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栀栀又郑重向黎恕道谢,“谢谢你呀黎恕,这次我们去了市里三四天,做了生意挣到钱,还帮着大当家她们找到了一丁点海鱼的销路,能换回一结粮食来……我真的很感谢你。因为除了你以外,我们全都是既得利益者,只有你……你什么也没有得到。”
说着,栀栀尝试着问他,“其实我们也可以算一下平摊的利益,分给你一份儿。”
黎恕摇头,“我是军人,不能这么做,你要真这么做了就是在害我。”
“对不起,”栀栀立刻说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酬谢呢?”
黎恕心道:我想和你处对象。
当然他也不敢说出口,就挠了挠头,说道:“这事儿先记着吧!这会儿我也没啥想要的,等以后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栀栀点点头。
两人就此告别。
见栀栀对自己的离开毫不在意,黎恕有些怅然若失。可转念一想,这海鸥岛上的哨所已经修得差不多了,再过上一个月他就能上岛……
到时候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天天守着她了。
这么一想,黎恕才高兴了,和瘦猴一块儿离开。
栀栀跑去看了看傅明宇。
傅明宇还算是听话,果然在两点钟左右去了山脚下那儿,和姚叔他们一块儿干活。
姚叔是好心,才让傅明宇干打砖胚的活计——就是加水和泥,再用木头模子把砖头的泥坯做出来。姚叔觉得傅明宇干不动其他的活计,这才安排了一个最轻松的活计给他。
但傅明宇觉得姚叔是在故意整他——加水和泥看起来很容易,只需要拿把铁锹来铲泥,不停地把泥土摔来摔去,拌匀了就好,对吧?其实需要极大的臂力,他只干了十分钟就觉得坚持不下去。
然后他看到姚叔把烧好的砖头挑到半山腰上去?
似乎姚叔的神态很轻松?
傅明宇就闹着说,他要挑砖头。
于是姚叔好脾气地让他挑砖。
可傅明宇压根儿挑不动一百块砖!
他有点傻眼,心想姚叔挑砖的时候明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啊!
想了想,傅明宇卸掉了二十块砖,却依然没办法将废气扁担给担起来?
他再卸掉十块……
然后再卸掉了二十块……
再卸十块……
然后再卸二十块……
他终于能挑得动担子了。
但为什么他只能挑动二十块砖啊???
好丢脸!
傅明宇不服气。
扛不动铁锹、和不了泥;他也搬不动砖头……
那他可以去干罗叔的活啊!
——罗叔负责把成了型的泥坯砖头搬进窑里去,一块块码好,码完之后就可以封窑烧砖了。
罗叔也没反对,笑眯眯地让傅明宇去垒砖头。
啊,这个活计确实比和泥、挑砖容易得多。可傅明宇需要弯下腰拾起泥坯、再砌到一边去……就这么不停的弯腰、直腰,弯腰、直腰的,他的腰都快断了结果才码好了五十来块砖头。
再看看旁边的罗叔,差不多的时间里,人家已经砌了整整一面墙……少说也有二百来块砖好嘛!
傅明宇觉得无比挫败,就又换了一份工作——他学着刘叔的样子,去旁边的一个窑里,把已经烧好、凉却下来的砖头从窑里拿出来……
说是说,这个窑已经凉了下来。
可依旧还是有些余温的。
傅明宇刚进窑的时候,感觉干燥又温暖,他心里还喜滋滋的,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份还能凑和干的活计。
可他也只搬了一小会儿的砖就受不了了。
窑里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但活干久了还是觉得很热,砖头又烫,不过几个回合,他的双手就被磨出了水泡!
傅明宇欲哭无泪,心想这都是些啥活计啊!
这一切,栀栀都看在眼里。
傅明宇折腾了快一小时,就是没办法在姚叔他们这儿找到又轻松又容易显出成绩的活计,有些破罐子破摔,坐在一旁生闷气,心想老子不吃饭了,饿死算了!
栀栀挎着个大篮子,篮子里放着竹杯和金樱子果酱,一手拎着装满了凉白开的锡壶,过来给姚叔他们送水喝。
她用勺子从玻璃罐里挖出一小勺金樱子果酱,倒进竹杯里,再彻上一杯凉白开,用勺子搅匀了,一一递给大伙儿。
傅明宇本来还很有骨气的想着:老子就不喝你的东西!
可金樱子果酱的香气很好闻,姚叔他们嘻嘻哈哈地说着这果子水儿真好喝……
傅明宇又想:至少他到现在也已经付出了一小时的劳动了,凭啥不能喝金樱子果汁?
于是他也理直气壮的要了一杯……
啊,这金樱子果汁到底是个啥呀?这也太好喝了吧?
傅明宇一口气喝了三大杯!顿时觉得也不热了、也不口渴了。
然后他又想:干这些活计也太累了,反正我也已经干了一小时,抵她这三杯果汁也不亏!哼,后这儿再也别想让我干活了。
可是,他就听到别栀栀温温柔柔地问这几个叔,晚饭想吃什么。
几位叔叔爷爷都是很实在的人,便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几天面条吃多了,搞点大米饭来吃哟!”
“想吃肉,大口米饭配上大块肉才带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