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德全却听不进去,眼神躲闪不敢去看赵姥姥。
赵姥姥失望至极,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寒。
她闭了闭眼,目光冷冷盯着高丽:“你说夏桃陷害你,那你说,她怎么陷害的你?是你提议吃这一顿饭,也是你买的酒,更是你把喝多的夏桃送来这里,怎么现在变成了夏桃设计你?”
高丽眼神闪烁,可她已经看见了希望,必须要趁着现在夏桃不在,赶紧把错全部赖在夏桃身上,先让赵德全消气。
“这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被陷害了,妈,我知道您疼夏桃,可以不能因为疼她就偏心眼,什么都当做看不见,当初她为了报复春晓,明知道春晓跟向东那孩子在谈,还横插一脚,跑去勾引自己未来姐夫,后面更是死缠烂打,逼着春晓几次偷偷抹眼泪,可您不心疼自己亲孙女,心疼那个白眼狼,她……啊!”
一巴掌扇在了高丽脸上,打的她整个人都懵了,也把赵德全吓了一跳,看向了怒气冲冲的赵姥姥。
“高丽,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真觉得自己长了头就有脑子?把其他人都当傻子?这里也就一个傻子被你糊弄,绝不会是老娘,你自己干了缺德事,不悔过道歉,就想着泼脏水是吧,春晓跟小桃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清清楚楚,你几次挑拨,不就是想叫她们姐妹俩不和,全都依着你,老二给的钱你昧了多少还要我说?”
“小桃那房子,你要是不惦记着,会闹出后面的事情?小桃为什么跟老大离心,还不是因为你钻进钱眼,想拿她去填你的窟窿,李响是什么人,那就是个流氓,你还怂恿着老大,拿舅舅身份去压小桃,逼着她跟那么个肮脏王八犊子好,不就是看着小桃没爹没妈好欺负?现在你自己干了混账事情,也想着赖在小桃头上,我跟你说,老娘还没死呢,你今天休想再诬蔑我小桃一句!”
老太太是真的气狠了,一口气把压在胸口的话都说了出来,眼前冒气了金星,整个人身子摇晃了两下。
高丽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不管不顾地哭嚎:“我命苦啊,辛辛苦苦给你们老赵家生儿育女,忙活了大半辈子了,临到头来,还被个小白眼狼踩在头上拉屎屙尿不说,还给弄的成了笑话,我明明就是好心扶她回来休息,怎么我刚出门,就被人打晕了,再醒过来,就……呜呜呜。”
老太太被她这种没脸没皮气到,指着她骂赵德全:“赵德全,你要不想当个糊涂蛋,就给我把她丢出去!”
赵德全迟疑了下,伸手要去拽高丽,高丽却看出了赵德全眼底的挣扎,立马躲开,躲到柱子后面,继续嚎:“我不走,我是老赵家的人,今天这事,我没错,我是被害的,老天爷啊,您开开眼吧……”
“老天爷要是真开眼,就会落道雷,把你这种破烂玩意儿劈成渣渣,也省得你搁这儿散发臭气。”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夏桃大步走了进来,而她身后是押着个白胖男人走来的宋知微。
高丽在看见白胖男人的时候,眼前一黑,整个人要昏死过去,可要是真昏了也就算了,起码不用面对接下来扒皮一般的质问。
“小桃子,你脸怎么了?”赵姥姥看见了夏桃脸颊的擦伤,紧张地询问。
“小擦伤,姥姥您别担心。”夏桃走到老太太身边,握住了老太太发抖的手,心里有了一丝难受酸涩,也越发恨高丽了。
她冷眼盯着高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袋子砸向她,“高丽,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贪财,不至于真的一点子亲情都不顾,可现在我是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有良心,要不是我没真的喝醉,要不是宋同志来找我,我还真就着了你的道!”
众人看着那纸袋子,有些莫名,倒是赵德全捡了起来,打开来看见是一颗颗暗红色的小药片,他常年跑着做工,见过很多奇奇怪怪药,再想到刚才那瘪三挨了打,下面都还硬着,顿时明白了这药片是什么作用,立马暴起,一脚踢在高丽胸口,“操|你|妈,高丽你说,你弄这些药,又联合这男的是想干嘛,你别说不认识他!”
高丽疼得打滚,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舅,我来说吧,她,为了五十块钱,把我卖给了这个人,而地上这个,就是牵线搭桥的,至于他俩为什么滚在一起,不如把这个人泼醒问问。”
“五十块?”“我的天爷,这高丽是疯了吗?”“上次听说介绍给李响我还纳闷,怎么老赵家能看上那个混混,感情是压根没把外甥女当人看啊!”“妈的,欺负咱们甜水村姑娘是吧,这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五十块卖了,真是牲口!”
“没,我没……”高丽无力的争辩。
那边的白胖男人被宋知微收拾的老老实实,浑身蚂蚁蛰咬一样,听到高丽的话,立马大喊:“就是她叫刁二联系我的,说她男人家的外甥女长得好,我才跑这么远过来,给了足足五十块!”
赵姥姥听得心口疼,要上去打高丽,被夏桃拉住了,“姥,别跟渣滓动手,她不值当你生气,消消气。”她说着从摸了一瓶保心丸,倒出几粒喂老太太吃了下去,这是她早早准备好的,就是怕老太太被气到怒火攻心,再弄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