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门,秦茵络察觉到了什么,步子渐渐停下,转头过去。
盛佟砚背靠在楼梯旁的圆柱,正抱臂看她。
“哥哥,盛爷爷说……”
“我都听见了。茵络妹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他俯下身子,与她的视线平齐,拖着长调故意问她:“暗恋哥哥多久了?小女孩心思不该藏那么深。”
盛佟砚直视她,伸出薄而干净的手掌。
秦茵络把手轻轻放了上去,格外轻柔,像是小猫爪子挠过。
盛佟砚主动牵上她,带她到了后花园。
花园的空气很清新,昨天应该是下过一场雨,伴有一股泥土味,但是并不难闻。
“跟别人都挺能聊,到哥哥这儿就沉默是金。”
“上次在ktv……”
一直想果然是不行,她怎么提到那件事了啊。
“记忆不赖嘛!哥哥真猜不透你小脑瓜装了什么,这么多天,还在回味阿?”
盛佟砚的声音极具诱惑力,他的手指尖微微加力,捏得她有点痛。
盛佟砚盯她看了一阵,又看向她的唇,要说真正回味的人是自己,一旦破“戒”,再难戒除。
那晚,他的防线彻底被她击溃。
两年,不,不止两年。
思念的冲动叫他难以克制,一切都源自一个叫秦茵络的女孩,在暗夜时分,他唯一能够感到自己还在心跳,因为一个女孩子而心跳。
醉酒后理智冲塌,秦茵络的身上有着致命吸引力,她的声音,甚至一个眼神,都会令他疯狂。
盛佟砚绝不可能放她走,那会击败他所有信心。
第50章
还是不逗她了,见她呆站着不动,模样像极了当初那个小企鹅,不过长高了些。
她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担心秦阿姨?”
秦茵络摇了摇头,是但也不全是。
盛佟砚猜到她的顾虑,声音放低,语调沉磁:“巫婆生下一男孩,和我爸长得很像。”
她只淡淡地哦了一声,面色毫无起伏。
“关于我妈那件事,后来有一回她解释说那时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事实是我妈妈发现两人私情,才叫她到房间去。巫婆知道自己解释不清只好承认,我妈妈让她滚出盛家,她真的走了,没管。”
盛佟砚顿了下,说到这里,只剩痛心。
“余下只有猜测,她说我妈是气得手抖,拿不稳药瓶,药瓶才滚在地上。”
秦茵络:“邬城有两种说法,哥哥信她么?”
盛佟砚垂下头,抬眼直视秦茵络,眼底蕴藏忿恨的情绪。
“我真希望哪种都不是。”
“事情过了那么久,没有监控,只有张妈和那女人说的话,多少真多少假。都无从得知。”
他的手把她握得更紧,牢牢抓住。
两人沿着石子路走,俨然像一对小情侣。
盛佟砚继续:“前两年他就和那个女人离婚了,弟弟的抚养权归我爸。为了我弟,我爸同意她能常去盛家别墅,装作两人还是夫妻。之前她从盛家额外花出的钱一并归还,巫婆一切过往,我爸再不追究。”
邬城和盛谈之间早没了爱,但他们终于意识到,因为自己的不负责,对孩子可能造成的伤害。
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份伤害尽量降到最低。
盛佟砚还和自己说,邬城承认自己是小三插足,对此她没话可说。
因为没有脸面见秦茵络,见秦睫,所以让盛佟砚替自己和她们说声对不起。
秦茵络渐渐松开了他的手,那些信息,她还来不及一时间消化,接踵而来。
“对不起就结束?她毁了我的家庭。”
一边是盛佟砚,一边是秦睫,秦茵络陷入困难抉择,她朝后退步,再次要被四面八方汹涌的海水湮没……
但盛佟砚又有什么错,只是自己不敢面对而已。
她已经是一个内心破碎的人,好像没办法再把自己的心黏合起来。
她现在很乱,一定要再想一想。
用破碎的这颗心,她还能够抛开所有去好好地爱一个人吗?
秦茵络不能确定。
秦茵络突然有些迷惘,她没有做好准备。
盛佟砚并没再走近她。
“是我太心急,哥哥给你时间。”
再次听见盛佟砚的话,她的心变得稍稍平复了些。
于是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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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秦睫迎上她,刚在做饭,洗了手出来直接问:“络儿回来了,今天回得早,没工作么?”
“我请假了。”
“我想也是你得歇几天,别总那么累,看你这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
“我去见了盛爷爷,是哥哥带我去的。”
回到屋里有些热,秦茵络一边脱下外套边说。
秦睫低头哦了一声,拿来碗筷放到餐桌上,顺便让她收拾完,赶快坐下吃饭。
“您不好奇么?”
“你也很久没看过他,去去也是好的,虽然你没提前和我说,但妈不会说你的。”
秦睫舀出米饭,盛到碗里,抬头看秦茵络,笑了笑:“你先吃,一会儿饭都凉了,妈给你做了两道热菜,还做了些点心,但点心可是第一次做,虽然样子看起来不怎么好吃,但总归是尝试。”
“邬阿姨的事您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