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来时,李翾已经极为顺手的脱下了她的外袍,随手丢到了榻上。
“先前不是已经还过了?”男子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加上那双大手在她腰窝和背上的蝴蝶骨之间“煽风点火”,她声音微微发颤:“您、您不讲道理!”
李翾略带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娇嫩的肌肤,慢条斯理的道:“昭昭有没有听过,天子口含天宪?”
顾昭的杏眸潋滟着水光,眼角微微泛红,咬牙道:“那您听说过中山狼传么?”
她倒是替李翾按摩缓解头疼,可他好了就转过来欺负自己。
“昭昭将朕比作狼?”李翾装作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挑了挑眉道:“选得不错,听说狼对伴侣很是忠贞,昭昭竟如此懂朕,朕很是感动。”
其实狼还有个生理上的优势,只是他不好说,怕昭昭恼羞成怒。
顾昭楞下了,愕然的看着他。
天子也太能就坡下驴了!
“朕知道你明日不必去母后宫中,正好朕也休沐。”李翾放缓了声音,似是要诱她入局。“澄儿大了,也该学着独立,不能时时粘着你。”
顾昭难耐的喘息了下。
“可我答应明早陪澄儿去看梅花……”她艰难的开口,眼角眉梢的媚色怎么都掩不住。
李翾不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他挑开她的领口,半褪下里衣,只余下了肚兜,露出大片如雪光般的肌肤。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娇嫩的肌肤,粗粝的触感引得顾昭止不住的轻颤。
“还、我还还不成——”顾昭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柔弱无骨的手攀上了天子的肩头。
李翾心神微荡,不再为难她,直接攻城略地。
直到小姑娘哭红了眼、连哭声似乎又有些哑,李翾餍足的同时又被勾起了记忆。
他垂下眸子,问已经精疲力竭的小姑娘,循循善诱道:“昭昭,你叫我什么?”
李翾不再自称“朕”,顾昭心有灵犀的记起入宫那夜,也就迷迷糊糊的唤了声“夫君”。
话音才落,她感受到了天子的动作似有停滞,以为他终于心软肯放过自己,软着一把嗓子撒娇道:“夫君,我,我受不住了。”
若她不撒娇也就罢了,李翾已经准备放了她。
她略带沙哑的嗓音愈发让人听出几分缠绵的滋味,仿佛在勾着他说“不够”。
李翾脑内天人交战了片刻,在放过她去睡与带她共赴无边春光中,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多一瞬迟疑都是对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不尊重。
是以当顾昭正准备懒懒的去一旁睡时,却被重新拉入那个汗涔涔、精壮结实的胸膛前。
接下来的一切就彻底不由她。
她依稀记得自己在李翾肩上咬了一口,却反而更激起他的冲动。
难耐和欢愉交织在一起,她渐渐尝到了一点甜,可浑身连指尖都是软的。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哑着嗓子求饶。
见他“无动于衷”,顾昭喊了他的名字。
听到小姑娘口中喊出的“李翾”二字,天子有那么片刻的恍惚。但他回过神来,心中却没有半分不悦,反而有种心被填满的感觉。
“罢了,既然你求饶,就且放过你。”李翾将累极的她放到自己的臂弯中,在她面若桃花的小脸儿上轻啄了下,慷慨的道:“剩下的先欠着。”
顾昭迷迷糊糊间嘟囔了一声,浑然不知道自己又答应了什么。
偏殿。
小皇子后来醒了一次,哼哼唧唧的向奶娘要自己母妃。
每回母妃来他房中陪他睡,夜里总是离开。
奶娘悄悄派了小宫女去贵妃寝殿,听说那边已经预备了热水,便歇了心思,坐在床边学着昭贵妃的样子哄他。
小皇子气鼓鼓的抱着自己的布老虎,眼珠滴溜溜转,不知在想什么。
“小殿下睡罢,明儿一早就能见到贵妃娘娘了。”奶娘柔声哄他。
过了好一会儿,小皇子抵不住困意,这才睡了过去。
***
翌日一早。
小皇子醒来后,闹着要找自己的母妃。
天子神清气爽的出来,今日休沐,他叮嘱宫人不要去打扰昭贵妃,自己先去偏殿看了儿子。
“爹爹,娘——”小皇子已经被奶娘穿戴好衣裳鞋子,就等着被抱过去。
李翾抱起了儿子,却没往顾昭的寝殿走。
“澄儿,你娘还睡着,先不去打扰她。”他刮了下儿子的小鼻梁,只带儿子趴在床边看外面被移栽过来的梅树。
小皇子的新鲜劲儿过了,仍旧要找自己母妃。
李翾无奈,道:“澄儿若学会了‘父皇’和‘母妃’怎么叫,爹就带你去好不好?”
小皇子似是听懂了,晃了晃他的小脑袋。
“澄儿,你在外面要叫爹爹为‘父皇’。”李翾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看着小皇子像是用心在听,又特意重复了一次。
本以为还要再多教两次,没想道小皇子竟开了口,咬字竟还算清晰:“父皇——”
李翾本是逗儿子玩,听他竟真的说了出来,眼底不由闪过一抹讶色。
“澄儿,再叫一次。”
小皇子真的重复道:“父皇——”
周围服侍的奶娘和宫人听了,纷纷夸小皇子聪明早慧。
然而不等李翾再教他“母妃”,小皇子像是无师自通一般,竟自己说出了“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