被“正义执行”了，那刘子懿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两个人可以说已经不可能扯离干净了。
然而，即使有如此复杂的纽带联系，寇天明对于刘子懿的感情一直处于模棱两可的态度。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小姑娘。
欧阳冷银在脑中冷笑着对寇天明说道：“娶了她吧，这样我就能有一个源源不断的经济来源，也能成功收获一个对我死心塌地的仆人。我正巧缺一个这样对我忠心的助手。”
然而寇天明却正色回道：“对你来说，刘子懿可能只能算是个棋子。但是对我来说，刘子懿是一个真正的伙伴！”
“伙伴？哼哼……”欧阳冷银冷笑道，“你会为了她而死吗？为了一个伙伴……”
“为了一个伙伴……”寇天明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对于刘子懿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他到底对刘子懿的感情有多深。一直以来，寇天明对刘子懿的感情就像是顺水推舟，飘到哪里是哪里。而如果真正确认了关系，那就好比是小河弯出了大江，那风浪就不是以前的程度可以比拟的了。
沉默了许久，刘子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这样吧。我觉得，如果要打破我俩现在的这层朦胧的关系，需要一个契机。如果这个契机，能够突破信任、突破生死，那契机结束的时候，就作为我们确认关系的时候。如果没有遇到这个契机，或者我们没有办法度过这个契机，那么我们就……”刘子懿没有再说下去。她不想给自己立一个不好的flag。
没想到寇天明却若无其事地立刻应道：“那就如此吧。”
此时，李叔突然给刘子懿来了个电话。因为水族馆的所有权转移，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盖章，也需要刘子懿本人到场。这段时间李叔时不时地会来打扰她。刘子懿也知道李叔的辛苦，总之李叔有电话来，她一定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