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在他祝福的眼神下心寒似冰,深知自己将要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卓其拉一上任给的下马威威力四射,没有了北岗青龙老大的身份,高星的实力瞬间弱爆了。
“他猥亵袁暖暖,袁同学反抗,他想动手,然后被全班围攻,再被后来被赶到的华奇珩制服。”
华奇珩全身闪耀光辉。
任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一件事情一天说三遍,他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个剧组,在不停地NG重来。
袁暖暖也挺无语的,她被人占便宜的案子一直被审,从未结案,她作为受害人竟然都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蓝金修和鲁路愤恨不平地怒视高星,老大妻不可欺,你个禽兽!
只有华奇珩最正常,他平静得近乎冷漠。
卓其拉转头问高星,“是这样吧?”
高星这个货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坐在隔壁桌老师的座位上“养伤”,哎呦哎呦地卖着惨,被问及罪行,竟然还要厚颜无耻地挣扎一下。
“没有!我没有猥亵她。我只是不小心轻轻地碰了一下!”
卓其拉盖上保温杯盖,不紧不慢地分析,“高星同学,‘故意而为之’和‘不小心’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你确定你的这些16岁的同学会分不清楚你是故意和和无意?”
袁暖暖:“他狡辩!”
任森:“是故意的,全班都能证明。”
鲁路:“什么碰啊碰的,还不小心?还轻轻?你都这样这样了,还好意思美化成‘轻轻’?你打算把‘重重’放到什么为位置上去?”
鲁路是个行动派,他干脆上手在蓝金修的胸上重现了体育课上的一幕,顺便给自己加戏,揉搓按压了几下。
蓝金修自从昨天在文明巷演过一回后深刻领悟了《演员的自我修养》中的精髓,反手就是一巴掌呼上了鲁路的脸:“流氓!”
然后他自己捂着脸,低头呜咽——他一生承受太多,过往尽是屈辱。
卓其拉:“……”
华奇珩:“……”
高星:“……”
高星自从出道就没被人这么摆布过,他简直怒不可遏。他要为自己正名!
“我根本不可能在她胸上停留那么长的时间,我当时真的就是这么轻轻地一推……”
高星情绪激动,动作幅度加大,胡乱抻出一条手臂,刚好就抻到了卓其拉的胸上。
卓其拉:“……”
华奇珩:“……”
袁暖暖:“……”
任森:“……”
高星:卧——槽——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能把你压死在相似的事件里,断了筋,碎了骨,碾成粉,煲成汤。
叹。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办公室死寂几秒。随后山洪爆发——
高星感觉自己另一边的耳朵也要聋了。
他昨天还是北岗青龙嫡嫡亲的老大,现在只能在他最讨厌又最畏惧的地方接受狂风暴雨的阵阵猛打,真是造化弄人。
他看了一眼自己那只不争气的手,真可以剁了。
卓其拉凶猛如兽,除了没使出暴力手段把高星设成飞镖靶子,她几乎用上了所有体罚方式要猥亵男接受应有的惩罚,教室里罚站、操场上跑圈、食堂里捡饭、厕所里扫屎……后山要是有座坟头,她能让高星披麻戴孝上去给死人挂纸。
高星的被迫劳动计划一下子排到了明年劳动节,就连受害人袁暖暖都忍不住摇头,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当然他也反抗过,不过以他简单的头脑绝对没想到卓老师再也不是从前的卓老师了,他却还是从前四肢发达拳头又没啥硬的菜逼高星。
蓝金修贴着鲁路的后耳未雨绸缪:“我们会不会被灭口?”
鲁路耳朵动一下,“有可能。”
蓝金修好慌,“那怎么办?”
鲁路:“emmmmmmmm”
“啊,怎么回事,天怎么一下子黑了,我居然什么都看不见!”
蓝金修:“……”
鲁路这个傻缺,居然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来骗取出逃的机会?
蓝金修不能示弱。
“啊,我是谁?我在哪儿?你是不是我爸爸?”
蓝金修毫无征兆地疯了,抱着华奇珩喊爸爸。
华奇珩:“……”
任森:“……”
袁暖暖:“……”
蓝金修围着他转了两圈,智商跌破三岁半,撒娇耍泼地赖上了华奇珩,“爸爸我们走,宇宙飞船要来接我们回家!”
一顿眼疾手快加脚底抹油的骚操作,他成功带跑了华奇珩。
顺便还捞走了“眼瞎”的鲁路。
……
第二天傍晚,清水巷。
刚刚获批跨区经营的北岗五壮士一下课就春风吹又战鼓擂,为了今天的开业大吉全力以赴,齐齐上阵等在巷子里,准备大搞特稿一场革命性的运动。
昨天何首乌准许他们到北岗青龙的地盘试点之后,几个人放学后商讨了很久,结合前期调研的数据分析得来,清水巷是他们展业的最佳地点。
这条巷子在文明巷对面,虽然表面上不起眼,但是它的对面就是小吃一条街,那里头不仅有本地县市的所有特色小吃,还有各种垃圾网红油炸煎炒食品,辐射面不仅涉及港澳台,还能冲出东南亚,据说最近几天又有一家新店要挂牌开张,名字已经取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坚,暂定为“纽约薯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