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
鲁路:“……”
鲁路:“卓老师,是不是应该体现一下人文关怀,以人命为先,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卓其拉瞪着眼珠:“少废话,抱他!”
鲁路178cm的个头,还处在身体发育的黄金时期,光是一副骨架子就足够压死黑白无常的了,是人都能看出来她不可能搬动鲁路。
可身为学校的团员先锋,就要发挥不怕苦不怕累的模范带头作用,于是无常同学把牙一咬,上去硬拽。
由于自身因素受限,她采用的是正面环抱式托举,这就造成了她与鲁路必须做出胸脯对着胸脯的羞怯惭愧一系列难为情动作,场面一度很是意味深长。
黑白无常一用力:“嗯……嗯……嗯……嗯……”
鲁路屁股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常用力:“嗯嗯……嗯……嗯……”
鲁路继续疼:“啊——啊——啊——嗯——啊——嗯——”
体操队全体:“……”
卓其拉:“……”
“好了!别再搬了。你,上去帮她。”
卓其拉一指站在旁边红脸臊成了鸡冠花的袁暖暖,让她从观众直接变成了入镜女二。
袁暖暖:“……老师,我不会‘嗯啊’。”
卓其拉:“嗯?”
袁暖暖:“哦,不是,我也没力气搬他。”
卓其拉不耐烦,“当然知道你没力气,所以才让你们两个通力合作。我喊一二,你们就嘿哈,然后把他挪到校门口,队长已经叫了救护车来。”
袁暖暖:“救护车可以开进学校。”
卓其拉:“你搬不搬?”
袁暖暖:“搬。”
“好的,预备,起!一二!”
“嘿哈。”
“一二!”
“嘿哈!”
“一二一!”
“嘿哈嘿!”
“一二一二一!”
“嘿哈嘿哈嘿!”
……
体操舞蹈员正式转换专业,开启举重运动员的职业生涯。
说鲁路像杠铃都算是抬举他了,他更像是一条死透了的死尸。
女生们好不容易把他拖尸一般地拖到了校门口,救护车打着大闪灯,已经恭候多时。
“就是他?”
医护人员指着鲁路问。
卓其拉点头。
“可是你们打120时报的是三级致残伤害。”
卓其拉看了一眼打电话的队长,整理了一下思路,“嗯,当时觉得他可能会变成脑瘫,现在看来算是某功能障碍吧,我初步判断属于边缘智能或者伤痛后的人格改变。”
医护人员看着满脸狰狞一直“啊啊啊啊啊啊”的鲁路,“哦,那就算是八级伤残吧。上担架,抬上车。”
鲁路终于上了担架,但是疼痛依然折磨着他,他喊疼的术语直接换成了:“啊咝——啊咝——啊咝——啊咝——咝——”
他还紧紧抓住了黑白无常同学,边流哈喇子边惦记屁股疼。
黑白无常又紧紧抓住了袁暖暖——慷慨赴义不能只让自己上,你也是抬尸的一员。
救护车“滴嘟滴嘟滴嘟”地杀出一条血路把人拉到了医院,鲁路在急诊室里等着缝针。他面色惨白,每隔3分钟摸一次自己的腚,每次都觉得自己要失血过多立马就死。
“天呐!”
医生扒开他的裤子时,他得山崩地裂。
医生:“我还动针。”
鲁路;“可是我已经想要晕了,我可能要死了,医生!。”
医生扭头,对实习医生说,“你们记一下,这就是疑病性神经症,简称臆想症,会伴随紧张、焦虑、抑郁、强迫等神经错乱性情绪。”
实习医生埋头记笔记。
黑白无常:“你……还有神经病?”
鲁路:“我没有。”
医生:“上麻药。”
鲁路:“哦——哦——哦——啊————”
踩着单车赶来救人的华奇珩不淡定了,“打个麻药那么疼?”
鲁路已经忍着疼在缝针了,他还握上了黑白无常的小白手。
华奇珩:“……”
李栋成:“……我去,这不是就我第二章第三节第五点里写的‘美女面前尽折腰’吗?鲁路这个逼货,学得这么快?”
卓其拉幽灵一般从帘子后头钻出来,“快是快,缝完针之后就靠他自己咯。”
卓其拉根据原定计划,已经送上了全校最美的校花,有着黑无常的长发和白无常的肌肤的校花王婧,一路扛着鲁路从操场到了校门口,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般地让他们产生了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心灵与心灵的碰撞,煞费苦心。
“就是,那个,屁股开花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卓其拉瘪嘴,“开花这个事情不是我设计的,主要是他自己争气,下得去狠腚,只有在牺牲小我成就大业的崇高精神促使下,才能干出坐在碎啤酒瓶上这种奇葩操作来。”
卓其拉说到此,又望了一眼鲁路缝着线的腚,肃然起敬。
李栋成蚊子哼地沉吟了一声,华奇珩:“有事?”
李栋成:“那个……卓老师,你说的那个啤酒瓶是不是在操场边缘处的一个燕京啤酒玻璃瓶?碎成两半的那种。”
卓其拉回想了一下,“嗯,是的,我还让同学收了起来,打算事后再追究责任。谁胆子这么大居然在学校喝酒,还把酒瓶子乱扔,必须全校通报处理,扣他们班主任季度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