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擦干眼泪,伸出手,尝试着抚摸着那只狐狸。而那狐狸也似是颇为享受,干脆趴下了身,只是那双眼睛却依旧凝视着凤箫。
“你是从哪儿来的?你又要去哪儿呢?”凤箫似是在对它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你孤身在此,你爹爹和你娘亲会不会担心你呢?”
那狐狸又怎会回答?只是在那里趴着,可爱的摆着它大大的尾巴。
可是,忽地有人尖声尖气的道:“我从长安来,要到家乡去。我孤身一人在此,父母自是十分惦念,不知女官大人可否安慰安慰我啊?”
本来很是美好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破坏了,至少凤箫是这么想的。这普天之下,能以这么贱的语气叫她女官大人的人,只有狄燧这个纨绔子弟。
那狐狸倏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箭一般的射向那不请自来的公子哥儿。
狄燧没有注意这只狐狸的异状,而是嬉笑着走向凤箫,在她身边坐下,道:“怎么,女官大人也孤枕难眠?”
凤箫忍住向他翻白眼的冲动,尽量保持着矜持有礼的姿态,起身道:“我先回房了,狄公子自便。”
狄燧一下子拉住她的裙子,“咦咦?怎么我一来你就走?不待见我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好吧。”
凤箫还来不及挣脱,她脚下的那狐狸便嗖的冲了上去,狠狠的咬了狄燧的手一口,然后飞也似的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之中。
狄燧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白皙的手,略带哭腔的对着凤箫装可怜,“女官大人,你看,流血了。”
凤箫也有些不忍,但却也没有心思在这里与他纠缠,便道:“狄公子常年在外,这点小伤想必也不要紧的吧。”
狄燧摇头,“要紧要紧。这可是右手,短时间内我怕是没法子吃饭写字拿剑了。呜……狄燧我成了个废人了。”
“反正有狄衮衮呢。”凤箫道。
“女官大人,你陪我去找老板娘好不好?问问她这客栈里可有止血的药膏?”狄燧星眼微张,看向凤箫。
凤箫有些无奈,“好吧。我随你去。”
狄燧不免得意起来,站起身,与凤箫一同走向大堂。
在他身后,树林之中,有一只狐狸,琉璃一般的眼珠里蕴满怒气,直直的盯着狄燧的背影。
风起。
在这荒郊野外,竟然隐隐传来一阵男女欢爱之声。你侬我侬,好不快活。
烛火摇曳。
作者有话要说:
☆、几许消魂
(三)几许消魂
凤箫与狄燧一步入大堂,便也听到了那令人脸红的欢爱之声。
当然,这脸红指的是凤箫,狄燧自然是面不改色。
凤箫低声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狄燧轻轻扯唇,笑道:“呵,你听,这声音虽是老板娘的声音,可不是从老板娘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凤箫两颊绯红,细细一听。果然,这声音是从吴山翠房中发出的。
她也不好说些什么,道:“你若不走,我便先回屋了。”
狄燧邪笑着看她,道:“想必你在宫里也听过许多次这样的声音了吧?”话还没说完,就见凤箫瞪他一眼,转身便走了。
狄燧见她离去,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他坐在大堂里的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面前有一盏微弱的烛火,随风轻曳着,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一只狐狸进了大堂来,轻轻一跃,跳上了狄燧身旁的那把椅子。它轻摇着尾巴,目光好似是人一般。
狄燧见它来此,严肃的神色瞬时不见,复又嬉笑起来,“你怎么又敢在她面前现身了?不是生怕自己克制不住,吸了她的血吗?”
狐狸瞥他一眼,却不理他,懒懒的趴在椅子上,皮毛洁白如雪。
狄燧撇撇嘴,“啧啧,你咬我的这下还真是狠,好歹你我也是多年的酒肉朋友,也不知口下留情一些。”
狐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忽地开口,声音刻意压抑着道:“谁让你动了色心。这是罪有应得。”
狄燧一挑眉,“你看出来了?爷我确实喜欢青涩的女子……要不要我为你提前j□jj□j?”
狐狸一爪挠了上去,眸光狠厉。
狄燧连忙闪躲,随后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嘿,好好听着。”
屋内。
“吴郎,吴郎……别这么性急嘛……”那妖娆的女子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娇声道,“轻一些……嗯……很好……”
“花娘你……你竟然愿意与我燕好,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吴山翠面色潮红的注视着身下的女子。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好人。”花临姜亲热的在她耳边耳语,“我见你第一眼,便知道……你是我的。”
“不,你是我的。”吴山翠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一边大声宣告着,身下一边猛烈动作,使得花临姜娇声不断,如莺语绵蛮。
忽地,那女子紧紧的勒住他,轻声问道:“吴郎……我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很是……寂寞……恩……你留下来……留下来好不好?陪着我……”
吴山翠早已兴奋至了极点,早已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连声应道:“好好好,花娘你说什么都好。花娘……”他得意的弯唇而笑,紧紧的捏住花娘光滑白皙的肩,一动不动的伏在她的玉体之上,喘着粗气。