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卓其拉喷出了半杯子的乌龙茶。
吴颖不敢相信他说的:“你怎么可能不孕不育?”
吴宗冷笑:“哼,他是花言巧语。”
郝仁:“没有,绝对没有。换谁谁也不敢相信能碰上吴宗的女儿吧?刚认识那会儿她说她是厂妹。”
吴颖害羞低头,“我那是,要从基层做起。”
郝仁张开双臂,“所以那才显得你更加高尚。你低调,你奢华,你隐秘而伟大。阿颖啊阿颖,我郝仁这辈子走了什么大运,能够娶到你这样的女人!”
两人幸福地相拥在一起。
卓其拉无法逃避地看他们幸福相拥在一起,内心的呕吐感难以言喻:这都是什么霸道总裁女儿爱上我的狗血剧情!
吴宗受不了刺激,又吃了一颗小药丸。
“你们可以松开了。”
两人抱着慢慢摇。
“我说松开!”
两个人立马端正坐好,中间一条隐形三八线。
吴宗无语,沉吟了好久,他慢慢抬起头来,郑重地看着两人:“这门婚事,我是不同意的。”
吴颖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一会儿大喜一会儿又悲,嘴角不住地抽动起来,“我就知道,像我这种从小死了妈的孩子是没有人疼的。我只配在芭比娃娃堆里给它们梳头发,在胭脂水粉的世界里学画画,和保姆的孩子还有自己的跟班说心里话,没有人在意我喜欢什么,我想要什么。”
卓其拉的瞳孔突的放大:啊,好厉害的凡尔赛文学。
华奇珩歪着脑袋重新打量她:她居然和我一样都有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童年。
吴宗气得手直哆嗦:“够了够了,你不要一不满意就把你妈英年早逝的事情搬出来说,我受过的威胁比你用过的尿布还要多。”
吴颖不给面子:“不情愿的话你也可以登报撤销声明。”
吴宗两眼放光:“真的?”
吴颖:“那么我继续绝食。”
吴宗扶额,父母这辈子就是来给子女还债的没跑了。
郝仁:“你绝食了?多少天了?”
吴颖:“今天早上刚绝的,到现在都没吃早饭。”
郝仁翻开手腕看时间,“傻丫头,还吃什么早饭,现在午饭时间都过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没吃早饭腿还能那么有力,一脚就踢开了大门。”想起来刚才她孕妇救英雄的一刻,真是惊心动魄啊。
吴颖拿出一瓶饮料,“那都是因为我喝了它,是肥膘弄回来的。”
郝仁拿过饮料读着瓶身上的字,都是泰文,看不懂。
“绿牛,喝上一口兴奋一天。”吴颖今天很牛。
郝仁噘嘴,“我不喜欢绿色,我只喜欢红色,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绿色。”符合所有股民的色彩喜好。
吴颖:“知道了,我让他们把名字改成红牛。”
两人默契地击掌:“耶!”
吴宗默默地摸出药丸,再不吃他怕自己爆血管。
身边一个黑衣人拿起大哥大接了个电话,随后凑到吴宗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的面色很快平静,露出即将慷慨就义的从容不迫。
吴宗:“我找人算过了,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宜嫁娶、祭祀、祈福、斋醮、出行、开、立券、动土、移徙、入宅、破土、安葬……总而言之万事皆宜,你们就选那天把婚礼给办了吧,我
阿颖不能再等了,绝不能大着肚子穿婚纱。”
吴颖尽力保持淑女的仪态,“真的吗?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吗?”
吴宗沉默着点头。
吴颖跳起来:“太好啦!我现在就去买婚纱,谁也不能阻止我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冲出大门时因为太开心在门上又补了一脚,“Yes!”
吴宗想起一句应景的古诗:“人生自古谁无死……”
他默默念着一拳击在墙上,墙上一个碗大的坑,“都怪爸爸太无能。”
“爸爸,谢谢您哦。”
郝仁觍着脸靠过来时,他情到深处正要蓄泪。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肥腩。”立马恢复大亨气质。
郝仁:“肥腩?”
吴宗:“阿颖威胁我如果不让她嫁给你她就嫁给肥腩。肥腩……啧啧,你脑子里起码还有二两小聪明,肥腩身上只有膘。”背过身去摆手让他们快点滚开。
回程的金杯车换成了加长奔驰高端商务礼宾车,黑衣人为郝仁开了瓶香槟解渴。
全职保镖和兼职保镖全程黑脸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郝仁摇着香槟杯装逼。
他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停车!”
加长奔驰在路边停下,黑衣人跳下去买路边摊。
10分钟以后他们带回来金牌菠萝包、木瓜双皮奶、德州牛杂面、顺记虾仁肠粉以及庆字牌黯然销魂蛋炒饭。
“因为不知道您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所以都买了一些。”
黑衣人在后排按满汉全席的排场摆开了各种路边摊小吃,华奇珩发现他们居然已经对郝仁改口用敬语了。
黑衣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觉悟程度远远超过了华奇珩的认知,所以千万不要小瞧御前带刀侍卫,他们都具有草根的韧性和墙头草的方向性。
郝仁先吃了一块肠粉,又吃了一个菠萝包,紧接着在蛋炒饭上又留下了自己的口水,雨露均沾是所有成功男人的优秀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