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脸上神情懒痞,坚实胸膛把一件丝光棉质地的黑衬衫撑得特别欲。
领口扣子敞开着,两道性感锁骨垒成的锁骨窝深得好像藏了隐形烈酒, 在兀自散发诱惑。
阮愫确认到,真的是苏禹初来了,瞬间脑仁特别疼。
一群云城的地痞流氓目光短浅, 不认识苏禹初,的确是觉得他有几分面熟,但是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他妈谁啊?敢到我们云城来闹事,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带这臭娘们儿走, 没门儿!”
他们不给任何面子,不让苏禹初带阮愫走。
“老子真的很久没打架了。”
语毕, 苏禹初没费多大力气, 就利落干脆的撂倒一群人, 然后把躲在吧台后的阮愫一把薅到怀里,将她拽出了酒吧。
后面跟着她一起上大学的好姐妹,展婧,就是刚才那个喝醉酒在舞台上,高声唱歌的傻逼公主切。
展婧醉醺醺的,脚步虚浮,踩着细高跟,走路摇摇晃晃,没认出苏禹初来,跟在二人后面,骂骂咧咧的吼:“诶,那个穿黑衬衫的男的,你干嘛呀,你凭什么把我们愫愫带走?我告诉你,她跟御泉融资的这些事没关系。
她就,就是专门跑来帮我的。我长这么大,我真没见过这么仗义的姐妹,我一通电话,她来马上跑到这个小破地方来救我……你别拽她了,你给我放,放开,就是说你,你听到没有?”
苏禹初不顾酒疯子的胡言乱语,拽紧阮愫,把阮愫拉到酒吧街尽头的暗处,捏紧她细手腕,将她拉到他眼皮底下,颤动黑眸,细细审视她的面容。
的确就是那个从北城消失了的,让苏禹初遍寻不着的阮愫。
她疯了,居然孤身跑云城这种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地方来,帮她一个糊涂朋友解套。
展婧跟她的现任男友陈灼在云城做了一个小型私募基金,这个融资是违法的,打的是跟北城苏氏财阀有关的名义,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小地方实施各种坑谋拐骗,拉不知情的投资人入股。
其实苏氏财阀在云城这种落后的连三线都算不上的城市,根本没有展开任何的生意。
事情败露后,陈灼卷款跑了,他有上游,他跑去投奔他的上游了。
将之前跟他合开公司的展婧无情的抛下,为他顶罪,展婧天天被人到处追债,连家都不敢回。
情急之下,展婧只能找能帮她的人求救。
她想起了阮愫。虽然知道把阮愫叫来云城这种危险地方特别不应该,但是展婧也想活。
现在展婧面临巨大的债务追讨,出身普通家庭的她根本摆不平这件事,她期待阮愫的帮忙。
其实阮愫也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人,但阮愫认识苏禹初跟古皓白这两个天之骄子。
展婧找她来,她肯定会为展婧带来生机。
可是展婧没想到的是,阮愫竟然一个人就为她来了。
这些日子,阮愫在云城跟展婧住在一起,阮愫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展婧,可是却从来不提要找苏禹初跟古皓白帮忙。
这根本不是展婧想要的帮助。
今晚,展婧心情失落,一个人到酒吧街来买醉,喝醉之后,没想到陈灼的债主又来追她跟为难她。
阮愫得到消息,火速赶来护展婧,差点被这群痞子给收拾。
现在展婧喝多了,头昏眼花的,以为阮愫是被其中一个痞子带走了,展婧跟在他们身后,想要救阮愫。
“阮愫!阮愫!你怎么样?我来救你!”
展婧扯开嗓子,嚎了好几声。
“怎么了?这痞子居然还想亲你啊?”见男人跟阮愫在夜色之中暧昧的站那么近,两人的嘴快贴一起了,展婧还以为他想非礼阮愫。
“操.你大爷的,等老娘找个武器……”展婧急得在暗巷里转悠,找家伙使。
“能不能叫你那朋友别嚎了?不然我马上报警叫警察把她抓了,她跟他男朋友打着我们苏氏的名义在这座城里坑谋拐骗,如果我正式控告她,她起码进去蹲五年。”
苏禹初把唇贴向阮愫耳朵,没挨着,哑声说。
故意对着她耳朵吐气,坏到极致。
经历了一场混乱跟尴尬,脸红耳赤的阮愫着急,深怕苏禹初这么做。
她仰望着他灿亮的眸,宣告道:“展婧没犯法,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些钱她一分都没用过。”
“是吗?”苏禹初玩味的勾唇笑了一下。
两人站在一块不正经洗浴中心的招牌下,这个城市有很多这种色情场所,是犯罪滋生的温床。
玫瑰色的霓虹一直跳闪,将男人冷白的脸染出暧昧的色彩。
他将想要甩开他的阮愫拽住,“为什么从他身边跑了?人家专门去苏城找你,给你大项目做,结果你把苏城的工作辞了,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苏禹初前不久去过苏城,查到了阮愫上班的工作,还有住的公寓。
他亲自去这两个地瓜看过她,站在她察觉不到的位置。
见到她养了一只布偶猫,下班后总爱隔三差五的将它送去宠物店洗澡。
嫌离她住所近的第一家要价太贵,每次都会绕远路去另一家。
当她听到这家可以便宜三十块,只要七十就可以洗干净她那只名为「是你」的猫时,她在秋日艳阳里笑得异样的甜美。
冲着那抹甜美笑容,苏禹初没有上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