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得按规则来。你想象一下,要是你在男团出道综艺节目里给谁放水,为了避免落人口舌,是不是要先抑后扬一下?”
卓其拉说到关键时刻去寻华奇珩增加认同感,结果,“咦,人呢?”
“我在这里。”
他从桌子底下站起来,鼻子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又没有芬必得,就只能蹲在地上缓解痛感。
“你蹲在下面干什么?看我的底裤?”卓其拉的防狼意识相当强烈。
华奇珩:“……天呐!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卓其拉:“是,你的黑料里就包括这一条,对搭戏的女演员动咸猪手,有照片为证,所以我只是根据事实做了推测。”
华奇珩的心碎了:他娘亲的,她不是失忆了吗?
卓其拉身上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她打开手机,上面有条提示信息:失忆信息为副本外。
尼古拉斯仰头问天:提示得如此及时,你成精了吗?你怎么不打个雷劈死我?
“轰隆——”
一道闪电带出来一声巨响的雷,窗外有人在呼救:“来人啊,灭火啊,闪电劈中了我的比基尼!”
一竹竿的衣服全都烧起来了。
华奇珩目测自己要瘫,他的副本系统果然成精了。
“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们还约定过一起心相印,你记得吗?”华奇珩眉毛皱成一个八字。
卓其拉又点儿动摇了,她前两天被向日葵伤害的时候,确实是华奇珩安慰她、照顾她的。
她从裙子里摸出一包纸巾,递过去给华奇珩:“这,是你的心相印。”
华奇珩推回去,“这是你的心相印。”
这么老套的土味情话,卓其拉被卡在此处竟然莫名有一点点感动,华奇珩是个擅长PUA的。
“所以你相信我没有偷看你底裤了?”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卓其拉不说话,认真地看着他想了两秒,“不相信,但是,也没关系了,因为……我自愿给你看!你看啊,你看啊。”
突然脱掉裙子,露出一条保守的黑色打底裤。
“噗——”华奇珩吐血。
他今天吐的血有点儿多,为了健康考虑,他想等下就去镇上的采血车上恳请护士让他输两包。
卓其拉穿好裙子,“看来你并不是喜欢奔放的,那我就放心了。我们言归正传,你说我刚才说的有没有道理?”
华奇珩恹恹擦着血:“什么道理?”
卓其拉:“给你评0分的道理。”
华奇珩:“你说的都对,都是我没有理解你的用苦良心,我现在就去教育那帮妖孽们,好好成团,努力出道。”
他意识到要是自己和卓其拉打擂台是永远没有赢的可能的,何况她还是个失忆的人,一个不能常规受宠的人。
他溜之前想起来一句话,一定要告诉卓其拉:“你知道吗?你很有做皇后的潜质,朕的皇后。”
母仪天下,就需要这么刚正不阿。
卓其拉像看一个傻子一样地看他,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拍戏拍瓦特了脑子。”
华奇珩挨个敲开了自己队员的们,在广场上训话。
“今天,我们输得很惨烈,我想,这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奇耻大辱!”
众人低下头。
一丝欣慰涌上来,华奇珩终于看到了这群婆娘的羞耻之心。
月月子和温蒂私下咬耳朵:“天杀的,太阳这么大,老娘敷一个月的面膜都白不回来。”
赵雪莲和咪咪也感觉自己要化了,只有冰果冻敢抬头直视华奇珩,把皮肤晒成小麦色是她坚持不变的追求。
华奇珩问咪咪:“你的话剧排得怎么样了?”
咪咪被晒成晕鸡,仿佛七孔被堵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赵雪莲用手肘顶她:“话剧,问你话剧。”
咪咪:“……哦,话剧。”灵魂终于附体。
“诶——老教母带带我,我要去舞会呀!老教母带带我,我要见王子呀……”
华奇珩想要拍死她。
月月子已经笑到趴在地上。地上太烫又把她给反弹起来。
附近的镇民赶紧关窗,嘴里念起驱魔经文。
四周是朴实的房屋,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小巷,周围寂静无杂乱心,脚下的水泥路虽然并不宽敞,但只要稍微努点力,也能走出康庄大道的意思来,华奇珩就不明白了,在这么好的环境里,这几个瘪犊子怎么就能如此不要脸地糟蹋文艺?
“别唱了,真的,我一直想讲,你这唱的都是TMD什么破玩意儿!”
咪咪被镇住了,她吃惊地看向华奇珩,久久失语:卧槽,怎么回事?美猴王发飙时竟然有点帅,难道是没有阉割的原因?
华奇珩不说话,把五个人晾在太阳底下暴晒了15分钟,在大家被烤成肉干之前收手,让她们上了自己的电动货车。
上了车的队友们惊觉,这辆莫不就是刘大鹏平时用来给食堂买肉的接货车?
几个人心里都有种不安的感觉。
华奇珩一路把电动车手柄扭到低,小货车牛气地在海边道路上一往无前,经过几处颠簸和持久慢爬坡,华奇珩把车停在了一处矮崖上。
队员依序下车,耳畔全是海浪澎湃,海水不停击打礁石,“啪啪啪”地拍得人胆战心惊。
这里海风很大,气温很低,从上望下去,除了石头就是海水,随便一个浪都能压过人的身高,周围也没有什么天眼摄像头,是毁尸灭迹又不被人发现的绝佳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