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千多块的工资……不对，扣了五百，再加缺勤一天，总共一千来块的工资，大不了不要了，就当给向阳省了。
向阳省了就是给风盛省了，也等于给羊羊省了，她晚点薅回来就行了。
这样一算，她好像没亏。
姚听听看了眼手上的表格，转身就打算走。
后头办公室的门开了，肖苁跟李原寻走了出来，看到她诧异了下。
李原寻冷笑了声：“你来这做什么？”
姚听听捏着纸：“那个……好像也没什么事了？”
李原寻瞥了眼她手上的东西：“辞职？”
姚听听摇头又点头，最后想了想点头。
她以前就怕李原寻，虽然是同个高中，但她明显感觉到李原寻一直讨厌她，如果那时候不是因为秦煊，他这种成绩优异的是不会把她这种普通偏下的放在眼里的。
她往后退了两步。
李原寻见状，冷冷道：“进去。”
姚听听赶紧往里走去，一进去，就看到秦煊靠着椅子，双眸冷冷的看着她。
“辞职？”
他听到他们说话了。
姚听听点头。
“靠人养？”秦煊声音凉嗖嗖的，漆黑的眸子盯着如今彻底长开的女孩子。
的确有让人一掷千金的资本。
姚听听愣了下，但仔细想想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她现在吃羊羊的，用羊羊的，住羊羊的，羊羊每月给她打羊毛的生活费，将来离婚每月也有钱，还有姚望那，姚氏集团的那点工资不算，她还有年底分红，哦，还有周菲，她打理她的小钱钱，虽然有的时候投资狠了点，导致她贫穷，但过了贫穷期，她就是小土豪一个。
她都这样了，她还要跟别人抢饭碗，她怕自己遭雷劈。
姚听听点了点头：“嗯。靠人养。”
所以快点签字，她想回家躺平。
几乎瞬间，办公室内空气仿佛凝结，男人靠着椅子，一双眼眸黑黢黢的，冷到掉渣，搭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
“容听听！”
姚听听立马打了个哆嗦：“怎……怎么了？”
“滚出去！”
姚听听吓到了，转身就想跑，她刚跑到门边，一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后头冷漠又夹着丝讥讽的声音传来：“容听听，你既
然选择被人养，当初认真念什么书？浪费我时间？”
冷嗖嗖的话背后传来，就仿佛一股寒气忽然从脚底升起，姚听听指尖轻颤了下，过往的记忆一点点席卷而来，她睫毛垂下来，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般，难受的很。
记忆回到那个有点旧的居民楼，她初中毕业，即将高中，房东的奶奶突然找上门，握着她的手笑的合不拢嘴，说什么听听初中都念完了，成绩又一般，高中念了也是进厂打工的命，还不如跟她快三十的孙子处处，再过几年直接结婚来的好，她家有三套房子，绝对养的起听听。
她们两的房租可以直接免了。
她妈那时候气的不行，一扫帚将人赶了出去，几天后，她妈就咬了咬牙，搬了个环境好点的地方，然后代价就是她妈多做了份工。
她也是那时候遇见林清雪，同意假冒她，去让秦煊辅导。
那时候是真的在努力，可……
姚听听指尖微颤了下，她一手按下了门把手，走了出去。
办公室内，男人一手紧紧捏着笔，看着女孩子落寞的出去，大门缓缓的关上，隔绝一切杂音。
姚听听回了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心头难受的很。
“听听？吃饭啊？哦，你饭卡是不是退回去了？没事，用我的。”隔壁小连叫她吃饭，姚听听指尖抠着纸：“我不饿，你去吧。”
“你怎么了？”小连困惑的看着她，这孩子从今天第一天起就乐呵呵的，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到采购部的宁小许，这还是头一次这么没精神。
姚听听低头看着最后一栏没签字的地方：“被骂了，你们先去吃吧。”
“没事。我们待会给你带点吃的。”几人走了出去，里头女孩子趴了下去。
姚听听难过了很久，然后慢慢的睡了过去。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回到了北方，一路再难，她妈都在，磕磕绊绊长大。
后来，她妈走了，她被送回姚家。
……
“听听，你没辞成功？”王姐惊悚的声音突然响起。
姚听听瞬间被吓醒，抬起头，有点懵，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他们都回来了，办公桌上多了份外卖。
“秦总把你调到肖助理那里去了，让你给她帮忙。”王姐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消息。
姚听听：“？？？”
她说啥？
半小时后，姚听听出现在肖苁面前。
“录音笔，还有笔本子，带上，做会议记录。”肖苁吩咐完，发现她还傻站着。
“姚听听！”肖苁略微不悦。
姚听听回神，茫然的看着她，肖苁揉了揉眉心。
“听明白了没？会议纪要！”
姚听听摇头：“没。”
肖苁：“……”
秦煊门口经过，冷淡道：“想辞职？可以，待满一个月，把你上个月当花瓶的时间补回来。”
说完，他冷漠又疏离的看着她，“补完了，你爱去哪去哪。”
姚听听打了个颤，下意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