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之后,身边的草儿都变得高大起来了,黄花近在咫尺,她伸手弹过。
天边一声鹰鸣,是老鹰正在搜寻它的猎物,她望去,就见那鹰在瞳孔中越来越大,而后消失在了另一片天空中。
垂下眸子,她突地翻身在王玄瑰身旁撑起身子,这样便可以俯身瞧他。
他眉骨优越,放松下来后,妖冶的容颜更为突出,是让沈文戈越看越喜欢的相貌。
她伸手点在他鼻梁之上,又划过他的眼下小痣,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学着他的样子,在其上摩擦,手感确实很好。
“嗯?”
热气拂过指尖,她蜷了蜷手指,而后抚着他的脸,俯身亲了下去,还用牙齿轻轻咬了下他的唇瓣。
被她亲吻的地方,都变得酥麻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的唇,他脑中懵了一瞬,紧接着是更为热烈的回应。
他伸手扣在她的脑后,想要起身,被她按了下去不准,就顺从地躺回原地,仰着头和她唇齿相依。
她扶着他脸颊的手,慢慢下移,来到了他的喉结上,描绘着它的形状,用手指捏了起来,又学他用拇指抵住。
呼吸声变得逐渐重了起来,自己思考时用手抵喉结,和被她触碰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难耐地滚动着喉结,而后迎来更为强烈的感觉,脑中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只剩欲望在心底燃烧。
伸手穿过她的马褂,扶上她的腰,他不轻不重扰着她。
对腰敏感的沈文戈,身子一软,他立刻感受到,忽略她猫儿似的反抗,起身将人扣住拥在怀中,重新放回草上。
她按着他的喉结表达不满,只得到他更加猛烈的,想将她吞进肚中的亲吻。
手指在她腰间打转,一寸一寸丈量,她只觉得口中空气都不够用了,脑子晕乎乎的,攀着他肩膀的手,想制止住他,被他握住,扣在了耳侧。
腰上得到解放,嘴里也涌入了新鲜空气,她仰着脖子呼吸着,紧接着便是一顿。
脖间软肉被他叼住,仿佛是为了惩罚她刚才碰了喉结,他也在她的脖间找寻着。
密密麻麻的亲吻覆上,沈文戈难以忍受地抬起软绵绵的手臂,用手背遮住了眼。
他不准,便又将亲吻移了回去,将她那只手也拿走,十指相扣按在耳侧。
这是一个漫长到,沈文戈觉得自己要溺死在他亲吻里的吻。
他翻身将她抱在身上,她便趴在他胸膛上,和他一起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呼吸渐渐变得平缓,直到此时,周围虫鸣才能再次入耳,她搂住他的脖子,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该回了。”
他拍着她的背,将她抱了起来,在她鼻尖上轻吻,而后将人放回马背上,这回他不能和她再共骑一匹马了。
金乌已有下落之势,他们得赶紧回去了。
他目光缱绻,望着她道:“比一场?”
沈文戈扬着下巴,眼中突然升出斗志,她已经许久没有畅快骑过马了,“好啊。”
话音刚落,她就一声“驾”,率先冲了出去,徒留王玄瑰在原地,笑骂,“下骗子。”而后追了上去。
两匹马时而她在前,时而他更快,或并驾齐驱。
部落里的人远远瞧见他们两个,海日冲他们挥手,对着急找人的柳梨川等人道:“快看他们回来了!”
“啊!”
她一声尖叫,整个人蹦了起来,“他们马术真好,不行,路上的时候,我一定要和他们赛一回马!”
柳梨川等人差点被她吓死,又看向越来越近的两人,问道:“这是在比赛马呢?”
海日兴奋的说:“当然了!”
他们便赶紧将话翻译给,险些要出发去寻找两人的岑将军。
在大家注视下,沈文戈一扬马鞭,快过王玄瑰半个马头,朝部落冲来,在大家纷纷避让开道之时,勒住马,马儿扬蹄几近直立身子,可她稳稳坐于马背之上。
待马儿落地时,她才道了句:“痛快!”
在她身旁王玄瑰也与她一样,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任由岑将军过来牵马,翻身下去。
再看另一边,柳梨川等人已经巴巴围了上去。
“七娘可以啊!”
“七娘有空也教教我们骑马。”
“就是,我们就是单纯会骑,可玩不了花样,稍一着急,还有跌下马的风险。”
沈文戈下了马,对他们说:“行,等去逻耶路上,我便教你们。”
大家纷纷应了,蒋少卿伸手点了一下柳梨川,他浑身一抖,赶紧问:“七娘你说去探路,有什么发现吗?”
沈文戈今日确实玩儿得尽兴,也和王玄瑰相处的甜蜜,下意识看了他被岑将军和金吾卫簇拥的背影,这才开口道:“确实有发现!”
甚至还有心卖关子,“是一处,你们不去,绝对会后悔一生的地方。”
“什么,什么地方?”
“哎呀,七娘,快说快说!”
“嬷嬷已经帮我们买纸笔了,就等着开始记录了。”
身为出使使团,怎能不进行书写,买纸笔是跟吃食一样重要的东西,所以安沛儿都不用王玄瑰同意,自己就做主,给买了一箱子来。
沈文戈听闻后当即招呼海日,问她同行之人可能一起去羊措,得到海日肯定的答复,她才道:“是一处美轮美奂,湖水颜色变化多端的静湖,名叫羊措,明日我便领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